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绝歌  @初二廿九  @冬姜姜丝儿  @赤兔子 五月联合生贺

暴风级OOC现场,私设众多

以下范老板主场,时间线混乱,现行时间与一年前回忆夹杂……

脑洞在此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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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看看这回伤哪里了?”范川趿着鞋走到牧良逢跟前,牧良逢站直不动,任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拨拉着看,“诶,居然没受伤?那你跑回来做什么?”他回到跟牧良逢面对面的位置,歪头往后靠在吧台上,道:“不会是想我了吧?”


牧良逢笑出声来,道:“确实,就是想你了。”


范川嘴角挑起来又拉下去,哼道,“行,算你有良心。说吧,想喝什么?给你来杯烈的灌完睡觉去?”


“Tequila shot【1】,谢谢。”牧良逢将背包甩进吧台里,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你小心点,砸坏了我的酒你又没钱赔。”范川眼皮都不抬,手撑台面一跃坐到吧台上,斜向里下腰一样够出瓶酒,那动作灵活得让人以为他腰上装了弹簧,软且韧。青玉一样的手指握住金色酒瓶转了个圈,一股液体甩出来落进空玻璃杯,顺势推出去,杯子正撞在牧良逢刚放上台面的右手停住,金黄液体荡到杯沿,却没溅出来。


“没钱,把人赔给你。”牧良逢扬起杯底把液体全倒进喉咙,热辣的爽意烧灼心口。他摩挲着杯子,感受那股热辣从心口再窜上来,从太阳穴往眉心渗透。


“人?那要看我有没心情收你。”范川接住牧良逢推回来的空杯,酒瓶再甩一圈,只见他手指在半空翻转,酒瓶已经回归原位去了。


“范老板人这么好,怎么会不收我,我很能干的。”牧良逢连指尖都开始发热,说话舌头有点打卷。他在范川面前总是可以很放松,什么话都敢说。也许是因为就算真喝醉他也清楚,不管他把玩笑开到什么程度范川都不会跟他计较吧。


“别趴这儿,”范川见牧良逢眼睛发直,知道他累得狠了,两杯酒已是极限,连忙把人架起来,半拖半扯着拉到最后面的卡座,任他横躺在里面。牧良逢翻两回身,找到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嘟囔了几句什么,睡着了。


醒来时地墙上的船锚挂钟正好敲响三下,牧良适坐起来搓几下脸,头还有点晕。前厅里都收拾停当了,一个身影正在吧台边上猫着腰,看样子像是要往吧吧底下塞什么东西。


牧良逢怕吓到人,咳了两声才走过去。小伙子抬起头,叫了声:“牧哥。”


“大国,要不要帮手?阿川呢?”牧良逢捋起袖子问。


“范哥回葵涌去,说顺便给原叔送货去。”大国把高脚椅摆正,从最边上钻进吧台里,拽张干净口布开始擦杯子。


牧良逢也要了一张,跟他一起擦。


这里离商业区远,午后时光十分清静,指甲刮蹭玻璃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光线是亮亮的灰,从门窗的缝隙里透进来,悬浮在空气里,有种凝固了时间的恍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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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良逢想起他刚来的时候,就住在卡座再往里的隔间,原本是小库房,加了张行军床给他睡。范川比他强些,在另一侧的办公室里睡沙发床。牧良逢伤好了也不能出门,气闷得很。那天他用酒吧里那台老式电脑去破解警局的内部网,眼看马上要成功了,范川回来,一把扯了电源线。


牧良逢吼半天,范川根本不理他。


又过了几天中午,牧良逢见店里没人悄悄溜出去,身上的连帽衫是大国的,他穿稍微有点小,重点是有帽子。上回爆炸时给他眉骨上盖了个章,颧骨边上也有几条长痕,估计是下不去了。牧良逢原本长得剑眉星目一脸正气的,现在刘海长了遮去半张脸,伤疤似隐似现的,居然出来几分邪气。


