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终于得正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了。没看过原剧有点麻烦,写这俩时脑子里的画面总觉得是然然和薄靳言……

我天一口气写这么长,也不知道有人看不(捂脸在手指缝里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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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脑洞在这里

(一)(二)(三)(四)

(五)(六)(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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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别说电视剧狗血生活更狗血


赵启平敲完门就听到凉夏说,“我确实不记得啊,你又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他觉得自己敲门敲得不是时候,但已经来不及收回,干脆就站在门口等。


十秒钟之后,郑伟嘉打开门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他走进来,正对上凉夏在笑。


“赵平平你终于有空来看我啦,好无聊。我腿上的伤都愈合了,可护士还是不让我出去,”凉夏拉住赵启平的手摇晃,“护士说必须得有你的签字我才能出去放风,你就给我签个字呗,好不好,你给我签字,我就管你叫哥哥。”


赵启平噗哧乐了,“你怎么这么没原则了,这样就改口啦,”轻轻点她额头,“你呀,乖乖再躺两天,你伤了韧带,万一使劲不对愈合不好影响后半辈子你就惨了。你那么臭美,走路一瘸一拐的还不得哭死。”


凉夏对失忆这件事接受良好,正像谭宗明所说,居然有机会重来一遍,虽然并不记得之前的选择没法做对比,但凉夏还是很开心。她跟赵启平说,等到有一天她想起来了,就能拥有两段青春时光,这是多美妙的事情。现在的凉夏完全没了之前那种常年混迹商场的防备疏离,在赵启平面前就像当年没有离开之前那个爱撒娇的小姑娘。


麻烦的只有一件事,郑伟嘉。


“哪有那么严重啊,我比较担心那一大块疤诶。哎,你真有办法让我腿上不留疤吗?”凉夏皱着眉看大主任医师亲手给自己换药。


“你只要听话别乱走动别沾水,就算有一点也很淡,再说,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做激光手术去掉它的,放心吧。”一边说一边把绷带贴好。


凉夏歪着头摸了摸绷带的接口,突然叹了口气,说,“赵平平,那个猫粮,真的是我的丈夫吗?”


“猫粮?”赵启平没反应过来。


“郑伟嘉啊,伟嘉猫粮,严岩哥哥家的猫不就非吃那个不可嘛。”


赵启平没憋住大笑出声,这小妮子,上来就给人家起外号,赵启平想着超市紫色包装袋上的喵星人和郑伟嘉的脸重合在一起,居然挺搭,呵呵呵呵


凉夏又皱着眉又有点想笑,表情都扭曲了,“你先别笑啦,我真挺烦的。他真的是我丈夫吗?虽然长的是挺帅的,可是我心里啥感觉都没有,怎么会嫁给他的呢?”


赵启平笑够了,倒一杯果汁递给凉夏,自己在病床边坐下来,说,“夏夏,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你跟郑伟嘉认识的时候我在国外读书,咱们得有三年多没有见过面,我不知道你的生活里都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你那时选择他必然有你的理由,不管怎么说,你们登记结婚肯定是真的,这些年,你们的婚姻看上去相安无事。”


赵启平不自觉地加重了“看上去”三个字的语气,凉夏听出来了,抬头望了望他,“他要跟我离婚,他说我已经答应他了。”


这就是凉夏把凉生拽来S市出差的原因吗?赵启平想起那天下午凉生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也无法证实,因为凉夏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他结婚,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离婚,这种感觉实在太差劲了。”


“那你不想跟他离婚吗?”


“也不是啊,我跟他是合法夫妻,要是我出了院那不是要跟他生活在一起,这也太奇怪了,我根本不认识他,而且……”凉夏停下,突然红了脸,没再说下去。


赵启平眼前突然闪过严岩的脸,凉夏17岁,严岩正在B市读书,他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就是你也不想跟他一起生活?”


“可是不明不白就被离婚,心里莫名其妙有点不甘心啊。难道有我这么优秀的老婆,他还在外面有别人了吗?”凉夏一口气喝光了果汁,把杯子重重戳在床头柜上,赌气地说。


赵启平笑着拍她的胳膊,“你看看你,又说不想跟陌生人一起生活,又不甘心离婚,女人心,还真是不好懂。”说着摇头晃脑撇着嘴笑。


“别说风凉话好不好嘛,你真的不知道我们俩是怎么回事?我昨天问凉生,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要跟人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俩都不关心吗?”


