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绝歌  @初二廿九  @冬姜姜丝儿  @赤兔子  @小明今天亮了吗? 五月联合生贺

呼……所以这是个不成三角的三角…车也被我写没了…

我不管了,反正Flag已拔,躺平…… @谜之热爱冷CP 

还有就是,几位寿星给点评价呗?这个写了快一个月的超~~~长~~~生贺,还行吗?

脑洞在此123456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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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牧良逢再次见到父母,是又过了四个月以后。


这四个月他做什么了呢?


他做了四个月的渔民,白天出海打渔,还拿去卖,真的可以养活自己。他真是没想到自己有这等天赋。风平浪静的晚上,那就躺在租来那艘船的甲板上看星星。


他在逃避。


案子破了,审讯也很顺利,黄一峰常年声色犬马灯红酒绿,根本扛不住刑侦科的心理战,再加上佐佐木船上一些没来得及彻底销毁的资料,和国际刑警积累下来的证据,田心帮整个被肃清,勾出来的一些案子把洪发帮也牵连进来,两大帮派都被扯倒,即使还有一点点残余也都四散流窜,再难成气候。


黄一峰最后的绝望让他孤注一掷,将刘森咬了出来,他悄悄留了与刘森的交易纪录,刘森伏法。SACP涉黑受贿,整个警务处上上下下有如地震一般,特首亲自过问,警务处重新洗牌。


这四个月里,牧良逢其实每天都揪着心,他担心这一次也扳不倒田心帮,动不了刘森,就算黄一峰把牢底坐穿,还会有下一个白一峰红一峰出来,继续做那些事。


范川偶尔来看他,给他带来一些消息。他相信他听到的消息都是过滤过的,范川知道他在逃避,即使有些事情他想像得到,却不想确实。


他有时候也会帮范川做些事,多半是送点货之类的。这中间当然有些是不合规矩的,但牧良逢发现范川太聪明,就算不合规矩也不会踩红线。而牧良逢既然已经不当差,也就无权过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谁让范川现在是他的老板呢。


对,他身底下躺着的这条船,是范川的。


他打渔回来,会定时送一些很少见的货色给早田大叔的寿司铺子,早田大叔便会做成非常美味的寿司送去Hill Bar,于是范川就收牧良逢很低的租金。


“不过,我只租你半年。这半年,给你想清楚。半年之后,你该干嘛干嘛去,”范川跟他说。


他很感激范川,可他不想对范川说谢谢。就像之前,他也不想对范川说对不起一样。


满四个月的当天,范川来告诉他,刘森被公审宣判入狱十五年不得假释。范川问他,“想得怎么样了?”


牧良逢看着他,说,“我想回家。”


于是第二天他就回家了。


牧大明很开心,一年半了,儿子终于重见天日。可是老婆被儿子吓晕了怎么算?还有老婆一年半以泪以面的痛苦呢?还有自己隐忍一年半不能说的苦呢?


所以牧良逢狠挨了一顿揍,直揍到牧妈妈搂他在怀里嚎啕大哭:“我好不容易得回我的仔,被你打坏可怎么好?”


得救了。妈妈太心疼儿子,尽管被儿子骗得气苦也原谅得容易,末了还心疼起老公来,怪儿子不该让爸爸知道实情,“你爸爸知道却不能告诉,他心里有多难受,你呀,太给你爸爸出难题。”


牧良逢挨了一顿打不算,还要被老爸老妈秀一脸恩爱。虽然吃到一桌子自己爱吃的菜,到了晚间,他还是回船上去了。妈妈留他住下来,他抱抱妈妈,说等事情全都处理完就回家来。


他知道刘森的事一解决,公孙泽一定会上报自己没有死的情况,上头具体会怎么处理谁也不知道。他呆在家里心情一定烦躁,说不定要惹父母生气。


出门的时候妈妈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他要不要结婚生子都没关系,喜欢跟谁在一起,带回家来就好,只要他平平安安的。牧大明在一旁揽住老婆的肩,重重地叹气。


牧良逢呆立半晌,他们知道了,他们怎么知道的?他们知道了多少?他们知道了阿泽吗?憋了半天,到底没敢问,若是问了,以后,可能会更不好收场。


回了一趟家,牧良逢反而心里更沉重,回来也睡不着,躺在甲板上一直看星星到天亮。


第二天大晴,流云飞锦蓝天如缎,可是他一点都不想去打渔。天大亮了,他在甲板上支起遮阳伞来继续躺着。反正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没有做出决定之前,他既不能回家,也不能去Hill Bar。


唉——


他叹气,其实什么能不能的。就是不敢。他不敢去见公孙泽,所以他也不敢去见范川。


范川到船上来,跟他去Hill Bar,是两码事。


啐。真特么怂。


太怂。


怂到公孙泽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时,他像条要死的鱼一样从甲板上直接弹起来,然后靠着缆索架子愣在那儿,直结巴:“你,你,你怎么来了?”


