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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借【许唐】《Schuster's Romance》中，李熏然是唐川和赵启平的弟弟、Q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副队长这一人物设定，时间线在许唐人体器官案破获之后不久。李熏然29岁，唐川36岁，赵启平3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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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
（六），（七），（八），（九），（十）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十五），（十六），
17.
“诶，那不是上次来接你下班的帅哥吗？”凌远还愣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是凌欢。
“男朋友？”凌欢问得非常自然，凌远却差点被倒抽的凉气呛到。
“你说什么？”
“我问……”凌欢下巴朝李熏然离开的方向扬一扬，“那是不是你男朋友，不是吧二哥，瞅你这意思，你是真当我不知道你为啥跟念初姐离婚啊？”
“你……你知道？”
“我知道啊，而且不只我知道……”凌欢有点使坏地顿住，发现凌远没什么反应才无趣地继续道，“大哥也知道的，而且我怀疑爸可能也猜到一些。不过爸妈应该还在希望你跟念初姐能复婚，他们觉得你就是一时想不开，总会有转过味儿来的那天的；而且他们也觉得你对不起念初姐……”
凌远不说话。凌欢的知情是他完全没想到的，甚至连凌岳也察觉到更是让他震惊，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我不是想不开，念初她……她都知道，”凌远自语一样地道。
“我明白啊，念初姐也有她自己的问题，你们其实就是互相帮忙，对吧，”凌欢拉着凌远的胳膊往实验楼方向走。这条路平常只有去交解剖实验报告才会走，安安静静的不见人影，他们说到这个话题倒也不必提着心。“念初姐临走之前跟我说了，她其实很担心你会陷在自责里出不来，现在看来，她还真是了解你。”
凌欢停下脚步，脸上摆出少见的严肃表情，“二哥，我觉得吧，虽然爸妈确实给了你很多，你知恩图报给他们养老送终也是正理。但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并不全是因为爸妈给了你什么。你想想，当初你要是被送进孤儿院，你就不会努力上进了吗？是，那样的话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保研读博出国回来工作确实都有爸的影响力在里头。可就算全靠你自己，你又怎么知道你的优秀不会被别的什么人看到、不会有别的什么人推荐你呢？你别这么看我，我是爸的亲闺女，可我也受不了妈天天那么说你。说实话，当年收养你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又不是你求他们的，真这么不甘心，当初别揽这个差事啊——”
“凌欢，你不能这么说——”凌远打断了她，“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感激爸妈当初的这个决定。”
凌欢摇头，是个“你真是无可救药”的意思，“二哥，谁说你不应该感激来着吗？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因为感激就放弃你自己的生活，上回爸生病你下了手术就陪床，还不是因为妈一句话？结果呢？你自己命差点丢了，妈还是不高兴。妈对你不满全因为你分了爸的注意力，妈觉得爸的爱和关心只能放在我和大哥身上，不应该放在你身上。换句话说，只要你存在妈就不高兴，你做什么都没用，这事儿你改变不了。二哥，我和大哥从来没拿你当过外人，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选择和谁一起生活，只要你高兴，我们都支持你的。至于爸怎么想，你比我清楚，就不用我废话了吧？”
凌远望着凌欢认真的神情，鼻子酸酸的有点痒，“我知道，谢谢你，凌欢。”
“得得得，千万别整这么肉麻，你还是冷着脸毒舌一点我比较习惯，嘿嘿。话说回来二哥，刚刚那个，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嘛？”凌欢严肃不过五分钟，又恢复她八卦兮兮的本来面目。
天呐她没看错吧？她那个冷面冷心的二哥，居然脸红了？凌欢托住下巴以防它自动脱落，然后被凌远的回答给砸傻了：“希望用不了多久，就是了。”
“不是二哥，那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人家，人家还不知道？”
我靠，她天之骄子一样的学霸二哥，搁哪个学校是哪个学校的校草，去哪个医院是哪个医院的男神，是个弯的也就算了，反正都是她二哥，再找个帅哥她也是最饱眼神的那个，可他竟然……竟然……竟然在暗恋别人呐？！！
我一定是刚刚出来的姿势不对，见凌远很认真地点点头凌欢想，等我回去再重新出来一次吧——
等一下，我得先去查查那个帅哥是何方神圣，这个傻二哥别是没交过男朋友让人给耍了吧？凌欢脑洞快冲破天际，望向凌远的眼神都带了三分怜悯，弄得凌远莫名其妙的。
