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绝歌  @初二廿九  @冬姜姜丝儿 五月联合生贺

暴风级OOC现场,私设众多。大三角,强行渣,极其狗血

并不想写小牧渣,然而不渣范老板就没戏份了……牧川亲妈的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探长小哥哥对不起了……

脑洞在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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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怎么可能不考虑你?牧良逢嘴唇动了动,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一阵非常尴尬的沉默之后,牧良逢说出口的话让他差点抽自己一巴掌:“你还年轻——”


红得几乎透明的眼皮底下,晶亮的光迅速黯淡下去,扯动着牧良逢的心尖,情绪在那个被扯得最狠的地方迅速郁积起来,闷闷地疼。


“你,是认真的?”公孙泽表情变得很平静,他收回了目光,望着凝满水珠的啤酒罐。


牧良逢没出声,缓慢地深呼吸,似乎想用呼吸把郁积的情绪抽出来再吐出去。然而,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是不是认真的,什么时候是不是认真的?最开始是不是认真的?当然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于牧良逢,开始是那次执行蹲守任务,盯了两天,公孙泽不抽烟也不喝咖啡,到后来实在扛不住了,靠着牧良逢的肩打瞌睡,牧良逢熬惯了,看看目标没动静便不惊扰他,让他眯一会儿。公孙泽的呼吸均匀地打在他的胸锁乳突肌上,一下一下,不知怎么就变成热的,牧良逢头一次发现熬夜原来真的会脱水,他不只想喝冰水,简直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沉进冷库里去。


那天任务结束回到家,他在青春期结束十年之后又一次有了绮梦,梦里纠缠的人,是公孙泽。


第二天休息日,他头一次非常直接地拒绝了母亲给他安排的相亲,闷在家里哪都不想去。


他快二十八了,跟他同期的弟兄们陆陆续续喜当爹,只有他还单着。父母着急是必然的,以往为了哄母亲开心他怎么也会去敷衍一下。反正他有一万种办法让对方姑娘看不上自己,大不了回来被老人家说一通。总之老人说呢,他就听着,陪笑,然后嘻嘻哈哈打太极。毕竟,任他再怎么打遍警校无敌手也没胆子直接在老人家面前承认自己根本不喜欢女人。


不喜欢女人没什么可怕,就算哪天万一让父母知道了也没有那么可怕。


可怕的是,让他如此直接有反应的人竟是他一直视如亲兄弟的公孙泽。


更可怕的是,他似乎从公孙泽望向自己的眼神里也能读出其他东西。为了避免胡思乱想,他甚至不再跟公孙泽一起出外勤。先是把公孙泽送到内地去学习,回来之后把他搭给老王,自己窝在办公室里搞文书。


大半年之后某一个值班的后半夜,牧良逢被执行任务回来的公孙泽堵在办公室里,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青涩得如同夏天才挂上枝头的苹果。他近乎慌乱地托着公孙泽的两腮,那里线条流畅却锋利。公孙泽隔着警服抓住牧良逢的肩,手指几乎要掐进肌肉里去。


直到缺氧到要窒息,他们才放开彼此,抵着对方的额头喘息。在交错的喘息声里,他们都忍不住要微笑,然后微笑变成了大笑,最后两个人不约而同一拳打在对方肩窝里,同时被对方的一拳怼得笑着咳出声。


这之后快两年的时间里,每一次任务归来,他们都会在牧良逢的办公室里等对方,用无尽绵长的亲吻来安抚彼此的担心和牵念。


他们都知道于他们彼此的身体而言,亲吻远远不够。牧良逢记不清有多少次他们几乎控制不住就要擦枪走火,他需要用尽多年艰苦训练得来的全部意志力才能让自己在理必被焚成灰之前逃开。


就如他刚刚才说过的,公孙泽还太年轻,也许有一天,他长大了想法变了,牧良逢想要保住那一丝可以让他后悔的余地。


是不是认真的,此时此刻的歉疚是不是认真的?是的。


也许他后来会选择追查那个案子,其中不乏想要逃离的自私念头吧。他太清楚自己积蓄得越来越深的欲念以及随这欲念从生的罪恶感,越是压制越是疯狂生长,蓬勃壮大到他再无力控制,只有逃。


甚至有时候他会想,如果那天爆炸发生时他真的死了,事情是不是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他望着公孙泽干净清透的大眼,艰涩地开口,“是,我是认真的。阿泽,你还年轻,而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你能找到这里,肯定知道我现在的生活。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放弃了。”


公孙泽难以置信地抽气,“你说什么?你放弃了?那个案子你也不查了?你不想再回警队了?你想永远像现在这样?”


“是,”牧良逢平静得连自己也意外,“我不想再当差,不想再回香港。阿泽,算我求你,不要告诉我爸妈。你们……牧良逢,已经死了……”


“啪——”一巴掌打在牧良逢脸上,齿间马上泛起铁锈味,牧良逢没动,连眉毛也没皱起。


“牧良逢,你狠,当我白认识你一场,”公孙泽站起来,“我找到这里全是自己查的,没别人知道,你不用躲,我也不会再来。”他自牧良逢身边走过,阳光的映衬里,牧良逢看到有什么晶莹一闪落在空气里。


不知过了多久,有丝凉风吹来,古龙水的味道散尽了,除了茶几上摆着两个被水痕圈住的啤酒罐,这屋子里看不出任何有另一个人来过的痕迹。牧良逢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起身,从沙发床扯出一个旧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帆布包,晃进卧室打开简易衣橱,抓起最上面几位常穿的衣服,又把最角落里两个黑色盒子卷在衣服里,都丢进帆布包去。还有书架顶上一个稍长的盒子,和底层角落里书脊快磨开的两本书。


帆布包只装了一半,他便拉上拉链,甩在后背上,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睡了近三个月的客厅,以后再不会回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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