“我又不会抓你回去,你干嘛吓成这样?”公孙泽倒是很轻松,在遮阳伞底下坐下来,仰头躺在自己手上,“你这里真不错,难怪你呆得住。”见他还是不动,又道:“牧哥,有事说事,你一副见鬼的样子,是不欢迎我吗?”


牧良逢想想也是,早晚有这么一天,何必紧张,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来就来吧,长痛不如短痛,“哪能哪能,我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牧良逢起身去船舱里拿了两瓶啤酒,递给公孙泽。


这回公孙泽没拒绝,“我来是想告诉你,关于你的处理决定意见已经下来了。”


“你专程过来通知我?”牧良逢恢复了正常状态,举瓶要跟公孙泽碰杯。


公孙泽就跟他碰一下,道:“对啊,我来就是要把内部处理意见告诉你:你的烈士称号肯定是撤销了,原本是要处分的。但你这次协助国际刑警破获跨国大案立功,你要是想回警队,肯定能恢复原职。你考虑清楚,下周一正式到回警局写申请走流程。”


“谢谢你,”这个结果比牧良逢预想得好得多,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其次我个人想看看你。”公孙泽又说,他盯着牧良逢欲言又止的尴尬神情,“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牧良逢没说话。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范川是对的,这件事他做错了,他应该告诉阿泽,会做什么决定是阿泽的事。


“在你心里,一直都当我是小孩子、要保护我的吧?”公孙泽端着酒瓶看牧良逢,暗色的酒瓶显得他的脸特别亮。


牧良逢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是啊,我觉得我应该保护你,不能让你碰到任何危险,可是我忘了去了解你的感受你的想法,”望着公孙泽的眼睛,牧良逢心里的想法清晰起来,“阿泽,对不起。”


“讲什么对不起,牧哥,你这点特别不好,要么有话不讲,要么讲出来就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才说过没了解我的感受,是不是应该改一改?”公孙泽把瓶子墩在地上,斥责道。


牧良逢被他说得凉水扑面,赶紧道:“是的,我应该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可以跟我说说吗?”


公孙泽摇摇头,无奈地笑道,“还真是生不起你的气来,牧哥,我想我也是一直以来都太崇拜你,总觉得你什么都是好的,不能容忍你身上有一丝不完美,所以之前才会那么失望那么生气。”公孙泽又靠回自己手上,看着流云飞过,接着道:“其实,我们好好做兄弟,挺好的。”


牧良逢呆立当场,这话他想了四个月,不知要怎么对公孙泽说出口,他觉得这么说这么做,就是个混蛋。可现在公孙泽竟然自己说出来,他如释重负的同时,仍然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他又想说对不起了,什么鬼?!


“好了,”公孙泽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子,“我要说的事都说完了,得回去了,下午还得回去开会。工作的事,你考虑好了,下周一回复我吧。”


“OK,还是要谢谢你,阿泽。”牧良逢诚恳地道。


公孙泽跳上岸,突然对在旁边收缆绳的牧良逢大声道:“牧哥,那天你从ZOO吧里出来的时候,那个人,你很喜欢他吧?”


牧良逢的缆绳掉在水里,公孙泽笑着离开。


一周后,公孙泽收到一个快递,里面是牧良逢的烈士勋章和签过字的正式辞职申请。


而同一时间的Hill Bar里,牧良逢扯着围袖去拉范川:“范老板,能不能申请量身订做一个?这个也太小了。”


范川被他拉的脚下踉跄,险些跌到他怀里,他也没有刻意闪避,任牧良逢两手扶住自己,一只手顺势环在腰上。范川斜着眼去看他,牧良逢被他看得心口发胀,忍不住在他眼角亲了一下。范川抬起双手拉下他的脖子,将蜻蜓点水的轻啄变成气息紊乱的深吻,范川手边的酒瓶倒在桌上,金黄的酒液流了一桌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范川以牧良逢耳边轻轻笑道:“这些,可都得在你薪水里扣。”


“又扣,再扣我这个月又白做了。”牧良逢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像撒娇。


“白做?你还想白做?”范川哑得一塌糊涂,却带着无法形容的魅惑。


“我说错了,不白做,怎么可以白做?”牧良逢气息声突然重起来,中间夹杂着范川几声断续而散乱的“啊”,也听不出有痛苦之意。


又过了很久。


“可是,工钱全扣了,又要吃即食面了哦,”牧良逢像是传染了范川那种懒洋洋的腔调。


“废话,几时让你吃过即食面,没工钱就没工钱,反正我养你。”范川似乎十分疲倦,话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那我的大老板,我哪天能休假?”牧良逢讨好地问。


“想得美,全年都没得休,别动……诶你——”范川的话没能说完。


至于办公室里为什么传来哐当哗啦的奇怪声响,我可不知道。


因为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


白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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