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 @风雨中悠然 大可爱还记得第三集出场的肖云天童鞋，他又再度出场咯……
日常祝落落宝贝开开心心 @梓兰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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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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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在动机与行为之间，总有阴影徘徊。
——T· S· Eliot
许光明回实验室报到时，唐川来到市局，将网址交给技侦小刘。许光明写下四个可能的密码，并解释了他对这四个密码的想法。唐川让小刘想办法确认那个网站对密码的数位限、识别形式以及尝试次数限制。
安嘉和的本子也一并作为证物交给技侦人员，让他们元素周期表相关数字为基础依据去破解。
他原本想跟罗淼提一下自己对实验室爆炸案的潜在获利者的合理怀疑，但眼下许光明已经回到原岗位，并没有其他人在爆炸中获利，他的怀疑既没有事实依据也没有理论依据，此时提出来，不符合‘先举证再核实’的原则，于是暂时按下不提。
下午许光明发来两个项目编号，唐川从校总数据库里调出那两个项目的相关资料。他确实怀疑肖云天，所以不能让许光明直接去调取资料。如果肖云天真的在这件事背后，那他的眼睛就会一直盯着许光明。上一次爆炸究竟真的是意外还是许光明意外触及了什么不能见光的秘密？不得而知，但若是后者，许光明这一番回去，肯定是有一定危险的。
项目资料做得很官方，负责人一律写陆晓东教授，肖云天是一助，唐川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还是得拿回去让许光明自己看。
电话响了，是罗淼。
“唐老师，你换内部网，那个网址，你得看看。”罗淼的语气不同寻常。
唐川打开笔记本电脑换成公安系统内部网络，点开罗淼通过内部邮件发来的链接。
小刘最终是破解了那个密码。只要两次尝试机会，第二次尝试错误就会注销网站。网站背后的数据库在海外，中转十几道，每个中转都有单独加密。如果断掉指向再想找到，其难度基本等同于在一片针海里找一根特别的针。
密码确实就是许光明留下的四个选项中的一个，也不知道是许光明运气比较好呢，还是他真能了解安嘉和的某些想法？
不过当他点开那个链接的刹那，这些他都不及想了。
小刘把网站的内容全部做了备份，备份才做完，他就撑不住去吐了。因为他真是没想到自己一个做技术的，给尸体做断层扫描也就算了，好歹是调试设备为主，居然还要看这种视频，还一看就是37个。
切除内脏的手术视频。
他刚吐完回来，罗淼就拍着他后背说：“没事没事，吐吐就习惯了，我刚开始也这样。”
小刘被他拍得又差点干呕，鼻音浓重地道：“罗队，我就一技术员，咱派任务能别这么超纲不？”
“要学习要进步嘛，小鬼，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技术是破案的利器，你立功的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了，要不要抓住全在你一念之间。”
小刘被他们罗队说得有点不知怎么接话了，叹口气道：“行吧罗队，你还要我干啥？”
罗淼笑道：“小伙子有前途。来，我教你个招儿啊。血丝糊拉看着受不了是吧，你这样，把视线集中到这边，对，你看这门上有块玻璃，玻璃里映出来的是窗户吧，说明这房间没入镜的那一侧有扇窗户对吧，我现在需要你从这个镜像里恢复出窗户外面有什么，然后用那个三角定位法，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个地儿在哪儿？”
小刘定睛看了一眼视频里看来还没一块饼干大的玻璃，顿时觉得这任务十分之艰巨，血腥场面立时被他用意念屏蔽，专心搞起那块玻璃来。
罗淼忽悠完小技术员才给唐川打电话。
一共37台内脏切除手术，都是在一个空间里，房间看着比较简陋，但设备比较齐全，跟一家三甲医院标准外科手术室配置相当。视角看起来应该是个固定位置的隐藏摄像头，在录制过程中常常会被挡住。所有视频中既没有录到施术人的脸也没有录到被手术人的脸。但操刀者至少有两个人，一个比较瘦，从腿长看个子应该挺高，罗淼推测是安嘉和本人，唐川也认同。
另一个则要矮得多，有几次他有弯腰的动作，罗淼都觉得马上就能看到脸了。
不过唐川认为个子矮的有两个人，一个胖一点一个瘦一点。罗淼的推测则是一个人的不同时期。
没个结论。松垮垮的白大褂被镜头截去了两头，就剩膝盖以上胳肢窝以下这一段，实在判断不出来什么。
小刘的玻璃反光三角定位还没成效，但功还是先立了一个：第20台手术切的那个肾是刘苗的。
这也是赶巧了。
第20台手术麻醉的时候，手术台上躺着的人支了下腿，放下来之后这只脚在手术罩外面露了两秒钟。小刘给法医办调设备的时候跟着把断层扫描全套做下来，对刘苗的两只脚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他的第二第三脚趾都特别长。小刘看着暂停画面就觉得像是刘苗的脚，他把法医办杨老师找来，在杨老师要求下截出来个不甚清晰的脚趾纹，跟刘苗的匹配度超过60%。杨老师又提到人小腿胫骨的长度跟身高有一定比例，他赶紧把支腿那里也截出来，换算一下，跟刘苗身高相符。
