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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冒着神秘感的范老板啊,要不要这么撩人……

脑洞在此123456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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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后边几天都没见到由子,不过范川出去了几趟,也让牧良逢跟了两次腿,一次是把一个U盘放进港澳码头的指定储物柜,另一次是要把一个箱子送到新界西区警署门口。


牧良逢不想去,范川说他,“总不至于连不让人发现地放个箱子都做不到吧?”


牧良逢这几天本来就很烦躁,被这句话激得要暴走,拎起箱子来就走。范川不放他去搭地铁,叫大国开车来送他去。车停得远,下车走两条街。他对警署的外围设置很熟悉,避开所有摄像头将箱子放在侧门外斜对着的电线杆下面,箱子是亮玫瑰金色很醒目,只要到了下班时间有人从那个门出来就会发现。


回去后他问范川箱子里是什么,范川淡淡地道:“炸药。”


“你说什么?”牧良逢瞬间吼出来。


“我把引信都拆了,炸不了,放心啦。”范川斜他一眼,嗔他大惊小怪。


牧良逢无话可说,他是越来越搞不懂范川每天都在干嘛。然后是那个案子,自从那天他们理过现有的证据线索之后,范川没再提起这件事,周四中午牧良逢想去尖沙咀再探一探那间商铺,范川却拦住他,非常严厉地要求他这几天哪里都不许去。即使范川不在,大国也很尽职地看着他,他想出门,大国就是在脸上写满“牧哥别让我为难”。


这算什么,软禁他么?牧良逢把之前他们整理好的资料全都摔在桌上,一肚子窝火。他狠不得一拳揍在范川挑着眉毛的笑脸上,又忍不住想万一打坏了怎么办,一转眼看到后墙画框上还钉着的小钢叉,唉,还是算了。


“哟,牧哥,怎么发这么大火?”范川一进来就看见牧良逢的拳头落在卡座椅背上。


“我为什么不能去尖沙咀?”牧良逢暗地又瞥一眼钢叉,心底怂了,问话也不是多有底气。


“谁说不能去,今天晚上就去啊。”


“你说什么?”


“今天晚上咱们去尖沙咀,去会会黄一峰。”


天才黑下来,牧良逢就坐不住,不住地想去问范川到底什么时候走,又怕被范川笑他沉不住气,强自忍住。一直耗尽到十点半左右,范川应酬了几个熟客,仍是让大国看店,出后门去推他的摩托。


牧良逢跨上后座之前,目光扫过油箱侧那个标志,突然回想起小时候听说过的一个传说。


传说这个城市有两重世界,在表面世界之下还有一个黑暗世界,想在黑暗世界生存下去只有一个规则:强者胜拥有一切。那里从不缺少争斗和残杀,黑暗的缝隙里全是血腥,死亡再寻常不过。不过后来黑暗世界里来了一位骑士,他说要重新建立规则,当然没人听。但骑士太强,他打败了所有维护旧规则的人,新规则于是建立,做好自己的事就能安稳生存,不再互相抢夺。所有黑暗中的人都膜拜他,以他为光。他却消失了。在那之后,再次出现恃强凌弱时,骑士才会再度出现。


这个故事如同所有超级英雄漫画的设定一样,给这位黑暗骑士配备了不同版本的身手和武器,相同的是他总会如同神祗从天而降救人于水火。


牧良逢会想到这个故事,是因为传说里那位骑士的标志就是字母拼成一把枪。可牧良逢初次听这个故事时还是个不到十岁的毛孩子,就算这故事真有原型,也不可能是范川。


虽然牧良逢并不知道范川的真实年龄,但肯定比自己年龄小,怎么可能在自己才七八岁的时候就能拯救世界了呢?


只是,那把Kavaliero拼成的枪形标志和范川的身手,都让这个古怪念头像是要在牧良逢脑子里生根一样。他这样一路胡思乱想着,直到车停下他才醒过神来。


范川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个挎包,打开,丢给牧良逢一件黑色长款衬衣,还有一副宽框眼镜。牧良逢带上,这次不是红外的,只是很普通的平光镜,上次那副眼镜范川收回去时牧良逢很挺不舍得还的来着。


范川脱掉自己的薄外套,在修身T恤外套一件深蓝色休闲衬衣,牧良逢才发现范川居然穿了条皮裤,翻领子的时候瘦T恤和黑皮裤之间露出一小截发亮的腰,牧良逢立刻别开眼。


范川将挎包收好变魔术一样不见了,突然拉住牧良逢的手,十指交握,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男朋友,做好配合,绝对不能露馅。”