打车是没戏了,他兜里只有柜台里划拉的几块钱。原叔的酒吧叫Hill Bar,就在Hill Road顶上。顺着Hill Road下坡,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快,也就五六分钟就到地铁站,牧良逢后颈一紧双脚几乎离地,后来他想了很久也没整明白自己明明比范川高一点,范川到底是怎么把自己薅起来的。


当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错步后退要给人来个过肩摔,谁知背后的人身手更快,往侧边一闪又返回来,膝盖顶进牧良逢的腘窝,一手扣住他的腕子往反方向拧紧,从远处看就是俩好哥们儿勾肩搭背说悄悄话,匆匆路人谁会注意牧良逢脖子涨出青筋来、其实是让人给制住了?


一招让人空手制住,这可是牧良逢半辈子想都没想过的事。


“你要去哪里?”范川在他耳边低声说。范川的声音本来就低沉,刻意压低之后更有种带着磁性的丝滑,牧良逢被他的气息吹着耳朵根发痒,说不出来话。


范川拧着他转了个身往回走,牧良逢还想挣一挣,范川的手跟铁箍似的,指腹薄茧磨着牧良逢手腕内侧沙沙的疼,挣了几下牧良逢放弃了:范川的身手比他好。


两人就保持这个亲热的姿势一路走回Hill Bar,到门口的遮阳伞底下范川松开牧良逢,双手环胸看着他。范川人生得好看,平常喜欢低着头,只看见挺直的鼻梁骨和溜尖的下颏,叫他也不见他脖子扬起,眉毛一挑蹙起两道抬头纹,好像不耐烦似的,可嘴角又常留三分笑,让人摸不透他到底想什么。


牧良逢干脆不去猜他想什么,拉出伞后面的折叠椅坐下,道:“就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还要带家伙?”范川斜睨他。


牧良逢正在揉手腕,听他说,干脆从口袋掏出他前一天从吧台下层找到的弹簧刀,放在桌子上,“眼神这么好。”


“眼神不好怎么看店?原叔也放心不下。”范川拿起那把刀在指间把玩,每根手指上都转一圈,好像活物。他手长得好看,手指长且直,又有棱角,看着像一丛刚生出来的嫰竹子。


牧良逢在Hill Bar呆了有些日子,仍弄不明白范川跟马原的关系。明面上看马原是老板,范川也要叫他一声原叔,可牧良逢总觉得马原待范川十分客气,甚至有点敬着他的意思。马原看起来再怎么年轻也得奔五十了,范川顶多三十岁,又是从内地过来,按哪个规矩也不该是这样。


范川不说话,牧良逢想了又想,决定不瞒他,“我想去苏杭街。”


范川两道浓眉向中间耸起来,苏杭街?大中午去苏杭街?观光吗?


“去干嘛?”范川视线落在牧良逢的连帽衫上,“玩自拍?”


牧良逢愣了一秒钟,绷不住笑出来,“自拍?我都这样了还敢自拍?”


范川趴到桌上,离他很近,道:“所以你不这样的时候喜欢自拍吗?”


牧良逢顺利被范川跳跃的思维拽跑题,忘记原本要说的话。


“你没这几道疤的时候很靓仔啊,”范川遗憾的神色很真诚。


牧良逢居然觉得脸上发热,道:“你看过我的资料?”


“是啊。你当差当得这么规矩,查你一点都不难。”


牧良逢心说这不可能,警队纪律严格到非工作时间根本不允许拍照,他葬礼上的照片都是用高中毕业照重印来的,如果能查到的只能是内部资料。他能看到内部资料,那么——


“所以你知道我出去干嘛,”牧良逢不是在提问,他在陈述一个事实。范川也并不吃惊他这么快想明白,脸上毫不吝啬现出欣赏的神色。


“我知道,你要去找一个人。”


“哦?”


“黄一峰。”范川看着牧良逢,一边笑一边直起腰来靠向倚背,两条长腿搭在栏杆上,“不过,我不知道你找他,是为要查尖沙咀那间商铺呢?还是要报他把你炸飞的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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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Tequila shot:一份Tequila(龙舌兰酒)1.5盎司约等于50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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