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觉得过年放假能写文简直是在做梦……趁老妈炖肘子不用我打下手赶紧更一章谭赵(依然很琐碎没啥进展)……然后我特别手欠的开始写牧川了(真的很想掐死自己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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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

(一)(二)(三)(四)

(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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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太白烂了只能咬着牙继续白烂下去


入院第九天的晚上,凉夏醒了过来。


期间凉生回了趟B市,“特助姐夫”居然不在B市,整个公司没人知道特助去了哪里。陈秘书告诉凉生,郑特助休假是凉夏亲自批的,人资部门都没经手。凉生虽然生气却也无法可想,交待完一应工作事宜,让陈秘书继续尝试联系郑伟嘉,自己又冲回S市来。


第九天中午,郑伟嘉才出现。


凉生看到他就攥紧拳头冲了过去,旁边的赵启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自己挡在郑伟嘉身前,紧跟着进来的严岩也走过来拦着凉生。凉生被自家哥哥手上使劲攥疼了手腕,也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知道的是家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医闹,也便不再挣扎,只怒目望着刚进门的郑伟嘉。赵启平这才回过头来看郑伟嘉。


两年前第一次见郑伟嘉时,赵启平对他印象不错,外表英挺干练,看就知道是对自己有着严格要求的人,聪明自持,举止有教养言谈有分寸。眼下社会浮躁,这样的年轻人本不多,难怪凉夏会对他动心。凉夏自身条件不用说,哥哥弟弟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形貌,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郑伟嘉也只能是这个样子,才可能令凉夏一路不回头,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也要完成对郑家公司的收购,只为要郑伟嘉进入亚信。


赵启平怎么也想像不出,郑伟嘉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如此灰头土脸,黑衬衣像是好几天没换过,只能说很庆幸它是黑色的。灰色的外套上面全是横七竖八的褶皱,同色系的西裤上居然划破两道口子,鞋就更不用说了。


比这些更不忍卒睹的是他的表情。赵启平很想把那张脸拍下拿给那些拍偶像剧的导演们看:这才是真正心碎的表情好么?麻烦演员试镜的时候按这个标准来。


郑伟嘉一来就把头埋在凉夏的旁边,赵启平以为他很累,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还是要给人家留好空间。他便拉着凉生严岩离开了病房,关门的刹那,他好像听到郑伟嘉喃喃了一句:“我该怎么办?”


没容赵启平多想,刚从病房出来就接到通知,赶回二楼准备一台开放性骨折的手术,他都没机会注意到严岩的脸色也与往常不同。


等下手术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值班护士告诉他八楼病房电话找的时候他正在冲洗手上的滑石粉,手术时间一长他的手就会被滑石粉烧得脱皮,过水又疼又痒的。他心急凉夏的情况,但还是先把手擦干,涂上凡士林才往楼上冲。


这双手是他的命根子,马虎不得。


到了八楼病房,凉夏醒了。


“赵平平,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还穿起白大褂了,你是来实习的吗?诶,你怎么好像变老了,都长皱纹了呀?”凉夏看见他就打招呼,声音竟然轻轻柔柔的,依稀是多年前他们还有分开时的腔调。


他转头去看凉生,凉生皱着眉盯着凉夏,看来跟自己一样疑惑。


郑伟嘉靠在离病床最远处的窗台边上,视线落向窗外,面无表情。


严岩的神情也颇为怪异,他看着凉夏,脸竟然有点红。


不知道为什么,赵启平觉得凉夏好像也有点像在回避严岩的目光。


“夏夏,你认不认识我是谁?”严岩语速挺慢,也不知道是要稳住谁。


“当然认识啊,你是严岩哥哥嘛。”凉夏对严岩笑笑,那笑容,是凉夏,却又让赵启平觉得那不是凉夏,起码不是现在的凉夏。


“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医院嘛,我穿着病号服,你跟赵平平都穿着白大褂,当然只能是医院,别告诉我是化妆舞会啊,我拒绝承认我会在化妆舞会上扮成病人。”


“那你记不记得你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不知道诶,”凉夏歪头想了想,“难道不是我生病了吗?以前在S市时,每次生病都是赵平平送我去医院。 是不是赵平平?”凉夏突然转换了吃惊的表情,盯着赵启平问道,“赵平平你什么时候来B市的?严岩你也开始实习了吗?你不是说想去美国继续读研?“