他说话时没有抬头,牧良逢望着他的发旋只觉得的气血倒涌,像是要从五官里冲出来。他眉心发蒙被范川拖着走,前面不远是个挺有名的清吧,牧良逢以前当差时偶尔下了班也会和队里兄弟来小酌两杯。如果是八九点钟过来,牧良逢一定会躲进角落去,因为也许一抬头就会碰到老王老马他们,甚至公孙泽。


他实在不敢再见到公孙泽,公孙泽可能一辈子也不想再见他。


鉴于今天来这里会见到黄一峰,这件事的重要性让他有完美的借口忘记另一件事:他对公孙泽,愧疚和惶恐多过想念,多了太多,多到他不敢细想。


走近门口时,范川整个人像是要挂在他身上一样,血液一半向上直顶一半向下俯冲,他像走在绵花上一样摇摇晃晃。大门口两个五大三粗的守卫横了他们两眼,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神色,在他俩手背上各扣一个章,放行。


往里走,居然有三道守卫,而且都是重量级拳击手的身型戳在那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直到走进舞场牧良逢才明白过来,过了午夜这里不再是清吧,而变成LGBT Night【1】。


“只有周五才是Special Night,其他时间你来也见识不到。”范川的手环在牧良逢腰上,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气息扫过他的耳轮,在那里点起一簇火。


牧良逢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压抑反应了,整个人都绷得僵直,范川停下脚步看他,又贴近道:“你怎么了?”


“我——”牧良逢连大口呼吸也不太敢,他今天穿的虽然不是紧身裤,但也算修身型,范川靠他这么近,每走一步都蹭他的腿,这不是要命么?牧良逢见范川一本正经地问自己怎么了,真是攥进了拳头,这个人,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


“我去下洗手间。”牧良逢落荒而逃,凭着记忆跑进洗手间。然而老天就像要跟他作对一样,旁边的隔间里竟然有现场直播,销魂的背景音让牧良逢在隔间里对着自己的小将军面面相觑。他当然不是没有过欲念,只是从来没有这么不受控制,怎么说他也曾在警校受过特训,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从没出现过。


牧良逢认命地打开水箱盖,两条手臂几乎全部浸在里面泡了五六分钟才算恢复正常,他收拾好出门,耳朵自动屏蔽掉渐渐高亢的背景音,放凉水洗了手再洗把脸,这样的话,等下应该能多撑一会儿吧。牧良逢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出洗手间。


然而他的信心在看见范川的刹那全线溃塌,范川脱了衬衣搭地椅背上,正欠身去够酒,T恤下摆大半把腰露在外面闪牧良逢的眼。范川看见牧良逢,赶紧拉他,牧良逢没防备,被拉得扑在他身上,世界向后退去,牧良逢的感官里只剩下范川透明的耳骨和他常用的La Nuit De L'Homme暗夜【2】香气。


范川拉着他起身,他们紧贴着滑进舞池,范川的腰轻轻摆着,他也跟着摆动,嘈杂的电音仿佛瞬间转换成活泼却优美的平均律,范川的每一次摆动都成为一次弹弦,牧良逢觉得自己是那把暂时被抽离的琴弓,他收紧手臂将范川的身体压向自己,想要收回主动权。


“看那边。”范川突然在他耳边道,语气十二分严肃。牧良逢不由自主顺着范川示意的方向望过去,他看到黄一峰。黄一峰坐在一个半包厢式的隔间里,身边坐两个长相极俊美的男孩,一个在给他点雪茄,另一个则柔顺着靠在黄一峰腿上,任他抚摸自己。


原来黄一峰好这口,难怪之前很难找到他。牧良逢的精神起码有70%都清醒了,他带着范川想往那个方向靠近些,范川却用腰蹭着他的髋骨,将他带转半圈换了个方向,“还有呢。”范川道。


牧良逢再度全身僵住,幸好范川一直贴着他推着他让他移动着,才没有被旁边的人发现任何异常,只几秒钟几个转身之后,他们已经离那个隔间挺远了。


黄一峰旁边的阴影里还坐着个人,身边也有小少爷伺候,如果不是范川带着他旋转到一个奇妙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那个人的脸。而看到脸的刹那,即使光线再昏暗牧良逢也绝不会认错。


那是他考督察时最后的主考面试官,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SACP【3】,刘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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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LGBT Night:LGBT之夜,LGBT通常泛指非异性恋者

【2】La Nuit De L'Homme暗夜:YSL男用古龙水,前调为活力松子酒的冰爽气息混合着清新柠檬及柑橘的香气,中调以蜜桔、天竺葵作为基调,配以辛香的黑胡椒、天竺葵及浓郁的雪松,后调则选用感性的麝香、浓郁的岩兰草及大量克什米尔木本气息

【3】SACP:香港警务处高级助理处长(Senior Assistant Commissioner of Police)是香港警务处副处长下一级的高级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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