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看着就会虐的标题,好吧我去面壁……一想到这个虐点过去小狐狸就能和老混蛋一路康庄过上无法无天没羞没臊的生活,还是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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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在这里

正文:

(一)(二)(三)(四)(五)

(六)(七)(八)(九)(十)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十六)(十七)(十八)完结

番外一番外二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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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情绪不好。左丞相安迪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立时将这个情况通报给要参加上午董事会议的成员。


十分钟后,整个会议室的人心里都万分感激安迪:低气压大面积来袭,跪谢左丞相天气预报之恩。


谭宗明确实非常烦躁,距离他上次将个人情绪带入工作过程至少得有十年了,而那一次他冲动的对抗险些让自己从晟煊继承权的名单上被除名,也险些因此而丧命。从那之后,他学会了如何隐藏负向情绪,让自己在工作环境内时刻保持清醒自持,远离工作场合之后再去寻找合适的方式去释放。work-hard/play-hard是谭宗明带出来的晟煊风格。


可是,这几天他就像陷入一个恶性循环:非常烦躁-努力控制-装不出来-更加烦躁。勉强处理完文件,谭宗明关了电脑,将领带扯松,拿出雪茄盒来,却并不打开,握在手里发呆。


安迪一进门就看见这样一副情景,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表面却保持着谭总所欣赏的职业微笑:“陛下,今天晚上的酒会……”


“我会去的,你告诉Anna备好车,七点钟我们准时出发。”谭宗明的声音好像是从外太空飘来的一样,居然隐隐带着回声。


安迪实在看不得老朋友这副德行,恨不得能敲敲他的头拽着耳朵冲他吼:“谭宗明你醒醒你是晟煊的帝王是S市经济幕后黑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你弄成跟个怨妇似的要闹哪样啊!!!”


不过保持多年的职业御姐范儿撑着她使不出泼妇骂街的手段,让她更看不上谭宗明眼下的状态。


坐了一会儿,见谭宗明毫无恢复正常的意思,安迪摇摇头,起身道:“参会的名单我发你邮件了,你最好提前看一下。”


“爱情是盲目的,恋人们看不到自己做的傻事。”莎翁诚不我欺,安迪出门时对自己说。


关门声让谭宗明抬起头来,放下雪茄盒。他不想再开电脑,便掏出手机来翻看邮件。眼神不受控制地掠过置顶信息栏,小狐狸一周前的留言还挂在那里:“我得想想,暂时别联系我。”


我倒是想联系你。谭宗明收到这条消息就打电话过去,赵启平已经关机了:外派封闭式学习,不能随便对外联络。


谭宗明找过凉生凉夏,凉生摊手:“我哥的脾气你知道的。”


凉夏这回倒是看得通透,说的话也让谭宗明心里略为安定:“这事儿是赵平平最大的心结,躲着藏着这么多年了,现在愿意为了你去面对它,可见你在他心里很重要的。”


也是凉夏的话,让谭宗明决定,不查不问,等着赵启平自己回来。


他告诉自己要对平平有信心,可就是忍不住一阵阵发慌,毕竟这次跟以往不同,对赵启平来说,这将是一次异常艰难的对抗。


时钟拨回到两个月前的某天,一见面谭宗明就发现小狐狸的情绪不对头,低头耷拉脑袋的样子。


然后,他一句话让谭宗明也被霜打了。


“我爸回来了。”


谭宗明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又抿紧了。他知道赵启平跟父亲一直以表面平和来掩饰长久僵持的局面,而如今自己与赵启平的关系,即使瞒着也不过一时粉饰太平,瞒不了长久。


以赵启平的性子,现在这样半地下情的状态就已经老是一副对谭宗明心怀愧疚的样子,若再加上为了隐瞒父亲要谭宗明偷偷摸摸,那不知要别扭成什么样子。


可要坦白,对赵启平来说,是要脱去那层长进肉里的假面,势必鲜血淋漓痛苦无比。他能理解赵启平的恐慌和挣扎,却无法感同深受,这让他心里横生出陌生的无力感。


那天的饭食之无味,接连几个晚上赵启平都没有回家,在晟煊顶层跟谭宗明近乎疯狂地纠缠,在巨大的冲撞里如同一条找不到水源的鱼一样喘息,似乎只有在欲望沉溺里才能对抗灰凉的绝望。


赵启平的沉默让谭宗明越来越没底,某些思维缓慢接近空白的时刻,谭宗明甚至会觉得,赵启平也许会想要将平和的假面维持到底,眼下的纠缠是要跟自己告别的序曲。


有什么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谭宗明一遍一遍这样告诉自己。


然而一切虚假繁荣都是泡沫,禁不起轻轻一戳。没过多久的另一个晚上,他送赵启平回家,开门下车的瞬间,赵启平抚着他下巴的手倏地僵住,顺着他的目光,谭宗明看到小区门口站着的那个人。


完全不必琢磨,只一眼就知道,那是赵启平的父亲。父子俩如此相像,若只看背影,谭宗明不敢百分百保证自己不会认错人。


若非要找不同,除了额头眼角风霜的痕迹外,就剩下眼神了。赵启平的眼神亮亮的,有着入世却不为所动的清透和我自轻狂我自傲的倔强。而老赵同志,背着黑五类的血统咬牙扛过特殊年代,恢复高考后以状元身份考进S市最好的大学,不到四十岁成了医疗改革的带头人也因此成了众矢之的,坚守理想的结果却是妻离子散,好不容易将留下的儿子教养成“别人家孩子”的典范,竟然闹出那么大的丑闻,逼得老赵同志不得不退居二线最后提前退休……这样一个人,眼神里可不只有倔强而已。


他们父子间这个沟,如同天堑。老赵同志隔着车窗看着他们不过短短几秒,赵启平的手迅速变得冰凉甚至渗出冷汗,他没在车上多停留,带着风萧萧兮的悲壮在他父亲后面进了小区。


当天晚上谭宗明就收到那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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