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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无聊的一章……
在家办公=24小时待命……我想去办公室上班（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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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火车一路向南； 2.你见过死亡吗？
3.落下一缕阳光； 4.向着太阳生长
5.当光明转过身； 6.夜幕降临之前
7.你害怕黑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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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谁会推开光明
安子鹤中午下课到农园，唐川已经打包好两荤两素外加煎饺鸡蛋饼各色小吃，对安子鹤道：“走，去你那儿吃，今天你就别午睡了。”
安子鹤接过一个袋子微笑道：“您知道我没午睡的习惯。”
回到宾馆，安子鹤把吃的摆好，筷子掰开递进到唐川面前。唐川把上午在齐教授那儿拍的资料发给许光明，接着拨出视频电话。
许光明一脸严肃地出现在屏幕里，安子鹤跟他打招呼也没见他有笑模样，唐川暗下感慨：他师兄这几年难得这么眉峰紧锁了。
“她的成绩单有什么问题吗？”唐川忍住想要伸手抚他眉毛的冲动，问道。
“你找到她的成绩单了？哦，我刚收到你发的，等会儿再细看，”许光明用的笔记本电脑，他把视频框缩小点开图片扫了两眼，从桌面托了另外两个文件甩进对话框，“你前天让人给我发的样本，初步鉴定结果出来了，血液样本检出利哌利酮成分，浓度不低，起码在在死亡前12小时曾服用过。”
“利哌利酮？”
“对，是一种神经递质阻断剂，临床上用于治疗急性和慢性精神分裂症。现在能拿到的处方版本是这样的，”许光明又发一张图片过来。
唐川看过后摇摇头道：“我去骆梓宿舍里看过，没发现显示她有精神障碍困扰或治疗的痕迹。”他说着望向安子鹤，安子鹤便道：“我去的时候也没发现有药物。”
唐川接着道：“也不排除她在走之前把所有药物都清理掉的可能性，齐教授有提到她到研二之后状态一直不太好，之前警方记录里有她同学同事说她抑郁症状并因此接受过治疗。”
许光明道：“我找人查B大几所医院的联网信息，近半年内开出含利哌利酮的处方单里没找到骆梓的名字，更细的信息目前找不到，除非立案调查。”
“也不是不能立案，”唐川忽然接道。一直在旁边安静吃饭的安子信闻言也停住筷子抬起头。
许光明则一愣，“啊？你查到了什么？”
“骆梓的自杀另有原因，如果她真是自杀的话，”唐川看看表还不到11点，便将手机架在书桌边，和衣斜靠在床头，“齐教授告诉我，骆梓的档案全部封存是因为他正在跟学校协商，希望不要将她申博被驳回的真实原因记录在案。他的原话是，人都这样走了，足见悔过之诚，就别再给她身后留下污点。”
“悔过？还有污点？骆梓做什么了？”
“她偷实验室的药品出去卖。”
“什么？”许光明刷地一下站起来，差点儿把笔记本电脑撞到地上。安子鹤干脆把筷子放下，拉椅子坐到唐川旁边认真听。
唐川静静地望着他，“齐教授对此非常惋惜。骆梓本科成绩非常优秀，研一时表现也很亮眼，不然也不会被选进那个项目做助理。齐教授还说，他一直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他们项目本身资金充足，所有助理都有薪水，以他所了解骆梓的生活状况，不至于需要偷卖药品挣钱。而且骆梓偷拿的虽然属于管制药品，却根本不怎么值钱，她偷走的份量价值抵不上她在外面接个一两天的私活，那样顶到头算个违纪……总之偷药这事儿在齐教授看来这简直毫无意义。”
许光明沉默良久，问道：“骆梓自己怎么解释？”
“她没做任何解释，只说对不起。”唐川眼睛很亮，也不算特别严肃，总觉得嘴角像有一丝笑模样似的，“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偷药这件事是骆梓自己告诉齐教授的，包括她都偷了哪些药、什么时候偷的、偷了多少、怎么卖掉的、卖了多少钱所有这些，她做了一张表格签字交给齐教授，就是我刚给你发的最后一张照片上。上个月21号交的，齐教授虽然震惊但没办法隐瞒，如实上报给学院领导。但基于骆梓这样属于自首且态度良好，学校慎重考虑后不予开除，认可研究生成绩准许毕业，但论文驳回，不得申请学位。”
许光明仍不出声，唐川接着道：“这件事被压下来，除了学院领导只有齐教授知道，民警来询问情况时齐教授也没提。假设骆落知道了这个情况，按照常理推断，有可能会因此受到刺激做出过激举动。”
“我觉得不会，”安子鹤忽然插口道，“以我的推测，如果骆落确实知道这一点，更可能会坚持要报案。我还是认为她不相信她姐姐会自杀。而且骆梓姐身上也有不合理的地方，您看这张表上的时间，在半年左右时间里她偷拿药品四次，每次数量都不大，暑假前后两次清查都没核出漏洞，现在还不到寒假，为什么要挑在这会儿特别做个表格出来自首呢？既然深思熟虑后决定自首，那么她对后果肯定有所估计。学院最后给出的惩罚决定大概率好于她的预估，为什么还要自杀？”
许光明方才的震惊这时已经平复下来，他看着唐川的神情，挑眉道：“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确实有一点，不多，就一点儿。”唐川微微一笑，“老许，我估计我要在这边多耽搁几天了。”
“正好陪小鹤几天，省得你不放心。”许光明看见他笑，表情也放松下来，既然他都有想法了，那这事总会真相大白的。
“我哪有不放心，”唐川嘁了一声，“小鹤自己什么不行，用得着我操心。”
“行行行，我不放心行了吧，你在那儿就放心了。小鹤你是哪天回来来着？”
“课上到30号，我订的31号的票。”