那台手术切的跟刘苗一样是左肾，主刀是矮个子比较胖的那位。
唐川四点有个校际学术会议，走之前他跟罗淼建议，把矮胖子做的手术都调出来，仔细对比手术过程，看看是不是能把那具路基无名尸也找出来。
“还有，这个摄像头是安嘉和装的，另外那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人都不知道摄像头存在，那么安嘉和对这个场所一定也比另外的人要熟悉。”唐川挂电话之前说。
实验室爆炸案到现在，最有嫌疑的人是刘苗，两个案子牵扯得千丝万缕。而这边刘苗的案子又跟安嘉和扯上关系，正好省厅派下来个学习任务，罗淼就把安嘉睦推出去了。实验室爆炸案直接并过来，由罗淼一起抓。
小刘折腾了三天，那块玻璃终于被他搞出点眉目。他把三个疑似地点写给罗淼的时候心里其实一点底也没有，“罗队，那个反射的影像实在太糊了，地方要不对，你罚我干别的，别扣我奖金行不？”
“我不扣你奖金，地方不对，你接着找。”罗淼叫上老汪小唐人手一个，奔赴三个地址而去。
功夫不负苦心人这话应验的时候，小刘真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这回再吐是补像素生生补吐的。
小唐选中了那个正确的地址，他不仅在现场找到了埋进墙里伪装消防阀的摄像头，还在现场一个角落里发现一些化学残留物。
那是一个规划不合理的小商业区，从建成就没能做起来，开发商知道成本回收无望干脆放弃治疗，现在基本已经废弃。小刘给的地址是靠园区里面一个两层的商铺，原来是一家医疗美容院，很符合之前唐川对地点的推测。大小房间有七八个，每个房间都曾被很彻底地打扫过，下水管道口飘着浓浓的消毒液的味道，反而显出可疑。
幸运的是，因为物业没人接，所以监控电脑从园区关闭那天开始就锁在办公室，监控除了坏掉的两个之外，还有四个一直在运行。罗淼叫人把电脑从一堆破烂里拾掇出来直接送去给小刘，电脑监控里复原出来的图像让累得半死的唐川看到简直是惊喜。
他看见肖云天两次走进那个两层商铺，第一次时间是在安嘉和死前一周，第二次刚是在一个月以前。
罗淼猜想他们一定以为这个倒挂的鸟笼就真是个装饰鸟笼吧。罗淼去现场看过，这个鸟笼本来是放在上面的树枝要来对着停车场那边的，不知道为什么掉了下来，也没人管，居然没就些坏掉，刚好晃晃荡荡录到了两层小楼这边。
这下不用唐川提，罗淼就派了人监视肖云天。
许光明把跟四院合作的两个项目资料反复看了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这份资料既然能上交到学校，肯定不能有问题，”许光明说，“陆老的习惯你也知道，每个项目复盘的时候他都跟全程，数据有问题他那关过不了的。”
“如果是你，想把这摊水搅混摸点什么出来，你会选择在什么地方动手脚？”
“我能想到的是临床试验申请和回执单，这个是医院方面把控的，只要总量不超过上限，校方核查就会直接过。医院那边有人配合的话，这个动手脚很容易。”
“那要怎样才能知道这个动没动手脚？”
“得调医院的原始清单。”
唐川琢磨了一下，安嘉和曾私自在外做器官摘除手术这个点，应该够罗淼去四院撬出安嘉和参与甚至主导过的所有合作项目资料。
唐川还没来得及跟罗淼提要查四院的事呢，才分开不到一个小时的许光明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肖云天被警察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唐川话还没落地，罗淼直接推门进来，扔给唐川一个三明治，又去给自己倒咖啡。
居然没有现成的，自己煮吧。罗淼怨念地想，唐老师怎么变化这么大，连咖啡都不是常备款了。
“你们带走了肖云天？”唐川挂了电话问罗淼。
罗淼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证物袋从桌子一角推过去，“跟踪他两天了，半夜跑野地里烧东西埋东西，里头有这个，还有点别的。这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不抓他抓谁。”
证物袋里是把钥匙，卡口很新。
罗淼把三明治放进微波炉里转十秒，好像这么热了下就会变得特别香似的，接着说道：“被炸的那个小储藏室的钥匙，私下偷偷配钥匙，还想悄悄处理掉，非奸即盗。”
许光明放下电话，打开电脑，用实验室的公众账号登陆了生科院的内网邮箱。
‘叮’地一声，手机提示他内网邮箱有一封新邮件，电脑的界面同时也出现一封新的未读邮件。
发送栏匿名？许光明犹豫一下，打开了邮件，没有不明链接，附件是张二维码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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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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