赵启平沉默了。凉夏17岁那年刚过完生日的时候,他正如履薄冰地维系着正常的表象。没多久以后他就被父亲送出国,几乎切断了跟国内的一切联系,凉夏和凉生分别给他发了无数邮件,他都没有打开看过。


心口升起一股疼痛,要深呼吸才能压住。


“别胡思乱想了,先要养好伤。你不是说了吗,既然上天给你机会再从17岁开始,那就要好好做自己。不必再想以前的你为什么会做那样的决定,现在的你开心最重要。等你好了,你是想要离婚还是想试着接纳这个人,我们都支持你。”赵启平安抚着凉夏。


凉夏也没再纠结之前的问题,抬头笑笑说,“嗯,我知道的,让你担心啦。”


赵启平刮刮她的鼻子,“行了,再躺一会儿吧,下午让护士带你去拍个片子,没有问题的话,我明天就签字让你出去放风。”


从凉夏的病房出来,赵启平很意外地发现郑伟嘉并没有走,看见他就从长椅上站起来,显然是在等他。


“赵医生,请问你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谈谈。”郑伟嘉表情淡漠,但赵启平看到了他眼神里闪过的一丝期盼。他看了看表,马上到午饭时间,自己的呼叫器也开着,就算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马上找到自己,就点了点头道:“今天中午不用盯床,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个衣服。”


换了便装,他带着郑伟嘉出了医院,来到后面街角的一家小书吧。赵启平很喜欢这里,有时候休了班也会窝在这里看书看半天,万一有事回医院特别方便。


他给自己点了份黑椒牛肉饭,郑伟嘉表示没什么胃口,只点了杯黑咖啡。他很快吃完饭,下午还要跟一台手术,不能喝咖啡,他倒了杯水,等着郑伟嘉开口。


“夏夏经常说起你,”郑伟嘉显然不擅长倾诉,想半天用了这么俗滥的开场白。赵启平微笑,表示自己愿意做个称职的倾听者,想说什么就随便说吧。


“夏夏是个特别好的朋友,”也许是思绪太乱,郑伟嘉吞咽咖啡的动作看到赵启平眼里都显示出“艰难”两个字。“想必你知道,我们的婚姻并不是真正的婚姻。”


我不知道啊,赵启平心里说,表面上却仍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甚至还微微点头。


“我和夏夏,是好朋友。我们没有相爱,从一开始就没有。”郑伟嘉说的每句话都出乎赵启平的意料,他们没有相爱,意思是说不但郑伟嘉并没有爱上过凉夏,凉夏也不爱他?那他们的婚姻,难道是场交易?赵启平觉得有点生气。


“夏夏她,帮我很大的忙。”郑伟嘉低头看着咖啡杯,“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刚刚出国没多久,夏夏联络不到你,一直很着急。


赵启平想起凉生说过,凉夏和郑伟嘉是自己出国那年认识的,但是这与他们的婚姻有什么联系吗?


“后来我碰到一些事情,夏夏知道了,想帮我。”郑伟嘉继续说着,说得并不顺畅,看上去像是在逼着自己开口,说两句就会停一会儿,需要运足了气才能继续说下去,“我,曾经有一个爱人……为了我父亲,为了保住公司,我离开了他……夏夏帮了我,跟我结婚,帮我扛过了那些危机……可是这几年,我每天都在后悔……我以为自己在尽孝道在努力做对的事情,却伤害了我最爱的人,留给自己的只有遗憾和怨恨……”


赵启平凌乱了。很多他以为自己早就遗忘的画面翻上来,碾得太阳穴生疼:报纸上相偎微笑的两个人,大红喜贴,女人带着嘲讽的微笑,父亲大口喘气憋成青色的脸……


郑伟嘉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要找他谈,他说的那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今年,我又碰到他了。来S市之前,夏夏让我休假认真考虑清楚。夏夏说,她已经想清楚了,如果我也想好了,她会安排最合适的方式结束我俩的婚姻。”郑伟嘉抬起头来看赵启平,“我对夏夏其实非常抱歉,她帮我那么大的忙,可是有很多事情,我却没有对她讲清楚。”


赵启平对上郑伟嘉的眼神,心里突然有点发慌,好像有个声音在跟他说,别听了,快走,回去,回去上班。


然而他没有动,郑伟嘉也还在继续说,“现在,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去找他,即使会失去一切,我也要跟他在一起。所以,我必须跟夏夏离婚。”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让我帮你劝夏夏的吗?不应该啊,夏夏本来也没有想为难你什么,不过是自己别扭几天的事情,你那么了解夏夏,这一点应该清楚的啊。赵启平想,但他没有说话。


“夏夏答应跟我结婚的时候,我查过她,也查到过你……你出国前的信息,如果刻意查,还是能搜到一些残留……”


你为什么要调查我?赵启平心里那个警告的声音在变大,可好奇心也升起来,压制着警告声。


“我放弃一切也要在一起的爱人,他叫袁浩。”警告无效,郑伟嘉向赵启平抛出了一颗炸弹,赵启平咽下的唾沫里都带上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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