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与别人初恋回忆预警，洁癖请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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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脑洞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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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能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不需要口才只需要勇气
“谭宗明，肩膀给我靠一下。”赵启平干了手里的酒，又拿出一瓶拎手里晃荡着，没打开
谭宗明如同得了圣旨，赶紧坐到赵启平旁边，手臂抬着手臂，腿挨着腿。赵启平靠在谭宗明肩头，大眼睛水亮亮地看着谭宗明。
太近了，太亮了，谭宗明觉得自己要窒息。
“谭宗明，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赵启平说。
“嗯。”谭宗明心里叹着气。
“刚上大学，18，要不就是17。我是哪年上大学来着？”赵启平扭头问谭宗明，一双大眼带着微醺的酒意，看得谭宗明心尖发颤，张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赵启平自己就靠着谭宗明的肩呵呵呵呵呵笑个不停，“我还问你，你怎么会知道。那就是18吧。那会儿我还没谈过恋爱。你不许笑，真的。情书收了很多，也被表白过，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有洁癖，毕竟学医的嘛。”
“刚进大学，人家都说大学是高中的劫后余生，各种社团玩得如火如荼。我们医学生命苦呗，课程比高中还紧，还要天天泡实验室，你知道医生为什么神经都比较强韧吗，那是硬生生磨出来的。头回上解剖台哪个不是吐得一塌糊涂，后来吐多了就习惯了，呵呵呵呵——”
（赵启平停下来喝啤酒，谭宗明插嘴说能上医学院的都得是学霸，被赵启平看了一眼立马闭嘴坐好继续听。）
“那会儿我喜欢摄影，参加了学校的摄影社团，在社团里认识了袁浩 。”
说到这个名字时，赵启平觉得自己的声音里有点控制不住的挣扎，但还是顺利把这两个字说出来，赵启平竟然感觉到一阵没预料到的轻松。
“袁浩，”他又说了遍，挣扎变少了，“谭宗明，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生的？”赵启平突然问道。
谭宗明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很多年前了，那会儿还在美国念书。”
“初恋吗？”
“不算吧，年轻的时候迷恋感官刺激，什么都敢试试，玩得厉害。”
“你是想说现在不玩了？”赵启平斜着眼看谭宗明，身子却有点往下滑，一箱啤酒谭宗明喝了10瓶，箱子里还有7瓶。所以赵启平的酒量真是不大好，谭宗明想着，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上一次他喝醉的情景，小腹不由得一阵一阵发热。
“遇到你之前都是玩，现在，以及以后，都不玩了。”虽然知道赵启平已经醉了，谭宗明还是很认真地回答。
“我才不信。”赵启平边说边撇嘴笑。
“何必骗你。以前总觉得成功就是征服之后的快感，可是刺激再强烈，没有感情滋养灵魂，结束之后都是空虚，没有快乐。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多了，就腻了。”
赵启平瞪圆了眼睛盯着他看，再次觉得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不可思议。谭宗明被他那眼神盯得身体里面全是火，“平平，你别这样看我，我受不了。”
赵启平于是没憋住，呵呵呵呵呵呵笑成一团。笑着笑着，突然叹了口气，说：“你在美国，很幸运啊。”
谭宗明的话在赵启平脑子里乱绕，他想着，那自己呢？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喜欢袁浩的呢？超出朋友超出兄弟那种喜欢？
也许，从最初那一眼，他就是知道的。
无所畏惧的青春啊，想要不顾一切有多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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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虽然在摄影社里挂个名，但很少来参加社团活动，他很忙。赵启平也很忙，他忙着周一到周五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好空出周末两天时间。
他的周末，是属于袁浩的。
他们顶着湿冷的寒风踏遍郊区的山水，语笑留在景里，风光收进相机。袁浩平日偶尔画画，对采光和构图很有天分，拍风景特别有感觉。赵启平更喜欢拍静物特写，对细节把控精准，对广角的大构图却不大有兴趣。有时候，袁浩加了三角架拍远山，赵启平便在后面拍袁浩。
透过镜头抚摸他的身体，对焦的瞬间几乎不能呼吸。
也偶尔，袁浩会在周五跑到医学院来。虽然那个夏冰冰也会一起跟来，但袁浩一句“今晚没活动，想见你，不想等到明天早上”，足够赵启平咪在心里雀跃一个星期。
晚饭的时候，袁浩靠在赵启平耳边悄悄说，“冰冰姐好像对你有意思哦，你要好好把握。”
赵启平被他的气息撩拨得呼吸凌乱，一边攥着拳头调整自己一边努力摆出一副‘你当我白痴啊’的表情来说：“夏师姐喜欢你啊，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袁浩笑得有点得意。他确实非常受欢迎，不只话剧社里的女生全都围着他转，整个传媒学院私下都封他是系草，若真搞个校草评比，估计也跑不了花落他家。但他对谁都差不多，言语玩笑都开得，可真说起来，就只有话剧社的社长江珊珊和社长助理夏冰冰因为公事关系私底下多有来往。
听说话剧社长家里跟袁浩家里也是世交，还有传言说两人有婚约，不过这个传言可没人敢翻上台面，毕竟江珊珊不只是话剧社长，还是学生会副主席，谁会喜欢没事给自己惹麻烦。
赵启平曾经有过想问问袁浩是不是喜欢夏冰冰，或是跟江珊珊是不是真的有婚约。可他找不到自己问这些的理由，这些问题一出口，自己那些隐秘的心思就都会被明晃晃晒在阳光下。
他害怕。
那时的他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像袁浩那样把打情骂俏的情话讲得如同玩笑，永远也不能在一群女孩子群里举重若轻驾轻就熟，他以为自己永远只会用礼貌的微笑冷淡的语调保持距离。
对袁浩也是一样，他盼望着见到袁浩，却又要在见到之后百般粉饰千般遮掩。第一次怦然情动，竟是如此禁忌。
2018-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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