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没回忆了,特别想多写点兄妹三个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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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脑洞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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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想打动一个人不难的前提是这个人愿意被你打动


哪怕值班到凌晨三点才睡下,赵启平也会在早上六点准时醒来。如果是休息日,他便会关掉闹钟翻个身继续蒙头大睡到日上三竿。


宿醉后仍然不能睡懒觉的体质挺痛苦的,赵启平睁开眼,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他拥着被子坐起来,先想起来的反而是梦境。


他梦到袁浩,梦到他们的缠绵。是的,他跟谭宗明提起袁浩。


谭宗明?!


赵启平迅速把头探进被子,发现还穿着牛仔裤,难怪两条腿有点酸麻。他环视下周围,确定不是自己家,也不是医院宿舍,看样子也不像酒店。难道,是谭宗明的家?可是,谭宗明在哪里?


他动作很轻地下了床,先找到卫生间,放水,洗脸,把头发整理得自觉可以见人,又用毛巾使劲擦擦身上的T恤,幸好昨天没穿衬衣,不然肯定皱得没法看了。


这才出来打开了房门。


外面是个大书房,以一面竹屏风分成两部分,靠里面的部分比较大,两面书墙,两把藤椅,一方茶台,简单古雅。靠外面的部分有张长的原木书桌,最外面角落那里摆了一组沙发。谭宗明此刻就躺在沙发上,这位商界大亨居然像只流浪的小动物一样,两条大长腿蜷着,以一种看着就不舒服的姿势睡的正香。


赵启平愣在门口,就这样望着沙发里熟睡的谭宗明,竟然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他又退回房间里轻轻关上门,靠在门上捂着胸口听自己的心跳,谭宗明人畜无害的睡颜上因为不舒服而微皱的眉在赵启平眼前晃啊晃,晃得他鼻根发酸眼眶发胀。


真没出息,这样就被感动了。


可是感动一个人,原本不就是这么容易的吗?世界是最长的距离可能隔山隔海隔手机,最近的距离却永远是用你的真心戳到了我的真心。


赵启平平复了下心绪,想着还像这次一样悄悄离开。他刚刚观察了下窗外,虽然楼层太高不大好分辨是哪里,但仍在市区无疑。看看时间还够他回家冲澡换衣服。谁知才走到屏风那里谭宗明就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对在一起。


“又玩这套?”谭宗明坐起来,表情很严肃,可头上炸起来的头发却完全破坏了形象。


赵启平深呼吸两下还是没忍住呵呵呵呵呵笑弯了腰,谭宗明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大头,摸到脑后支愣起的冲天一柱香,自己也有点想笑,只好先用手压了压,略为尴尬地站起身来。


他比赵启平高一点点,心里默认自己只要站起来赵启平就看不到自己的头发,“你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去医院。”


赵启平终于平复了笑声,喘着气说,“不用了,我还得回去换件衣服,”他指指身上皱皱的T恤,“总不能穿这个去上班。”


“你要是不嫌弃,里间就能冲澡。衣服嘛,也不用回去换,里面衣柜里有现成新的。”


“你的衬衣我穿不了,”赵启平目测就知道谭宗明穿衬衣起码比自己大一个码,而且穿他的衣服,就算是新的也有点别扭,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我的,是你的。”谭宗明从赵启平身边跨过去,到里间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衣一条裤子,举在手上说,“我按你的尺码定制的,原本想送给你做赔礼,怕你会不高兴,一直没敢提。”


衬衣没那么正式,料子是偏软的质地,铅灰色底压着银线,灯光下某个角度会有金属光泽,跟金属的扣子非常搭。裤子倒是很普通的黑色休闲裤,两件搭在一起低调里又不失品味,深得赵启平之心。


他看看衣服,再看看谭宗明脸上小心翼翼献宝似的表情,问道:“赔礼?什么赔礼?”


“就上次……呃,多有得罪……”谭宗明不知道赵启平心里怎么想的,大敢说的太明白。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喝的酒自己要负责,你不用赔礼,”赵启平说得平淡,眼看谭宗明的脸色要黯淡下去,又说,“不过这份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谭宗明。”他从谭宗明手里拿过衣服,走进里间关上门。


留下谭宗明在外面乐成花儿。


晚上赵启平回到家看见凉生跟凉夏正头碰头凑在一起看手机。


“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俩没出去啊,就宅家里看手机?”赵启平把凉生丢在沙发背上的外套连同自己的一起挂在衣架上。


“哥,回来啦,我下午才到的,正教姐玩微博呢,姐居然连微博微信都不记得了,哈哈——”


凉夏拧他的胳膊,“笑什么笑,我本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还笑。再说,赵平平也不玩微博啊,你看他的朋友圈都是空的。”


“那个是微信。这个才是微博,微博没有朋友圈。”凉生直翻白眼,对赵启平吐槽,“哥啊,你说我姐是不是记忆丢了智商也丢了啊,怎么我都教半天她还是蒙圈的……”话没说完就被凉夏在后脑勺敲了一记,“哎哟,疼疼疼,姐你太狠了吧——”转身就去呵凉夏的痒。


赵启平呵呵呵呵笑着看他俩闹,决定两边不掺合。凉夏却跑过来躲到他身后去,“赵平平救命,我最怕痒了,凉生小坏蛋欺负人——”


“好了,”赵启平扯住还要扑过去的凉生,拽到自己身边坐下,笑道,“夏夏17你也17了?你们还真是有心电感应。”


凉生呵别人的痒自己也笑到抽筋,“估计是吧,有可能我根本就一直停在17没往上长,哈哈哈哈。”


等乐够了,抓回手机来,也不教凉夏了,自己刷微博,顺口问赵启平:“哥,我记得你之前有个微博账号来着,后来咋不见你用了?”


赵启平愣了愣,“啊,那个啊,那会刚知道有微博,觉得挺好玩的就申请了。后来好像是出国以后太久没用被系统给注销了吧。”


“我记得那会儿哥还发了些照片,也都没了啊。哥,你当时不是玩摄影玩得挺厉害的,怎么也不玩了呀?”凉生一边滑手机一边嘟囔,凉夏抓了几块牛轧糖坐凉生旁边看他滑,顺便剥了颗糖塞他嘴里。


“要胖也不能我一个人胖,”凉夏看凉生想也不想就把牛轧糖吃了,忽然得逞一样大笑。


“我早上起太早了有点困,回屋补个觉去,等下起来咱们出去吃饭,”赵启平当作没听到凉生刚刚的问题,点点凉夏的额头,“别吃零食啦,晚上咱们去吃大闸蟹。”


进到卧室关上门,赵启平整个人都垮了下来,靠床边坐在地上发呆。


他想起头天晚上在江边就着啤酒给谭宗明讲的故事,也想起夜里做的梦。那些被他锁了很久的记忆全都翻上来,像一篇没有润色过的日记草稿,颠三倒四乱七八糟。


这许多年他究竟是怎么当那些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走过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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