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在日更诶~有没有人来夸我一下啊~
对我们川儿绝对是真爱了~~
日常祝落落宝贝开开心心 @梓兰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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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
E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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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这世界是一座桥，聪明的人在桥上走过去，但绝不会在桥上建筑自己的房屋
——《每日研经丛书》
许光明出院之后的第一站，是市局讯问室。
没有直接证据，看上去再合理的怀疑也只能是怀疑，所以许光明在进入市局后有48小时‘必须’配合调查，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都要配合些什么。
唐川说，如实就好，不必多想。可许光明忍不住想多问几句，血液痕量筛查都做的哪几项？除了可待因还有没有别的中间代谢物？能不能给看看尸检最终数值？他磨了半天牙才把这些话都忍回去。
你是个嫌疑人，他在心里跟自己说好几遍。
还有，没看见唐川。
罗淼把一份盒饭放他面前，问他：“估计你得在这儿耗满48小时，学校那边没事吧？”
“没事。”许光明把盒饭拉到自己面前，暗暗叹气，他伤了手，还是炸实验室的嫌疑人，弄不好还偷了实验室的违禁品，估计项目是得黄了，回去也是交接，唉。
“老许，我们都没怀疑你，就是眼前线索指向比较集中，我们得留你走个过场，别往心里去啊。”罗淼以为他心里气不平，赶紧解释。
许光明抬头朝罗淼笑笑，“这规矩我懂，真没事。”他不想跟罗淼提实验室这些事，随便转移了个话题，“我是觉得这盒饭吧，味道真是不怎么样，你们天天吃这个，挺辛苦。”
“可不是吗。老许我跟你说，我以前真不知道你手艺那么好，别说唐老师现在都吃不下这破盒饭，我们跟着唐老师享过两回口福都觉得难以下咽了。啥时候能再享一回口福呀……诶对了，你的手恢复得怎么样了？”
许光明把左手抬起来转动两下，“日常不影响，手指神经还没完全恢复好，精细活儿干不了。”
“幸好是左手，影响不大哈。”
许光明应着，没说自己偏偏在实验室里是个左利手。这回伤了左手，吃饭写字都没影响，唯独卡了实验这个纯精细工种。
罗淼的手机响了，他一边往嘴里塞块牛肉一边冲耳机话筒点头，“嗯，好，我知道了，等我两分钟马上过来。”挂了电话迅速扒拉掉剩下几块土豆，“老许，你吃完就放那边等会儿有人收，我尽量给你争取让你先回去啊。”说完就跑了。
与此同时，唐川正从生科院办公楼出来，才坐上驾驶位就接到罗淼的电话。
“唐老师，两个事。一个是技侦小刘那边给出来一个骨髓虚拟成像，刘苗的脊椎骨上有个伤痕，跟之前我们在加油站爆炸案里发现的那具无名尸脊柱上的伤痕完全一致。”
“虚拟成像？尸检数据怎么是小刘出的？”
“是啊，省厅不是要给市局立典型建信息化中心嘛，之前跟医科大跟美国的合作弄来两套设备，叫什么断层扫描什么的，省厅申请给市局试用了。法医办两位老师玩不转，临时把小刘调过去帮忙了。我跟你说真好使，不用血丝糊拉不说，整个三维立体成像跟科幻电影似的。而且数据随用随调，对比又清楚又精确，高科技真是方便。”罗淼稀里哗啦倒一通，然后咕咚两声，不知是喝水还是喝可乐。
“你稍等一下，”唐川打断他，扣好安全带，接上车载耳机，发动车子，“好了。”
于是罗淼喝完接着说，“第二件事，刘苗血液里查出可待因代谢物，还原剂量对正常人来说可能会造成晕眩，严重的可能会因为心律过缓血压过低而休克，但不致命。可刘苗只有一个肾半个肝，这个剂量又直接注射，足以致死。”罗淼停了几秒，语带犹疑地道，“唐老师，老许筹备那个新项目，主体实验的其中一个辅助药品就是可待因，他能申请得到那个剂量，这也有点太巧了吧？”
“可待因注射剂是处方药，医院都能开得出来，即使老许申请了同等剂量并且去向不明，也不构成直接证据。”唐川稳稳地把车转进海城街主干道，“我马上到市局了，老许什么时候能走？”
“我刚找周局签完字，现在就能走，暂时不能离开本市啊。”
“嗯。”
“唐老师，你说老许是不是招惹什么人了？”挂电话之前，罗淼感叹似地道。
其实唐川也有这样的感觉，但他不会轻易相信“感觉”，必须得赶快找到明确证据才行。
刚刚他在生科院办里跟陆晓东教授谈了很久，老许目前的情况陆教授已经从安嘉睦那里了解过了，他告诉唐川，这个项目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能交给许光明。
“放在别人手里，我实在不放心。”唐川总觉得陆教授这话里别有深意，可陆教授似乎不想多做解释，只在唐川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跟医院合作，合适的人不好找，我信任小许。”
跟罗淼碰面之后，唐川拿到了是刘苗的详细尸检报告。细节之完整出乎唐川的意料，pad屏幕里显示出来的骨髓伤痕对比图像素很高，能直接放大到毫米状态观察。
伤痕确实在同一位置，切口形状也一致。但新图的切口更小，更像是个划痕，如果不是有血液渗透，很难发现。左侧浮肋上没有伤痕，脊柱旁边有虚化的血管神经和内脏，对于非医科专业的人来说，能更直观地判断这是哪个部位。
