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更次已经快五个月了呀,真不敢相信我还记得这个故事要写啥,就瞎写吧……这集贺涵X夏远,好冷邪,嘿嘿

1. 曼特宁(上)(中)(下)
2. 龙舌兰(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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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勃艮第上)

凡是罩进玻璃幕墙的空间都是中央空调的领地,统一调配的低温让人有种街面上窗明几净一定清凉宜人的错觉。只有当你跨出玻璃门被翻滚的热浪包裹时才会意识到被自己的想当然给骗了。

人想骗自己很容易。人想骗过自己不容易。

贺涵倒掉半温不凉的咖啡换上冰水,继续看桌上那份厚厚的资料。

鑫丰的材料挺齐全,昨天下午转过来,助理做了第一轮评估,在需要重点核查的地方都做了标注。这个助理跟了贺涵三年,做事认真细致,省去贺涵很多时间。案子本身不复杂,查鑫丰也不是重点,建管部门出了蛀虫,拔起萝卜带出泥,所有涉嫌行贿受贿的工程全部都被纪检拉出来重新审查。鑫丰的麻烦在于,它不只是有嫌疑,它还有案底。以及,一封匿名举报信和一封鑫丰内部邮件系统管理员发送给另一家参与投标公司的邮件,邮件里附着一份很详细的工程报价。

于是鑫丰相关的部分从纪检移交到市局经侦支队,立案调查。

鑫丰是改造工程招标的实际获益人,几个亿的工程,确实存在幕后操纵串标的可能性。可贺涵看到的资料里,鑫丰的资质资历都足以正规中标,何必多此一举引火上身呢?

他转着手机琢磨一会儿,拨通了夏远的电话。一个小时后,他在东四环边上一家4S店门口接到夏远。

“没啥大事,顺便做个保养,”夏远把几张纸叠也装进裤袋,对贺涵说。

贺涵看看表,马上到下班点儿了。“饿了吧?想吃什么?”边说边递给夏远一瓶水,冰的。夏远握在手里转来转去,没打开。

“拐过去那边有家店挺好吃的,不过……”他转过头来打量贺涵,“我说,你真不嫌热啊?”

贺涵顺着他的目光看自己,笑笑,脱了西装扯下领带,衬衣袖子也挽起来,朝夏远挑眉。夏远从上到下打量两个来回,摇摇头:“您这动不动就几千上万的,我蘸个醋都得拘着,要不还是算了,我回局里随便垫补点儿得了。”

贺涵甩他个白眼,直接先朝街角走去,夏远嘿笑两声跟了上去。

上个月唐晶来出差找贺涵吃饭时,仍然不死心地想拉他回魔都去做回老本行。“我说,你老东家要建中国总部点名要你,你居然回绝得一点余地都不留。”

贺涵笑笑,没接话。他们认识十几年了,算是同过甘苦共过患难的,刚知道贺涵为了追夏远选择留在这个城市从零开始的时候唐晶着实是震惊的,“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贺公子居然是个隐藏的情种,这话说出去他们那些同学没一个会相信。自诩最了解他的唐晶最初也以为贺公子不过是一时兴起,旺盛的征服欲让他独断而自负,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小警察罢了,贺公子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还不手到擒来。谁知这一“擒”就是五年,贺涵居然就这样甘心一直呆在那个行业内排不上号的事务所里当个司法鉴定顾问。

“你就这么牺牲,你那小男朋友也没见领情啊,还不是一样对你不冷不热的。”唐晶揶揄他。

“这怎么能叫牺牲呢,我乐意着呢。”贺涵扯着嘴角似笑非笑,颇有点引以为傲的意思。

“嗬,好歹人都把价开到七位数了,你象征性犹豫两下也算尊重资本市场。”

“咱是社会主义社会。再说了,我又不差那点钱,没兴趣。”唐晶走时给他留下一迭资料,那是他的另一个副业拿到的专利证明——确实是不差钱。

夏远坐在他对面,点餐的时候特意嘱咐肉饼要切小块。就这样,挺好。贺涵接过夏远磨好毛茬儿的一次性竹筷子想着。

“吃啊,发什么呆,”夏远敲他的筷子。贺涵笑:“看看你,就不饿了。”

