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懵懵地摸魚結果把自己摸到餓瘋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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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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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杯空了,牧良逢去拿酒瓶,才发现酒瓶也空了。这是冰箱里最后一瓶“前鬼”,这酒是范川从玩具屋【1】赢来的,是奈良那家古老酒造七代目杜氏【2】的遗作。
喝一瓶少一瓶。如今被牧良逢喝光了,范老板会不会跳脚?
牧良逢小口啜着,口腔像是要在甜和苦的翻转里醒过来,舌面有被薄荷【3】碾过的颤栗感。
配菜是炭烤牛舌,配方也是范川赢来的。牧良逢在Hill Bar里呆了一年多,也只学会了做这一个。范川一直很奇怪,完全没有烹饪天分的牧良逢怎么就对这道菜情有独钟,宁可在玩具屋里刷半个月盘子也要学会——很意外地学会了,还有模有样。
范川只吃过一次,评价说跟玩具屋的水平不相上下。后来牧良逢学做美食的热情似乎消退了,总之没再折腾过。
他不知道牧良逢会在他不在时自己烤来吃。
范川出海五天,没有任何消息。昨天台风从四百公里以外登陆,牧良逢躺在船里听了一夜狂风骤雨。
睡是肯定睡不着的。想念是蚀骨的毒,渗在细胞里抓心挠肺。
跟着玩具屋混了半个月,除了学会怎么刷盘子又快又干净,还混到了石塘咀街市最里边那家小店里的脸熟,才能买到刚进来的新鲜上等牛舌。
玩具屋的做法也非同一般:简单腌过的牛舌整块烤,表面封汁之后厚切,几乎接近滚刀块的大小,再烤一个来回。
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牧良逢想要的入口质感。
牛肉本身含水量比较高,瞬间高温将汁水锁住,肉块表面因为炙烤焦化出轻微的粗粝,咬下去便会有略带腥膻气息的液体充斥在齿龈之间,里面弹嫩的肉质也被释放出来,既没有纤维体也没有筋腱,高密度的横纹肌在口腔里翻卷滚动,与被清酒浸过的舌头纠结缠绵,激活的不只是食欲。
食,色,性也。
酒盅也空了,牧良逢醉了,向后倒去。最后一块牛舌仍在他嘴里,不舍的咽下去。
范川透过朦胧醉意冲他挑眉一笑,他才能在焚身一样的灼热里囫囵睡去。
直到……
天色又黄昏,睡到半醒的牧良逢被紧涨的尿意憋醒,晃晃荡荡摸进洗手间,出来时迎面而来一股清凉的海风,以及一具散着淡淡海腥气的鲜活身体。
与一个真正缱绻的亲吻相比,炭烤牛舌所能慰藉的,不过千万分之一。
ただいま【4】。是耳畔的轻声细语。
おかえり【5】。带出难以遏制的粗重的喘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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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玩具屋:一家居酒屋
【2】杜氏(とじ):清酒酿制生产线大总管
【3】被薄荷碾过:清酒入口的旨味(umami)有香薄荷的味道
【4】ただいま:日语家人打招呼,我回来了
【5】おかえり:日语家人打招呼,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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