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嘴炮混更,不愧是我……啦啦啦啦啦啦

1. 曼特宁(上)(中)(下)
2. 龙舌兰(上)(下)
3. 勃艮第(上)(中)(下)
4. 矿泉水(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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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矿泉水(下)

大片的沉默里,樊伟将内心蠢蠢欲动的尴尬压下去,他不想窥探朋友的隐私,但事关井然,他又不能放任不理。

罗槟起身去酒柜里拿出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其实我们没见过几次,我有事找阿度才回去,会刻意避开……避开旁人,所以几乎每次都会碰到他。”罗槟向樊伟扬了扬酒瓶,樊伟摇头,他便又倒上一杯,将瓶子放回去,“他很安静,看到我在只是礼貌上打个招呼就会直接去阿度房里去等。我后来想想,他可能连我长什么样子都没注意过。”

罗槟的神态语气让樊伟尽力压抑住自己想大笑的冲动,用最平缓的语调说道:“他根本没注意过你,而你对他一见钟情?不是罗槟,你是不想做律师打算改行去做编剧?这么烂的剧本你拉不到投资的。”

罗槟非常少见地没有回怼他,而是苦笑了下,“如果真是那会儿一见钟情,我不会放他走的,”他忽然抬眼直视樊伟,“我不是阿度。我的剧本也许烂,也不会比不明不白做个替身更烂。”

樊伟僵住,手指在意识到达之前收缩成拳,他看向自己的手,很怀疑它们有自主意识,搞不好下一秒就会砸向罗槟的脸。

“樊伟,抛开生意上那一套,我自认是你的朋友。我不想看见你伤害阿度,也不希望你被阿度伤害,仅此而已。”

“朋友?”樊伟冷哼一声,却没了下文。

罗槟深吸口气又慢慢吐出来,说得不快,语气听起来就显得认真,“我对你的别有所图跟井然无关。事实上权璟跟鑫丰签约的时候,我对井然所有的印象还是阿度身后那个安安静静走路都没什么声音的男孩儿。从井然跟阿度分手,我直到你跟尚小姐订婚那天才再见到他。”

“我订婚?去年?”樊伟的拳头松开,疑惑自眼底泛上来,“那你到底为什么跟我合作?”

“三年前你的父亲的事,你已经知道真相了吗?”罗槟忽然转了话题。樊伟的拳再次攥紧。“你当然知道,三年前你就知道。只是你才回国,你母亲又病倒,你既没权又没人,想搜集证据都无从入手。那么现在呢?你想要的证据想必都已经就位了吧?不然你也不会送你母亲去欧洲,更不会安排人发那封匿名的举报信,对吗?”

“我不过提了井然,你这是要跟我摊牌吗?”樊伟坐直上身向后靠去,双臂交叉拢在胸前,是明明白白戒备的姿态。

“我说过我跟你利益一致,这牌早该摊明白的。樊伟,不管你跟阿度关系如何,都没因此而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这是你公私分明的地方。我也一样,我喜欢井然不假,但这跟我们的合作同样没有关系。我跟你签一份对我来说性价比并不高的合同若只是为了追求你表弟,那也未免太蠢了。”罗槟笑得嘲讽。

樊伟沉思着,说道,“当时我刚回国没多久,刚刚处理完我爸的事情,业务拆分的事一团乱,是你来找的我。以那时权璟的业务水平怎么想也是签集团更合理,你却选择跟弱势一方的我合作。不仅如此,你那时提供的方案对我也太有利了些,在拆分没完全完成之前,我都认定你是故意的。”

“呵呵,我知道。你以为我为护着阿度找上你,你以为我是尚达仁派去找你的。”

樊伟有点惊异也有点释然,“你知道,也对。也好。”

“樊伟,阿度是成年人,即使想保护他,我也会以他的选择为优先考虑。而尚达仁……是这世界上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会去合作的人。”罗槟直视樊伟的眼睛,“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道理你比我懂,而这正是我找你合作的理由。”

 

罗槟在等井然。

虽然工程暂停,但该做的基础设计该送审的图纸还得准备。井然是甲方聘请的工程顾问,即使废标重招,井然一样要跟进。所以樊伟“配合调查”几近无所事事的时候,井然却在加班。

罗槟给井然打了两次电话,没接,微信留言也没回。

“我在一楼咖啡厅等你。”罗槟上一条微信这么写的,一副不见到井然绝不罢休的架势。

离开樊伟办公室时,樊伟突然问他:“那位贺先生,以前见过陈亦度吗?”

