突然被PB只好重发

高考联文全国卷二,强行扣题,OOC

原本卷二初始脑洞是个BE故事,可是我们 @烟花笑不出来但不会弃坑 要考试了,还是不发刀了。

 @烟花笑不出来但不会弃坑 这是个应该有点甜的牧川,我还债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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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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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1415161718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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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炎夏,热得冒火。


范老板有点闲,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Hill Bar关门歇业三天,以避开群情激奋与酒精碰撞可能带来的麻烦。


跟马原报备过之后,马上给大国放假,从吧台里扯出背包丢进车里,奔大澳驶去。


船在港里,牧良逢却不在。范川看着船舱里乱七八糟的一堆直皱眉,这是栖身之所还是抓捕现场啊。


牧良逢跟范川,应该算是吵架了。其实也没有吵起来,几天之前的上午,两个人翻来滚去一上午,终于舍得爬起来去拿啤酒。没有Sapporo,牧良逢挑了Rochefort 8。


拿过酒瓶的手冰凉,碰到哪里都窜火,亲吻里多了挟着焦糖味的麦香,醇香的深棕液体从范川肩窝上倾倒下来,流过锁骨,流进牧良逢唇舌之间,吧台里小小的空间再度被喘息声填满。


等他们终于能再次喘匀气息发出正常声音时,牧良逢说:“下月15号我爸生日,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范川笑道:“你爸生日,我去干嘛?不去,15号我有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牧良逢起身出去,范川本以为他是去放水。等冲过凉换了衣服才发现,牧良逢已经不在Hill Bar。范川把他俩有数那点东西都划拉一遍,猜牧良逢是回船上去了。


心情不太好的时候,牧良逢总会回船上去呆几天。


范川没去找他。他们也确实需要冷静一下。牧良逢从不承认自己会怀念从前,范川也用不着他承认。路都是自己选的,即使后悔了,也是他自己的决定。范川自己也苦恼,他享受跟牧良逢在一起的时光,暂时没打算要离开这里,可他也并不确定以后就一定会一直留在这儿。不知道哪一天他可能会腻可能会烦可能会想要离开,他随性太久,已成秉性。


有时候牧良逢目光深沉地望他,他心里便会发慌。如果必须要在“自由”和“牧良逢”之间做选择,那……


唉,不知道。


范川沿着沙滩往西走,海岸线转弯的地方有一块很大的礁石,是个吹晚风看夕阳的好地方,他猜牧良逢会在那里。


夕阳沉下海平面,大片大片从橘到紫的云霞在天边翻卷,潮水涌上来,哗啦哗啦地拍着礁石,喧嚣里渗着静谧。潮声里隐约传来一阵幽婉的乐音,像是被海风吹散了,断断续续,听不出来是什么曲子。


范川靠近礁石,暮色里透出两个剪影。牧良逢侧脸被烟霞打上一层蓝紫的滤镜,如同古希腊神庙里的雕像。


范川站在礁石下面仰头望他,忽然叹息。牧良逢似乎听到了,目光挪下来,与他相触又移开。


乐音低沉很悠长,缠绕着淡淡的哀伤。


范川爬上礁石,牧良逢对面的那人头发几乎全白了,眼睛看来却很年轻,他正双手捂在唇边,乐音便从那里而起。老人目光落在范川脸上,乐音明显挑了一下,却没有停。范川坐在牧良逢旁边,牧良逢很轻微地向外挪了挪,被范川攥住胳膊,没再动。


乐音停了,对面老人手放下来,手里握着个圆圆的好像块石头的物件,上面有几个小孔,刚刚的乐音就是这个物件发出来的。他的目光落在范川握住牧良逢胳膊的那只手上,突然说道:“年轻人,你听我吹埙吹了三天,是不是应该请我喝杯酒?”


于是他们三个人就一起回到了船上。牧良逢才给船上小冰柜补了货,这时全拿出来,啤酒清酒辣花生,还有些水果,范川拿去洗了切成小果盘。


老人在船上转了一圈,回来看到桌上的酒,再看看范川,只是微笑。


“阿叔,您认得我吗?”范川递给老人一支水果叉。


老人道:“我姓车,你叫我老车就行。我不认得你,看你有点面善。听你口音,也是从内地来的?在这儿工作吗?”