赵启平对上凉夏询问的眼神,心里有点发慌,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他没有说话,看向严岩。


严岩深吸口气,继续道:“夏夏,这里是S市医院。”


“S市?不可能,我怎么会在S市?我妈不会同意我回去的……”她又看向赵启平,“赵平平你告诉我,这里是B市对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开始慌乱,声音发颤。


“姐,咱俩一起来S市出差的呀,你怎么了?”到底是长大了,凉生虽然心里已经急得要发疯,声音还是压着,没有喊出来。


“出差?什么出差?我还是个学生啊?”凉夏一脸惊惶,素颜的脸卸去纵横商场的精英面具,就剩下干净的脆弱掩在苍白里令人心疼。


学生?严岩抓住这个关键词,又用他温和缓慢的语调问道:“夏夏,你还记得你今年多大了吗?”


凉夏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你们到底都是怎么了?我多大,我17啊,不是上个礼拜才过完的生日吗?”


赵启平安抚住凉夏的情绪,给凉生使个眼色让他先不要多说。三个人外加一个始终一言不发此刻也同样呆掉的郑伟嘉,面面相觑五分钟之后,还是严岩最先恢复正常,“夏夏,你刚刚醒过来需要休息,等会儿还有检查要做。”


“夏夏,听严岩的话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等做完检查我们再商量,啊,”赵启平也放缓了声音说。



接到谭宗明电话的时候,赵启平刚从严岩的办公室里出来。除了常规的MR和PET,严岩还给凉夏做了fMRI,甚至追加了FIT和SVI测验。严岩告诉赵启平的“初步结果”是:创伤性认知混乱。严岩说,凉夏的脑神经受到冲击造成末稍损伤,使她的认知出现混乱,失去了17岁以后直到现在的记忆。


所以,现在的凉夏,等于只有17岁。


凉生的表情像被人踩了尾巴,一迭声地叫“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倒是郑伟嘉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从出现至今,除了刚来时脸上出现教科书式“心碎”表情外,郑伟嘉根本就没再有过表情。


头疼,好烦躁,赵启平心里哀嚎。


碰巧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赵启平看也没看就接起来。


“喂,您好。”虽然说的是“您好”,其实心里想着“谁啊这么烦现在打电话来”。


“呃,是我,谭宗明。”非常有磁性的低音撞进赵启平的耳鼓,一句“老混蛋”差点冲口而出。


“我知道,谭总,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当然不会那么冲动,赵启平一边说着正常的回应一边走出病房,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听到这个声音时嘴角放松了,而且还有一点往上翘。


“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啊。谭总打电话给我就是问我心情好不好吗?”这么闲?不务正业,他那个什么集团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他不是富二代吧?


“不是,我今天去开会回来刚好路过医院附近,想问问赵医生有没有空,能不能赏个脸一起吃晚饭。”谭宗明声音平稳语调诚恳,绝对听不出来预谋以久,更听不出来他其实是才从松江赶回来,为了绕到市医院没走高架,开车开得头晕恶心。


“好啊,我今天不值班,”赵启平答应得太爽快,谭宗明反而愣了。他已经做好了迎接加班值班太累不方便等各种拒绝理由的准备,结果直接被塞了一颗糖在嘴里,差点呛到。


赵启平也没在意他的没反应,接着说,“你直接去森林湾等我好了,那边有家火锅挺好的,我去过。”


“我来接你吧,反正要路过。”谭宗明终于找回自己正常的反应。


“别了,你那车,太扎眼。”赵启平哼了一声。


谭宗明语塞,虽然他今天没开那辆红色911,可正开着这辆Panamera是新版的限量款,更扎眼。他暗息叹了口气,说,“好吧,你把那家火锅店的位置发给我,我直接过去。你喜欢吃什么?我先点上等着你。”


赵启平想像谭宗明西装笔挺坐在火锅店里吃得稀里呼噜的样子,忍不住微笑起来。


谭宗明隔着蓝牙耳机感受到赵启平的笑意,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你好好开车吧,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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