“没有。你也知道我跟……我跟家里的关系,我和阿度都很少跟外人提及我们之间的关系。”

樊伟笑笑,“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感动一下,我不是外人?”

“不然呢?”罗槟撇嘴,“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是觉得贺涵是对阿度爱而不得才会找上夏警官的吗?我说樊总,你这脑洞可千万别投资影视行业,我怕你连自己都得赔进去。”

他开门,出门,又探回半个身子,“不是谁都会像你想像里的阿度那样,连阿度自己也不是。”门在他身后关上,挡住了樊伟用眼神甩过来的暗器。

不管阿度到底是不是拿樊伟当井然的替身——依他对陈亦度的了解并不是,但看樊伟那德性,恐怕在樊伟心里是的——他是不想把跟井然的关系搞成这么不清不楚。

他对樊伟说的也不全是实话。井然见他只有那几次,他却见过井然很多次。艺术毕竟源于生活,如果生活里没那么多狗血,那些影视剧的素材难道是凭空蹦出来的吗?只不过,特殊的生活经历让他想得比别人多一重:那时的他不能确定自己对井然的兴趣到底是因为井然本身,还是因为“井然是陈亦度的男朋友”?

直到过去很多年,他经过很多事历过很多人,突然知道陈亦度跟樊伟掩人耳目的纠葛,却又得到樊伟要与尚九九订婚的消息。

樊伟是他的合作伙伴,也是他的朋友。

陈亦度是他嫌着怨着也要保护的人。

尚九九是那个唯一能让他心生恨意的男人的女儿。

还有什么剧本能比这更狗血吗?

樊伟订婚宴的尾声,他躲在小阳台抽烟,内心要把被冲去质问樊伟的冲动撕开。在被自己吞的云吐的雾呛死之前,他打开小阳台的门,算了,还不是摊牌的时候,他想。

然后他看到井然。井然在灌酒,对,不是喝,是灌,一杯接一杯,几乎不需要吞咽的动作,那些酒就消失在他嘴里,再慢慢渗出来,堆叠在眼角腮红染出洇洇地红。

什么樊伟陈亦度尚九九辗碎成尘随风飘走,罗槟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些年他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去罗马找井然呢?

井然对他笑,眼尾绽放桃花,“你好,来,喝酒。”

如果不是前两天再见,他真以为井然记得他,那天晚上的微笑是暧昧里水到渠成的邀请,而第二天的离开源于对他和陈亦度关系的介怀。

罗槟看看表,忍不住叹气。他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更令人难过,是井然因为陈亦度才跟他……还是井然根本不记得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烦恼的源泉此时坐在他对面,眼底带着疲惫的淡青,“我以为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罗槟倒一杯水推到井然面前,道:“你说清楚了,但你并没给我机会说清楚。”

井然想反驳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上次他们见面罗槟说井然是不是不记得,井然便立刻拦住他的话头,说记得,但既然那天也没留什么别的后遗症,那不如就让它过去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为这种事纠结……他好像说了挺多,罗槟一直在听,说完他就走了,罗槟也没阻拦。

可罗槟……后来好像真的什么都没说。

“呃,那是我抱歉了,”难怪他一直非要见自己,井然想着,说道,“好吧,罗先生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罗槟目不转睛地盯着井然,直到他快要不耐烦时才道:“井然,我说的你不记得,不是去年那件事。那件事是意外,你若不想在意,我绝不会再提。但是,井然,我认识你很久了,喜欢你也很久了,能跟你重逢是我的运气,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井然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目瞪口呆”,他想说点什么,但声带似乎断了神经连接,他又觉得有点想笑,但脸上肌肉也拒绝配合。他在说什么?认识我很久?他是在拍戏练台词吗?他不是律师吗?

对,他是樊伟的律师。难道他是从樊伟那里知道我然后喜欢上我了?樊伟为什么从来没提过?樊伟不知道?他偷偷调查我?Stalker吗?

一串问题从眉心滑向太阳穴,井然觉得脸僵得有点要抽搐了,才挤出一句:“你认识我多久了?”

“十年。井然,”罗槟一脸坦然等待宣判的神情,“我是陈亦度的哥哥,十年前你见我时,我叫陈亦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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