“嗯,过来好几年,也没学会说广东话,”范川将果盘推到老车面前,“看我面善?那我还挺大众脸的。”


牧良逢到下层冰柜里去拿他出海弄回来的鲔鱼,直接切成刺身,连同上回在船上给大国过生日时剩下的两瓶红酒一起端上来。


老车可能没想到自己讨酒吃能讨到这般丰盛,道:“豁,你们这是在船上过日子啊?”


牧良逢被这话刺了下,去看范川,范川倒自若,切两片柠檬码在鱼片旁边,问道,“老车,你要喝什么?”


老车拎过牧良逢才放下的红酒,道:“来这个吧。”


待端起酒杯来,一直沉默的牧良逢道:“酒有了,故事呢?”


老车拈起一颗树莓端详着,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故事?”


牧良逢笑笑:“谁没故事呢?”他用余光扫向范川,范川低着头,膝盖却突然碰了他的,像是要笑,又像是没有。


老车盯着他们俩半天,道:“小两口闹别扭了?”


牧良逢一愣,面上便讪讪的,范川这时倒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大大方方道:“算是吧。”


老车拿酒杯向范川斜斜一点,道:“也罢,今天跟你们有缘,我就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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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很多久,天真的亮起来。


范川突然笑了,“你说,我们刚刚是不是遇到了个老神仙?”


牧良逢还愣着,他本是一气之下从Hill Bar出来的,为什么气呢?因为上次他回家,父母又在旁敲侧击地问要什么时候置业。他确实很想带范川回家,他甚至想向范川求婚,哪怕没有什么仪式,只求内心一个安稳。


然而此时此刻,范川站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笑得那么温驯。牧良逢知道,当夜幕深垂,范川卸去懒散笑容,眸子里闪出精光,优雅温和的皮相底下,隐着锐利如刀的獠牙。


他是猎豹,是金雕,是虎鲨,是暗夜独行的终极捕食者。


如何能把他框在一个地方“安稳”下来?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他竟然想把一头属于荒野的猛兽圈养起来。牧良逢有点想敲自己的头,他生得哪门子气,范川才是应该生气的那个。


“回魂了牧Sir——”范川伸出手在牧良逢眼前晃,被牧良逢一把抓住,攥紧。


“川儿,我错了。”牧良逢将那手指送到唇边,却不料范川猛地抽了回去。牧良逢心一沉,急道:“我真错了,我总是想太多,我改——”


范川却敛了笑容,坐正身体道:“想太多不是错。”


“呃,”牧良逢愣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有事不说事跑掉才是错,”范川按住牧良逢的手,“有什么事,直说,我没那么多心思,你不说,我不知道。”


牧良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嗯嗯,好,这是我的毛病,我一定改。”


“行了,说事吧。”


“那个,就是,我爸妈想见见你。”


“想见我?见我?你确定?”范川并没料到牧良逢的父母居然知道自己,而且,他们不介意?


“准确地说,是我想让他们见见你,他们知道你是,呃,我的男朋友,一直想知道你什么样,”牧良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嗑巴。


范川声音有点发紧,“你跟伯父伯母说起过我?他们不反对?”


“为什么要反对?”牧良逢有点蒙。


“伯父伯母知道你是弯的?”


“是啊?早就知道了。”


“我靠……这么酷?说好的悲壮出柜戏码就这么没了?”


“你还想悲壮?等等,你本打算要跟我一起出柜?”


“废话,不跟你一起难道老子一个人出吗?”


“你等一会儿,我捋一下,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你欠揍是吧?我不喜欢你跟你混个屁啊,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又没说过我怎么会知道?那个什么,我有点惊喜过度,我是说我也喜欢你你知道的吧?不对,你知不知道我也要明白告诉你,范川,我喜欢你,明天怎样以后怎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天,此时此刻我喜欢你,命都能给你,你想要啥随便你,你看着办吧。”


范川的呼吸停了一瞬,哑声道:“你坐这里别动,我打两个电话把15号的事儿都推了先,你不许动啊。”


牧良逢就坐着,看范川跑到船舱外去打电话。


后来?


后来船舱里就比范川刚过来时还乱,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我的故事讲完了。


白白。


——完——


一个PS:老车的父亲叫车道宽,飞机员大队长姓方,至于为什么这样,见下图吧——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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