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绕行预警：继续平平初恋回忆
写这章一直在听东boy唱的《到爱的距离》，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老谭当院座写了（反正两部剧都没看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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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脑洞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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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如果一顿火锅解决不了那就两顿
其实是赵启平让谭宗明给他打的电话。
答应了凉夏之后，他觉得应该给他俩留点独处的空间，可直接说自己有事又太明显，就给谭宗明发了个微信，让他半个小时之后给自己拨个电话。他原想，借个由头出来，随便找家店吃点什么，然后去江边溜达溜达。
一出小区门口，就看到那辆扎眼的红色超跑停在路边，见他出来，尾灯很骚气地闪了两下。
赵启平笑着过去打开车门，“又是刚好路过？”
谭宗明表情特正经，“不是，我专门过来的。”
赵启平坐上车，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家？万一我在医院呢？”
谭宗明伸过手来帮他拉安全带，也亏得他手长够得着。赵启平没躲，俩人最近的时候可能不到三毫米，赵启平觉得谭宗明的呼吸打在自己下巴上，但谭宗明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异样，赵启平自己居然心跳加速了几拍。谭宗明神情自若地坐正，右手一按发出咔哒一声，然后说，“我知道你没在医院。”老混蛋如他才不会让赵启平知道自己刚刚咬着后槽牙才没直接吻到赵启平嘴上去。
“哟，我们院里有你的眼线啊，谭总，厉害，”赵启平的声音有点拔高。
“没有，”谭宗明老老实实回答，“我刚刚‘路过’你们医院，在停车场兜了一圈没看到你的车。”
赵启平心里算时间，谭宗明应该收到他的微信就从公司出来直奔医院然后又折到他家。
半个小时飚了这么远。
“我饿了，”赵启平闭上眼靠在座位上，“我们还去吃火锅吧。”
谭宗明看着赵启平的侧脸，就在离自己不到50公分远的地方，那么好看，淡粉色的嘴唇有细小的干纹，上下一碰，自己的名字就在空气里轻轻地颤，那么好听。
他把突然窜上来的邪火咽下去，发动汽车，去他们上次吃火锅的地方。
这回他们俩吃得都不多。赵启平一直不说话，谭宗明心里就有点发慌，草草吃完，赵启平倒是安静地等着谭宗明结账。下楼去停车场的时候，赵启平让谭宗明先去车里等着，自己在负一层下了电梯。
谭宗明心里头七上八下地等了十多分钟，才见赵启平搬了一箱啤酒从电梯间走出来。谭宗明赶紧过去把酒接过来放后备箱，赵启平等他弄好，自己也坐进副驾驶，挑挑嘴角，说，“师傅，去江边。”
谭宗明乐了，他其实挺担心赵启平让自己直接送他回家。好不容易赵启平主动联系他一回，要是没点进展，他谭大总裁怎么对得起被一个人丢在谈判桌上的安迪。
坐在江边就着夜风，赵启平开了两瓶啤酒递过来一瓶，谭宗明看着他，自己先乐了。
“乐什么呢？”
“你请我喝啤酒，我还不乐。”
“有谭大总裁吹着冷风坐马路牙子上陪我喝闷酒，我才应该乐。”
“你别叫我谭总，叫我名字，或是老谭，都行，好不好。”谭宗明惯于发号施令的语气配上刻意压低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弯曲出一点乞求的意味来。
赵启平歪头想了想自己手机里存的名字，嘿嘿两声，说，“好呀，那我就叫你名字吧。那你呢，你想叫我什么？就叫赵医生也挺好的。”
“启平，平平，我叫你平平，好吗？”
“呵呵呵呵，只有我妹妹才叫我平平，你居然也叫，呵呵呵呵。”
赵启平一开始大笑就很难停下来，好像一定要把自己笑软倒才算完，虽然谭宗明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笑，但看见他开心的样子，忍不住也想跟着笑。
“好吧，随便你。”赵启平终于不笑，突然安静下来，面容平静地看谭宗明，好像刚刚笑倒打跌的人不是他一样，“谭宗明，你为什么对我好？”
谭宗明倒了一口啤酒，自己又笑了一会儿，说：“我跟你说，你信吗？”
“谭大总裁怎么会问这种话，你说的话别人经常不信吗？”赵启平又挑眉毛。谭宗明抬起手，想去抚他的眉，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谭宗明自己也觉得泄气，商场情场横行这么多年，终于也有怂的一天。
“不怕别人不信，就怕你不信。”嘴角习惯性扯成平直。赵启平转头正好看到他皱了下鼻子，看起来挺无辜。赵启平的心里突然被暖了一下。
