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儿的身世开挂，脑洞有点大，这才只扒到上大学……好吧，其实川儿的身世是系列主线，一边写一边怕圆不回来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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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E1.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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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送走罗淼和安嘉睦，唐川重新捋了一遍案卷，把想法要点都记下来。眼见着桌上的窗棂影子越拉越长，光线也在慢慢转暗。唐川合上电脑，给许光明打电话。
铃响了许久才接起来，“是我，唐川。你还没结束吗？啊？你真是，好吧，我现在回去。”
许光明下午两点多就谈完了考核安排的事情，到理学楼下看见唐川的车位上停着一辆带警灯的SUV，就自己打车先回去了。
“正好先回来弄点吃的，”他在电话里说，背景里能听到抽油烟机的轰鸣。
许光明与陆教授谈得很顺利，陆老对许光明准备的课题材料相当满意，专业考核定在下个月底，这中间许光明每周三周五都要到陆老的实验室去跟项目。
“谢谢你，”吃晚饭的时候许光明对唐川说，他自然知道唐川在这里面使了不少劲，虽然表面一点没露。
“谢我干嘛，你的材料又不是我写的，”唐川收拾碗筷，眼皮也不抬。
“陆老等闲也没那个工夫谁的材料都看，”许光明不死心又加上一句。
唐川终于抬头，两手按在桌面上，倾身过来，笑道，“师兄，你这是非要我承认我出力了？然后呢？”
许光明知道唐川腿长，没想到上半身也这么长，这么往前一探隔着桌子鼻息几乎要喷在他脸上了，他下意识想往后躲，又没舍得动，晕黄灯光里唐川的睫毛根根分明。
好看。许光明屏住呼吸，真好看。
不知道多久，意识里漫过一个世纪，现实中不过几秒钟，唐川又直身立起，接着道，“我是跟陆老推荐过，但陆老肯定不会因为我推荐就一路开绿灯。陆老现在手上的项目扛着国家星火计划的基金，我可没那么大面子能往里塞人，”唐川望着许光明，“老许，你别总是妄自菲薄，陆老会选你只能因为你符合他的要求。”
许光明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进陆老的项目组，那你的实验室怎么办？”
“我带的本来就是陆老那个项目的二级课题，而且我还带着个实习生，等你过了专业考核，陆老会让你跟我的实习生直接对接。”
“那，还有另外的事情——”
“嗯，还有市局这边，怎么，你想清楚了？”唐川挑眉，许光明总觉得那笑意里有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为什么选我？”许光明想了一个下午，决定要摊开了问明白。两人把桌子收拾干净，也不着急洗刷，都移步去了客厅。
不一会儿，茶香满室。唐川原本对茶无感，对咖啡倒是比较挑剔，虽然工作忙没什么时间玩手冲，自动咖啡机也得自己选豆磨粉，难怪连罗淼这种不懂咖啡的人尝了新鲜就再喝不下速溶。
眼下看着许光明泡茶，鼻端漾着淡淡香气，突然觉得，其实不喝咖啡也可以。
“这是什么茶？好香。”唐川端起茶杯深深吸气。
“陆老今天给的，说是他朋友自己焙的花茶。”许光明与陆老相谈甚欢还有个原因：两人都是爱茶之人，陆老以清茶待客，被许光明隔着盖碗闻出掩在兰香里的栗甜来，这便合了陆老的心意，自然更加另眼相看。
“以前老觉得茶没什么味道，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齿颊间在香甜之外带着一丝清清爽爽的涩感，唐川抿抿嘴角，意犹未尽。
许光明不出声，他在等着唐川的回答，正襟危坐的样子代表着他需要一个真实而严肃的答案。
好吧，今天不敷衍你。唐川放下茶杯，也坐正了身子：“第一，你在系统内部有备案，你在研究所时所在小组参与案情鉴定服务超过五年，政审很容易过；第二，你有案底，对ZF来说是有利的筹码；第三，你没有拖累，这个工作在某种程度上会有一定危险性，多一个家人就会多一重负担；第四，你的专业技能过硬，我查过你的鉴定纪录，误差率接近于零，这在近十年上万份鉴定纪录里不多见。”
唐川一口气说完，看许光明，“这是我为什么选你，满意了？”
“就这些？”
“就这些还不够？”唐川眯起眼睛。
许光明确实不满意，但一时说不出哪里不满意，他想了想，换了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唐川笑，“我是唐川，H大应用物理学教授，H市公安局刑侦顾问。”
“从来没有人觉得对这个有疑问吗？物理学教授和刑侦顾问，风马牛不相及。”
“这有什么可疑问的，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天才啊。”唐川的下巴微微扬起，半笑不笑的骄傲表情让人牙痒痒。
“天才？什么意思？”
“师兄还真是一点不防人，搬过来住三个多月，连百度我一下都不肯，”这腔调怎么听着有点像撒娇呢，许光明被唐川的目光盯得有点不自在，手不由自主往后伸想去拿沙发扶手上的手机。
唐川看他紧张的样子自己先绷不住笑开了，“算了不逗你，你现在百度也找不着什么有用的，上个月那个案子牵涉得广，所有相关信息已经全都抹平了。”他给自己又续杯茶，“我研究生在帝都读的，博士期间靠了点裙带关系在公安大学修了心理学。”
唐川从自己房里拿出一本小册子，翻开某页指着上面一张照片说，“这是我导师。”许光明对照片上的面容并不熟悉，但那个名字曾在社会新闻中多次听到，是最早提出将犯罪心理学引入基层实际调查工作中的犯罪学专家，曾被媒体称为“中国犯罪心理侧写第一人”。许光明扫过照片下面龙飞凤舞的字迹，评价极好，看来唐川是这位专家的得意门生。
翻过去下一页，许光明简直目瞪口呆，“你是B大物理学院的硕博连读？然后同期修完了公安大学的心理学博士？”
“嗯，还有刑事科学技术的硕士。”唐川说得云淡风清，许光明心里直爆粗口，这特么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了？能给在监犯人做减刑评估至少需要五年一线实战经验，这家伙不过才三十五，也就是说不到三十岁人家就是国内顶尖大学双料博士还外带一个硕士了。
真的就是个天才啊。
“你，你好好的学物理怎么会去学心理学？”老半天许光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了个没啥营养的问题，主要为了缓和下自己受刺激的老心灵。
“嗯，研二的时候发生点事儿，然后运气不好又被卷进一个案子里，被做案情分析的导师迷倒，就挖空了心思去做了导师的学生。”说起导师来，唐川一脸孺慕之情。
许光明没去深究“发生点事儿”和“卷进案子”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深究一下啊你个棒槌好吧其实得敲我自己），又问道，“你一毕业就有警衔的吧，这么好的条件怎么没留在帝都？”
“在外纵然千般好，不如家里一根草，我家在这里，当然回来，”唐川眼底的孺慕之情更甚，“你去过我的办公室，是不是也觉得那里挺小的？”
确实，以他的职称和所带的项目，要个大一点的独立办公室一点不过份，如今根本没必要守着实验室边上的小值班间。
“那个地方，原来是我母亲的办公室。”
图源见水印 @哥哥饶命
川：综上所述，我是天才
许：……
2018-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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