夏远眉毛朝一边挑起,“你不饿,那你那份不要了,我还能省点儿。”说是这么说,却并没叫服务员取消,还把自己面前那份往中间推推,“他这儿辣椒油炸得特别香,你不能吃辣,亏了。”

贺涵夹起一块肉饼去蘸夏远面前的辣椒油,面不改色地“享受”从口腔到心口火烧火燎的炙灼感,末了还扁着嘴点头:“确实香。”

夏远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吃,把刚上桌的绿豆汤推到他手边道:“尝一口得了,省得晚上又胃疼。”

很快两人就把两大份肉饼消灭干净,一大碗酸辣汤被夏远喝得涓滴不剩。贺涵虽然被那香味诱惑得心动,可顾忌着自己禁不起折腾的肠胃,还是忍住了。

吃得十分心满意足的夏远看看时间,扫码结了帐,却并不起身。贺涵有点不情不愿地坐直,说道:“你等着取车吧,我先回去了。”

来之前夏远的电话里说得挺明白:“修车我得跟这儿等,你来陪我吃个饭吧。”如今饭吃完了,他功成身退,回去开会。

“你回事务所吗?那顺便捎我回市局,”夏远声音懒洋洋的,一点也不像个精明强干的经侦队长。贺涵忍住想揉他后脑勺的念头,道:“你刚不是说做个保养,再有半小时差不多了吧?”

“雷子在这附近呢,等会要去南城,我让他过来直接开我车去,”夏远上半身忽然一歪,几乎靠在贺涵肩上,“不然你真以为我就叫你来陪我吃个饭啊?”

“不只吃饭,还做专车司机,荣幸之至。”这时唐晶若是突然出现,看到她认识恁多年的贺涵笑得那个德性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人十成十已经没救了。在最开始那两年里,贺涵每每为自己如此这般的反应疑惑,唐晶说他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他想,也许是吧,就是那个叫夏远的生物,“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附到他血管里去了。

他离开魔都来这里的第一年就向夏远表白了,第一次夏远直接让他下车把他扔五环外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加油站,那时贺涵刚到这个城市也就一个月,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他那天晚上怎么回去的来着,都想不起来了。

第二次表白夏远拉黑了他半个月,有个案子副局长点名让夏远找贺涵,这才又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第三次……贺涵想不起来是第十几次表白的时候夏远说,没想到你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贺涵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夏远笑,我好歹在刑侦呆了好几年,就你这样,不横扫情场都对不起你的基因。

横扫?已经折你这儿扫不动了。贺涵叹气。

贺涵,我跟你打个赌。夏远笑得无比真诚,眼神又清又亮,铺在贺涵脸上心头。

哦?赌什么?

赌你在我这儿能耗多久。

你觉得我能耗多久?

你在今天之前最长谈过多久?

贺涵犹豫了一会儿,一年……半?他气有点虚,这要是被唐晶听见必须送他一打白眼,别说一年半了,他根本连Anniversary都没跟谁庆祝过。不过都是远在美国的事儿,夏远应该查不到吧?

好,从今天开始,三年后你还在,我就是你男朋友。夏远拿起手里的啤酒瓶碰贺涵的酒杯仰头干了,拎起外套走人。

于是两年前,贺涵正式成了夏远的男朋友。

要官宣什么的吗?那天夏远说请他吃饭,还很有仪式感地去看了场电影。电影散场时夏远问贺涵。

贺涵笑着摇头,你工作什么性质啊,再说,真官宣了以后你查的案子我搞不好得回避,那我亏了。

果然是生意人啊,算得精。夏远说着,把贺涵推到路灯的暗影里吻他,吻技算不上纯熟也并不生涩,是令人舒服的刚刚好,刚刚好给贺涵保留了一丝理智,让他没忘记夏远是市警察学院侦查专业特聘教官。

后来他们谁都再没提过“官宣”的事情,自觉自动地规避着一切会令任何人对他们关系生疑的情形,“地下情”被他们过得岁月静好。有时候,贺涵会忍不住想,自己阻止“官宣”这事儿,到底是真的怕给夏远惹麻烦呢,还是其实他心里也不确定自己还能“耗”多久呢?

以及,夏远对这一点又是怎么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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