“你说吧，我信。”
“平平，我喜欢你。我知道我这么跟你说肯定特别俗滥特别可笑，可我也想不出别的说法。我想追你，可我不知道怎么追才不会把你吓跑。”谭宗明望着江上散碎的灯火，笑得有点自嘲，“连现在说这些话，心里头都没底，怕你不想听，怕今天我说完，明天你的手机就打不通了。”
赵启平不出声，远处有游轮的汽笛声响过，他在汽笛的尾音里数自己的心跳。都说自古套路得人心，他放纵自己这么多年，能玩的套路也都差不多玩遍了，居然就这样被几句没有套路的老土表白碰到了心上那根生了锈的弦。
上一次听到类似这样的告白是什么时候来着？那时他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回应的？不知是啤酒太凉还是江风太猛，赵启平的头晕晕的，眼前的谭宗明居然有一点面目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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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十月下了两场雨，第二场雨持续了三天，周五下午赵启平独立完成了那个分离实验之后就没课了，他回宿舍换了衣服赶去校本部，他跟老魏约好了三点半碰面，要策划一个小规模的摄影展。他才到社办的楼下，就听到身边传出一声口哨声。
“你这样45度仰头的角度真好看，我看以后我还是改拍人像好了，就拍你。”这声音让赵启平心头一个激灵，他转头，看到袁浩靠在栏杆上，一副“我在等你”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赵启平以为下午的会面就是社办的几个人简单交换想法，没想到袁浩也会来。
他不想见袁浩。这是撒谎。
他想见袁浩，又害怕自己想见袁浩的心思。这种想法又纠结又强烈，从九月最后一天直到一分钟之前都在撕扯他。
“老魏说你要来，所以我来等你啊。”
“等我？你没课吗？”赵启平被这句话挑起了心头的雀跃，却不想被袁浩发现。他侧着头，不看袁浩。
“有课啊，四点的大课，就在旁边，”袁浩一上来就又搭住赵启平的肩膀，“上次采风我没去成，怎么样小赵，给我补个课呗？”
赵启平后背僵直，却没能找到机会避开。如果直接推开，就显得太没有礼貌，赵启平给自己解释。其实这解释有多苍白无力他都不敢去想，谁会知道他近两月来居然一直对上次见面时短暂的碰触念念不忘？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你今晚别回去了，我们宿舍也有空床。明天我们去佘山森林公园，一早就走。”
“我没带相机。”赵启平的反对自己听着都没底气。
“正好用老魏的啊，他不是才进了个新镜头，咱们正好拿来尝新，让他得瑟。”赵启平听社团的师兄说老魏家里跟袁浩家是世交，袁浩会加入摄影社也是因为有这层关系，老魏需要“照看”袁浩。
袁浩不理赵启平的沉默，擅自做了决定，说着右手还在赵启平肩上拍了拍，“就这么定了。对了，我晚上在报告厅有场预演排练，你要不要来看看？”除了摄影社，袁浩还参加了话剧社，又被校学生会选为校庆晚会的主持人。他入学晚了一个月，却用了半个月就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
袁浩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一阵尖叫声传来：“啊，那不是袁浩吗？”几个女生飞奔过来，其中一个很熟稔地叫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中午珊珊师姐还说等你下课就去找你呢。”
几个女生都围在袁浩周围，赵启平被两个女生挤得几乎站立不稳，他耸了耸肩膀，想暗示袁浩放开手，他好站到一边去。
袁浩手上却加了劲，笑道：“我兄弟过来，我总得做陪啊。”说着把赵启平往前一推，“赵启平，我兄弟，医学院的高材生。”
几个女生这里才发现旁边还有个人，转过头来的同时又是一波惊呼，“袁浩，你的朋友也长这么帅，怎么不拉到咱们话剧社去啊。”
先前说话的女生向赵启平伸出手来，道：“你好，我是夏冰冰，在旁边法学院读二年级，话剧社的社长助理。你条件这么好，要不要考虑到我们话剧社来？”
赵启平伸手跟她轻轻握了一下，微笑道，“谢谢师姐，我很荣幸，不过医学院课程比较紧，恐怕难以从命了。”
旁边的几位美女也一一跟赵启平自我介绍，夏冰冰拿胳膊肘戳了戳袁浩，小声说：“哎，你这位兄弟要真来咱们社里，估计你这个社草的地位就不保了。”
袁浩嘿嘿笑，不接话。
赵启平余光扫到夏冰冰的小动作，却发现袁浩也正在看他。他耳后一热迅速转回目光，却发现自己完全没听清眼前那位女生说了什么，只能跟着干笑。
那天他没有去看袁浩排练，跟老魏谈完就回医学院了。回到宿舍之后他想了半天，还是给袁浩发了条信息：明天早上六点，我在本部北门等你。
2018-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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