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绝歌 @初二廿九 @冬姜姜丝儿 @赤兔子 五月联合生贺
亲爱的兔子之前不知道希望你别介意……
暴风级OOC现场，私设众多。大三角，强行渣，极其狗血
范老板出来串下场……我就想问自己又不会讲粤语为什么非要装这个13，如果讲错请放过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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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牧良逢小时候不会撒谎的，一编瞎话就结巴，后来干脆不费那个劲。到底是怎么能毫不费力地撒谎呢？可能就从他明确知道自己对女孩子不感兴趣开始的吧。
他说“我不会再回香港”时没一点犹豫，而现在他却靠在西环码头的货柜后面晒星星。起码要等身上衣服不沥水了再走，帆布包倒没怎么样，到底是雇佣军用的，好几年了防水效果仍然没得说。
上午出门时给经理打电话辞职，连虚伪的客套也不必，最后那句“祝你好运”当做客套都嫌太冷硬。他想了五分钟，决定还是要跟阿贵告个别，不管怎么样，牧良逢很感激这一段时间阿贵给予自己的琐碎的充满人情味的友谊。挂上电话，他拆出手机卡，将少见的老式手机放在地上踩成粉碎，碎片被他一路撒进不知道几个垃圾桶里。手机卡更省事，直接丢进海里。
边境查得严，他在离海岸线还有两公里时就下船了。这六个月过得太安逸，两公里游得他差点虚脱。离天亮还早，浸着湿衣服吹海风挺冷的。牧良逢硬撑了一会儿，还是从包里抽出T恤和裤子来换上，将湿衣服拧得半干揉进包里，往岸上走去。
他喜欢走上坡，虽然吃力，但每一步都踩得踏实，一点点攀高，每走几步风景都不同。他要去的地方在这条上坡路靠近顶端的位置，一天一夜没睡，他的脚下有些虚浮，幸好这边很僻静，连交通摄像头都只在坡顶和坡底两个路口才设置。等他走到“Hill Bar”的牌子前时，已经开始感觉到一种嗑嗨了的飘飘然。
卡在门边的小黑板上，斜得没边的“SPECIAL”字样和飘逸的中文字堆在一起，不知道的人绝不会相信它们出自同一个人之手。牧良逢对着那牌子笑笑，沿着墙走了将近一百米，绕到后面敲了敲窗户：嗒—嗒—，嘀嘀嗒—【1】；嗒—嗒—，嘀嘀嗒—；……
他敲到第三遍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自己唔行入來，係咪隻腳俾人打跛咗啊？【2】”
“你的广东话一点点长进都没有，一听就知道是东北老乡。”牧良逢像以前一样讲普通话，虽然他的普遍话也没那么标准。
“你个地理盲，老子是山东人，什么东北老乡。”那声音的位置移动了下，接着有椅子落地的声响。
牧良逢走到后门一使劲便推开了，笑道，“原叔真敢把店交给你，连门都不锁。”
里面的人放下手里的椅子，笑吟吟地看着他，他身后透进来的曙光刚好落在那人身上，像是从他身体里发出来的光一样。
牧良逢初见他时，也是这样。
那时牧良逢刚住到这附近，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去买东西回来被两个醉酒的烂仔【3】撞得伤口崩裂。他不能动手，歪在地上捯气，烂仔却不罢休，非要上来踢几脚才解气。他肋间湿一片，想着住的地方没纱布了，又不能去医院，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猛子来看他。
冲过来的烂仔突然被人丢出去，连滚带爬跑掉了。那人弯下腰来，太阳刚好在他背后升起，看不清的笑容外面都是淡金色的毫光。
那人一句“你住哪儿，我送你——”还没说完，牧良逢便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后来牧良逢在这个BAR里醒来，知道救命恩人名叫范川，来港四五年了，目前在这家酒吧做调酒师，吃住都在这里。
下午酒吧老板过来，看到牧良逢那如同见鬼的眼神任谁都要吓倒。范川二话不说拉着伙计大国说去市场买调料，带上门走了，把昏黑的厅堂留给老板。
“你系咪姓牧？”老板问。
牧良逢心里升起恐惧，他假死的事除了猛子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如果这老板是那边的人，那他今天恐怕没机会活着走出这间屋子了。
横下一条心，他点头道：“系。”
“牧大明系你爸爸？”
“系。”
“我头先参加咗你嘅葬礼。”
牧良逢大吃一惊，他不由地多看了老板两眼，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廿五年前，你爸爸救过我。”老板拉起裤管，小腿上的枪伤苍白且狰狞，“佢留给我嘅。廿几年，佢都老咗【4】。”
二十五年前，牧良逢才上小学，父亲才考上督察，忙得整天不见人影。牧良逢恍惚记得某次他考完试回家，因为考得不怎么样，心里紧张得要命，回到家父亲居然并没有骂他，听母亲的意思，是父亲因为破案立功得了嘉奖心情很好，不与他计较。
也许，就是那时的案子？
“我叫马原，以前同你爸爸合作，都算係性命之交。你要叫我一聲原叔。你爸爸知唔知你依加嘅样啊？【5】”
牧良逢摇摇头，马原看他神色，明白他是有隐情不能讲，也不多问，只道：“你就在呢度，白天同埋阿川一起，晚黑到后面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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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嗒—嗒—，嘀嘀嗒—：Morse code，M和U
【2】你自己唔行入來，係咪隻腳俾人打跛咗啊：广东话“自己不会走进来，难道是腿给人打断了”。笔者不会讲粤语，发音不准，讲白话的朋友请勿介意。
【3】烂仔：小流氓
【4】佢留给我嘅。廿几年，佢都老咗：广东话“这是他留给我的，二十几年了，他也老了。”
【5】你爸爸知唔知你依加嘅样啊？：广东话“你爸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2018-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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