“31号礼拜五了吧，你可以多呆一天逛一逛，头回去B市，起码去皇家花园转悠转悠，早上要能起来去看看升旗。”
安子鹤还没说话，唐川先呵呵道：“哆哆嗦嗦冻个半死挤一堆后脑勺有啥好看的，想玩等你考完试了再来，起码能玩俩礼拜。几点了？你该上课了不？”
安子鹤朝许光明笑笑，道：“周末回去正好把课程进度追一下，正好赶月考。爸，旅馆前台有微波炉，你把饭菜热一下再吃，我上课去了。”
“你不用管了，我一会儿再说。你过来之前我吃过点，不大饿呢，”唐川摆摆手。
安子鹤往保温杯里续好水，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道，“那我撤了，不给你们增加亮度。”说完关上门。
“这个臭小子，”唐川瞪过去只瞪到门板，忍不住笑出来。
许光明也笑了，这些天查到的东西让他很烦躁。他捐助骆梓超过十二年，虽然这中间都是跟慈善机构单向沟通，但骆梓在学校里的所有表现都会按月落在纸面上传到许光明这里。许光明等于看着她长大，在他心里骆梓是个勤奋好学外冷内热有理想也能吃苦的好姑娘，要她相信这样一个姑娘突然需要吃药维持情绪稳定，还会偷实验室的东西，最后因此而自杀，这……未免有些残忍。
“老许，齐教授那有骆梓的论文初稿，我看了，跟你之前给我看的完全不是一个水平，按说研究不同论题水平有差异不算什么新鲜事儿，可她这个差得有点离谱，这是我第一个疑惑。第二，那张自首的单子你瞅一眼，我不是特别确定，”唐川撕了一块手抓饼塞进嘴里慢慢嚼着，凉了，软塌塌的有点腻。
许光明调出那张图片，眉头又耸起来，“这些……”
“是不是不大对？”唐川翻出榨菜配着吃，没那么腻了，但总归是太凉。“要不是我们经手过类似的案子，恐怕也看不出来，这些东西单拿出来没什么大不了，可这么七八样凑一起全是二三类易制毒化学品，这也太巧了。”
“这些东西零散出货，价格怎么看都有点偏高，”许光明再看一眼那图片道：“还有，如果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自首的，就算不写出具体买家，总会提及怎么卖出去的。学校没有查吗？”
唐川的眼睛弯起来，胳膊支在桌面上撑住头，没时间去剪的刘海从指缝点垂下来，好像一下子从严肃调查的刑侦顾问变成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求学少年，他轻轻叹出口气道：“可惜B大生科院没有师兄这样的人才，我问齐教授这件事，他竟然说钱都还回来了就不追究了。”
“你啊，”许光明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着，这个人是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唉，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知道，“你打算再呆几天？”
“不知道呢，我想看看那小姑娘的情况再说。”唐川的手指也在屏幕上敲，他们敲在同一个位置。
“骆落，还没醒吗？”
“医生说她得观察四十八小时，我那会儿打电话问说还没醒过来的迹象。你跟她老师见过了？”
“上午去跟她们班主任聊了下，没提她在医院，就说她这边有点麻烦得晚几天回去。老师知道骆梓的事，主要还是担心落下课程。”
“嗯，听小鹤的意思这姑娘成绩跟他有一拼，要是没伤到脑子应该问题不大。对了老许，骆梓有跟你提过她妹妹吗？有没有说过她妹妹是什么样的性格？”
“提过，骆梓对她妹妹半是姐姐半是妈，也宠也严格。我记得她说过她妹妹比她性格好朋友多，有时候她还担心妹妹会不会花了太多精力在交朋友上，后来慢慢发现妹妹只是天生亲和力强，并不是刻意去社交，学习也没有受什么影响。”
“果然是女孩子，想得这么细致。师兄，你说咱俩对小鹤是不是太放养了，这么一对比好像摆明说咱不是亲的似的。”唐川干脆趴在胳膊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小鹤不一样，他都知道。”许光明很想穿过屏幕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然后……他揉揉眉心，最近太累了，想什么呢这是。
唐川却浑然不觉自己此刻一转眼一抬眉都在撩人心弦，继续捋着头发放缓了语调说道，“我早上从殡仪馆出来去找了我一个师兄，交管可不比殡仪馆稍微托点关系就能弄到样本，我是费尽心思也就只磨到半个小时，你猜我找到什么？”
许光明不说话，又开始轻轻敲着屏幕。
“她从上车一直挂着耳机，司机也说她好像在听广播。我把她上下车的视频都找到看了好几遍，骆落下车时候手里拿的手机，不是我找到她时她手里拿的那部。”
许光明抽一口气：“她有两部手机？”
“对。两部手机一模一样，连外的壳不细看都是一样的。”唐川自口袋里掏出骆落丢在手边那一部，屏幕裂了两道，耳机线洇上去的暗红洗不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她攥着手机扣帽子那个动作很奇怪，明明马上要上车了为什么特意要戴帽子，到车里又再摘下来？就这样来来回回看了十几分钟，我发现那不是这部手机，有两个地方不一样。”
“昨天晚上在医院时，小鹤突然跟我提起他妈妈。他问我，他妈妈杀死安嘉和之后，是不是把屋子打扫干净还洗澡化妆之后才报警。师兄，你知道小鹤的脑子，他不会无缘无故想起那些事，他说他看到骆梓总会想起他妈妈，这背后一定有什么理由。”
“发现手机不一样时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当年如果梅湘南没有机会杀死安嘉和，如果有一天，安嘉和要梅湘南杀了她自己，她会怎么做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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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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