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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走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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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周末的尖沙咀和湾仔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等他们终于从地铁里出来时都满头大汗的，牧良逢还是不放心，问道：“由子小姐真的没事吗？她又不常在这边……”
“你好担心她啊？”范川戏谑地笑，“不枉ゆうこちゃん对你芳心暗许哦。”
“我不是那个意思，”牧良逢有点恼，他是真的有点担心。
“是哪个意思都没关系啊，君未娶卿未嫁的，”范川凑过来低声道，“我看你跟你的那位阿泽也没什么希望，要不要考虑下我们ゆうこちゃん啊，”范川看他拧起来的眉毛，笑容更大地道，“还是说，我的提议已经冒犯你了？”
牧良逢觉得范川插科打诨像是有意在转移话题，遂不理他的胡话，继续问他：“你是不是知道由子小姐去哪里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Hill Bar里。范川将满手的袋子全丢进一张圆椅里，抬头看看表，九点过一分。
他不理牧良逢的问题，快步走进吧台，从底层暗格拿出来个PAD来，打开按了半天，调出来一个类似谷歌地图的界面。范川掏出刚刚由子的手机，点开其中一个软件，放在PAD旁边。
PAD屏幕上出现在个红点，一直在闪烁，但并没有移动。
范川手指摩擦屏幕，缩小地图比例，查看红点所在方位打个响指，道：“果然没错。”
见牧良逢仍愣在门口，邪邪一笑道：“你说对了，我知道ゆうこちゃん在哪里，喏，就在这里。”他把PAD屏幕转向牧良逢，那个闪烁的红点像在长沙湾体育馆附近。
范川又回到吧台里，撤出一只黑色的高尔夫球包来，打开摊在牧良逢面前，“自己挑一个吧。”
牧良逢目瞪口呆，包里躺着几十把各样手枪，乌亮乌亮的，看起来并不像是一直随便这样乱糟糟堆在一起的样子。
牧良逢恨死了这种范川一脸“一切尽在掌握”自己却各种蒙圈完全不在状态的感觉，他按住范川正要去拿正中间那把左轮的手，沉声道：“你不觉得需要给我说明一下么？”
范川手指动了动，发现牧良逢握得非常紧，神色也是非常坚决，便耸耸肩，伸脚勾过一把椅子来坐下，道：“不好意思，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总是忘记这事儿你也有份，是我的不是。”他看了看表，“我们还有一小时的时间。来吧牧Sir，请坐，你想知道什么，我尽量说明。”
他态度一诚恳，牧良逢倒也不好继续凶巴巴，也拉椅子坐下来道：“到底怎么回事？由子为什么在码头？你怎么会有这些？我们要去做什么？”
“这么多问题，我想想先回答哪个，”范川终于撤回了手，伸展几下指头，还是要去拿那把左轮。
牧良逢也没再拦他，任他拿起枪来，卸开，擦拭，上油，上子弹，装弹匣，讲述的语气也很悠闲，好像他不是在摆弄一把枪，而是不过打算调一杯酒一样：“从头说吧，我尽量简短点。黄一峰沾上贩卖人口这块时间不短了，之前几年的交易都是通过老K组跟山口组接线，后来田心帮接了原来德字头的盘，吞掉东南亚那边两条线，就不想再给老K组在中间揩油。去年他们才跟山口组直接搭上线就被你们盯上了，只能继续靠老K组帮忙中转。你又一直咬得死紧，你“死掉”以后，山口组自己又出事，这趟买卖差点要断掉。直到两个多月之前，我才查到他们重新又接上头，条件也谈的差不多。前天晚上我们见到黄一峰跟佐佐木碰面，已经是谈定最后的条件，我猜黄一峰必须得有点东西交给佐佐木来表诚意，所以由子变装去了那家店里。你别那么看我，做诱饵这事是由子安排的，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会说，等你见到她去问她。我也不是为了你才介入这个案子，我跟佐佐木正雄有私人恩怨，查他很久了。由子项链里有定位器，跟她的手机连着，所以我能追踪到她位置，但这追踪器如果超出一定范围就会失效，所以现在我们要去找她。这样，清楚了没？”
牧良逢努力消化着范川刚刚倒给他的信息，等范川将枪套穿上，刚刚的左轮插进左边的枪套，另一把SIG连弹匣一起塞进右边枪套里，穿上外套，他才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我就是个调酒师啊，”范川又抓过两把Glock19连枪套一起塞在牧良逢手里，道，“ゆうこちゃん送过我一个别号我也很喜欢，叫暗夜骑士。”
牧良逢学着他将枪连着枪套绑在脚踝处。范川的脚踝太细，枪套有点松，他干脆去换了双短机车靴，将枪的一半卡到靴口。
然后他从最底下翻出两个有背带的盒子，将背带交给牧良逢道：“这个背好了，说不定要靠它救命。”盒子细长，份量非常重。
“走吧，牧Sir，今晚咱们玩一票大的。”范川将另一个短盒子甩在后背上，往后门走去。如果那短盒子是支剑，那他这背影真的很像黑夜里骑士。
还是那辆全黑的摩托，牧良逢扶着范川的腰靠在盒子上，挺硌。转弯时牧良逢的手腕会碰到范川肋间的枪托。那把左轮是改装过的，范川擦拭的时候，牧良逢看到枪管上有跟摩托车一样的标志。
Kavaliero。
暗夜骑士。
他们没有骑到体育馆，而是刚过长沙湾地铁站便停了。车子拐进小巷里，PAD卡在车把正中间。表示方向的箭头与红点重叠在一起。范川将摩托斜停，熄了火，指着后视镜对牧良逢道：“看到没？”
后视镜里是一道灰墙，牧良逢挪了下位置，看到灰墙的右下角有扇门。
“盯住那道门。”范川道。
表盘显示十点整，有发动机声，一辆厢车停在门口。范川拉着牧良逢附下身，他们斜着正好被整个掩进高墙的阴影里，黑衣黑车，如果不是走近仔细分辨，完全看不出这里有人。
两个同样黑衣带着头套的人从厢车里下来，打开门走进去。过一会儿从里面抬着什么出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居然有六个，抬到第六个时，PAD上的红点动了。
第六个是由子。
牧良逢才想动就被范川向后一顶撞在墙上，范川堵住他的嘴，非常轻地道：“别动。”
那边啪地一声车门关闭，发动机启动，车开走了。
范川才放开牧良逢，牧良逢此刻也完全明白了他们下一步的行动：由子是诱饵，黄一峰的手下会带着她们去跟佐佐木做交易，为表示诚意，黄一峰会亲自到场，佐佐木必然也会押同“货物”一起回日本。
只是刘森……
范川像看到他的想法，启动车子时说：“只要能抓得到黄一峰和佐佐木，刘森就不是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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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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