唐川想起之前那具尸体赵启平跟他说过，那个伤痕位置作为致命伤来说角度太刁钻了，更像是左肾脏切除的手术留痕。这个推断放在刘苗身上更合理，他确实做了左肾切除。
可为什么调不到手术信息呢？
肾脏切除不是个小手术，现在正规医院的医疗信息已全部实现联网，不管刘苗在哪家医院进行手术，都应该能查到病历记录。
然而就是没有。
“抛开与爆炸案相关的推测，对抛尸案做单纯受害者分析。谋杀最直接的两项动机：钱和情。死者刘苗，21岁，H大本科在读，品学兼优，性格内向，调查显示没有女友，甚至与男性同学交往都很少。情的可能性很低。”唐川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几个关键词，“单亲家庭，收入来源不稳定。年年拿奖学金，钱的可能性非常高。”
将关键词连成一圈，在中间画两个小圆，一个小圆写上‘肾’字，另一个写上‘肝’字。
“死者生前曾做过单侧肾脏和部分肝脏切除手术，无法查到正式手术记录。尸检体征显示死者在肝脏切除手术后出现感染，而致死原因是阿片类镇痛剂摄入过量。”
唐川去看罗淼，罗淼正好也望向他，两人心头都是一凛。唐川又在大圈外画了另一个圆，写上‘不名尸体’：“加油站路基不明尸体，有疑似肾脏切除的痕迹。”
唐川知道罗淼也想到他所想到的怀疑，他沉吟着道：“要去查一查是否还发现过像路基无名尸这样的不明死因无人认领的尸体。路基无名尸的死亡推定时间是24个月前，至少要从那时开始查。”
罗淼点头，敲窗户把外头小唐叫进来，让他记下筛查要点，“另外，让老汪安排人去查刘苗和他母亲名下所有帐户是否有过异常入账，18个月前直到现在刘苗的出勤记录，找到请假超过三天的时间段，查他行踪，是否有离开过本市。”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小唐关门出去，罗淼长叹了一声。
唐川等罗淼安排完，本打算去讯问室找许光明，刚出门被拦住了，是脸色发青眼圈发黑的安嘉睦。
“唐老师，小鹤说有件事他必须跟你谈。”难怪安嘉睦脸色很不好，实验室爆炸的案子找不到头绪，安子鹤又是抛尸案的第一发现人，还差点担上知情不报破坏现场的罪名。
唐川挺意外，安子鹤怎么会突然要找他？经过上次的围棋交流，唐川发现安子鹤确实有反社会人格倾向【1】，但这孩子思维被训练得非常理性，如果能加以正确引导，也许有机会成为像薄靳言一样的犯罪学专家。
多想无益，只好让许光明多等一会儿，先去会议室见安子鹤。
安子鹤见他进来，从背包里拿出另一个小挺多的软皮本翻开放在桌上，“这个是我的观察笔记，请唐伯伯指教。”
唐川在他旁边坐下，说声谢谢，拿起本子认真翻看，看到最后一页时他道：“你观察得很细致，这些名词你在哪里查的？”
“有些之前听叔叔跟人说的时候记下来的，还有些是上网查的。”
唐川道：“你还真是很有天分，将来可以考虑学刑侦专业，跟你叔叔一样，当个警察。”
安子鹤偷眼去看安嘉睦，声音很小地嘟囔道，“我可以像您一样吗？”
安嘉睦瞪了他一眼。
唐川笑道：“那我非常荣幸。你如果真的有兴趣，就保持你最好的学习状态，将来你考去我的母校，我介绍我尊敬的导师给你认识。”
安子鹤眼睛一亮，道：“真的吗？一言为定？”他伸出小指举到唐川眼睛。
唐川也学他一样，两人小指相勾，一起念出童谣，算立下一个简单却很古老的盟约。
“你是专门来给我看你的观察笔记的吗？”唐川将软皮本合上交还给安子鹤，问道。
安子鹤摇摇头，接过软皮本放回背包，又掏出一个很老式的黑色皮革面的笔记本，“这个，我想交给您。”
“这是……？”
“这是我爸爸留下的。放在我的玩具箱最下面，前些天搬家的时候我才发现。”
唐川望向安嘉睦，安嘉睦显然之前并不知道这个本子的存在，这时表情也挺惊讶。
安子鹤也向安嘉睦看了一眼，说道：“我知道唐伯伯也在公安局里工作，交给您和交给叔叔是一样的。而且，”安子鹤翻开本子给唐川看，“我觉得我交给叔叔，叔叔也一定要来找您。”
安子鹤翻过的几页上，都写着或三行或四行长长的数字，并不是常规的数字组合方式，但写得很工整，使人一看就觉得这数字被记录下来必然有着什么意义。
唐川接过本子，非常郑重地对安子鹤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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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唐川上次与安子鹤下棋时曾面对他打过一个呵欠，而安子鹤完全没有被传染。有心理学研究表明，看到别人打呵欠而完全不受影响的成人通常不具备移情能力，而4-15岁的儿童不被呵欠传染则意味着沟通与社交能力不足。安子鹤没有自闭症状，下围棋技艺高出同龄平均水平，下棋时精神高度集中状态下不受传染，唐川以此来判断安子鹤的反社会倾向（注：此梗来自美剧《BONES》第九季第14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来看看，非常推荐的一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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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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