“行了，别在这儿扯这个了，李睿请了两天假了，今天来了没有，没来你还得替他巡房呢。”凌远一句话驱散凌欢乱七八糟的脑补，赶紧把思路拉回正事，“啊对，我找你就是想说这个，李主任跟金副院长续了三天假，我听说是许楠出车祸了，伤得倒是不重，在海大附院住院呢，李主任在那边陪着。”
“啊，老金怎么没跟我说？”
“昨天晚上的事儿。今天你不是要应付媒体嘛，金副院长就没告诉你。估计等会儿你回去就会跟你说的，我嘴快，”凌欢嘿嘿两声，“我打算晚上下班去看看许楠。”
“也好，最近出这么多事，得有人陪陪她。”凌远想起上次跟李睿的争执，有点担心又不便直接提及。
但凌欢也想到了，道，“放心吧二哥，我跟许楠还算聊得来，我有分寸的。”
李熏然在回去路上给薄靳言打了电话，到市局他就冲进黄队办公室里，把最近一段时间查到的线索和怀疑一股脑儿都跟黄队讲了，包括他从医院了解到的许楠疑似被刘茂然勒索的情况。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能尽快立案。
只要批准立案，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刘茂然的个人物品带回来查个底儿透，也能光明正大地查市医院和杏林医院的就诊记录。
而要想立案，眼下只有一个办法：许楠主动报案。
“时隔多年，就算她报案，也不可能提供什么实质性证据，立案也没那么容易。”
“敲诈勒索。”
“什么？”黄队没反应过来李熏然说什么。
“不是报强奸，是报敲诈勒索，有人证，我猜许楠或是她未婚夫手里可能有物证。只要能立案，我有把握找到别的物证。”
黄队跟李熏然搭档这几年，相互的信任不会因为李熏然失去副队长的身份就有什么改变。这阵子李熏然突然变“实习”，之前追的两个案子虽然都到扫尾阶段，全他一个人去盯也够受的。
刚刚听李熏然讲完整个案情以及他自己的推测，黄队忽然非常怀念两人并肩作战的感觉，恨不得赶紧把那两个案子的结案报告交上去，立刻开始查这个。
“那这样，你去找这位许小姐谈，我们尽快立案。不管这个恶魔是叫刘茂然还是别的什么，咱都得快点把他关起来。”
“我自己去谈不合适，我想让简瑶跟我一起去。”薄靳言和简瑶早就到了，坐在门口没出声。这时听李熏然点简瑶的名，薄靳言道，“我也认为简瑶一起去会好一点。”
简瑶却在这时拿起手机点点戳戳半天，道：“你们说的许楠，是不是这个？”她把手机放平给大家看。屏幕上是之前一个关于她丑闻的帖子的配图评论，今天早上发的：“丑闻女主突遭车祸，所谓丑闻或有内情？！”
“许楠昨晚出车祸了，现在在海大附院。”
突然而来的车祸激起几个人的警觉，他们前前后后查了一通又得出些新的推测，讨论半天才出来，黄队去了市医院，他在那边有熟人方便了解些过往信息。薄靳言留在市局核实一些想法，李熏然则带着简瑶直奔海大附院。
他们到时许楠正睡着，李睿问明他们的来意之后沉默了很久。
“关于最近一段时间的各种传闻，我跟楠楠并没有具体沟通过，”李睿回头透过小窗看病床上的许楠，“她睡了有一会儿，估计快醒了，这个你们还是直接跟她沟通比较好。”
李熏然望向简瑶，简瑶回他一个“不太乐观”的眼神。两人只好默默坐门口的长椅上等许楠醒来。
幸好这个时间并不长，还不到半小时。他们跟许楠谈话的时候，李睿拿着电话出去了。
许楠望着关上的门很久，才对简瑶提出的问题作出回应。
“简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的我，不想跟那个人再有任何牵扯。”许楠淡淡地说，语声落在安静的病房里有种疲倦的空洞感。
简瑶坐在她对面，心情其实非常矛盾。劝说许楠非她所愿，但若就此放弃，她又无法回去面对小米。李熏然站在窗边望着她们俩，看起来许楠反而相对轻松些，仿佛简瑶才是那个需要被迫做选择的人。
“许小姐，我们只是希望您能就被勒索的事正式向警方报案，至于日后是否要出庭作证到时看您自己的意愿。”简瑶一直沉默，李熏然只好开口。
许楠抬起眼，朝李熏然微笑了下，好看的大眼睛没什么神采，明明挺平静的微笑配上这样的目光莫名透出一股悲伤，“李警官，我在网上看到过你的新闻，”她再度低下头，摩挲着左手中指上的戒圈，“你明白那种心情对不对？想要保护一个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的生活，我这个人，都被那个人毁了，你们能翻出什么样的证据我都不在乎。可是，我不能再让那个人毁了李睿的生活。”
她再次直视李熏然的眼睛：“你明白的，对吗？”
李熏然语塞，他觉得这不对，如果是他不会这么决定，但他无法反驳。那种心情，他确实是明白的。
凌欢进来的时候，李熏然和许楠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凌欢一眼认出这是那个被她二哥说“希望用不了多久就是男朋友”的小帅哥，旁边的女孩儿是谁？他为什么拉着她的胳膊？难不成她二哥不只是暗恋、还外带挖墙角？
等等，这小帅哥是直的？
从李熏然和简瑶觉得他们今天谈到这里只能这样了，正巧又有人来探望也就顺势离开，到许楠谢谢凌欢来看自己，中间不到三分钟，凌欢脑子里已经百转千回开始替凌远默哀了。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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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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