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老许打通任督二脉陪川儿花式烧脑，嘿嘿……
日常祝落落宝贝开开心心 @梓兰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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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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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信心若没有行动就是死的。
——《雅各书2:17》
唐川接上许光明，一前一后从市局出来，谁都没说话。
唐川一时半刻无法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那些数字里拔出来，干脆直接走向右边，把驾驶座让给许光明。
许光明本想说谢谢他来接自己，可又觉得唐川多半不愿意听这两个字，见他一副沉思状，便继续沉默着开车走人。
赶上下班高峰的头阵，主干道车行缓慢，唐川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在意识里做排除法：不是年份时期，不是时间，不是电话号码，不是身份证号码，那几页里没看见字母也不会是护照号码，会不会是地理坐标？
许光明在等红灯的间隙里扭头，看到唐川微皱着眉靠在椅背上，很想伸手替他抚平，他想起唐川在医院里跟他说的话，想起摆在他肚子上那团乱缠打结的耳机。
那时他脑子也打结，竟然完全没想到纽结理论。耳机细长而软放在一个比自体积大且宽松得多的空间里，根据纽结理论，耳机有条件形成至少14种最基础的纽结，以线性回归方程来预测，这些纽结缠绕在一起的方式能达到四万多种。
如此来说，它形成比较规矩的线圈的可能是四万分之一。
随机才是普遍真理。
为什么是他？
他习惯于用概率来去总结事件发生的频率，却忘记概念不能定义这件事本身。黑天鹅与灰犀牛都是客观存在，做分子还是做分母风水轮流转。
许光明突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他为什么要知道为什么？知道了能改变什么吗？
眼前这个人，皱一皱眉他都会不舍得，睁开眼，瞳仁里只有自己，这还不够吗？
去他的为什么。
绿灯亮了，许光明轻踩油门，车子滑过斑马线，他松开档柄，握住唐川的手。唐川的眉峰立刻舒展开，他没睁眼，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胃疼，不想吃外卖了。”
许光明先生心领神会，在下一个路口转去超市。
唐川把买的材料提进厨房，甚是没有诚意地杵在门口问：“真不用我帮忙啊老许，你手还没好利索呢。”
许光明心情一片大好，嘴角含笑揶揄他：“你刚让我开车的时候没见心疼我手啊。”
唐川挑眉：“好吧，那会儿我脑子短路正修复中，现在修复好了。”
“行了，你忙你的去。谁说不想吃外卖的，让你做，跟外卖有多大区别？出去出去。”许光明将一看就知道满脑子盼望饭来张口的唐公子赶出厨房，用很短时间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摊了几张鸡蛋饼，还有一盘醋溜娃娃菜和一盘小炒肉，顾忌着唐川说胃疼，小炒肉里尖椒换成香芹，剁椒也只放了以前做一半的量。
结果唐川吃得太欢，鸡蛋饼被他一个人全吃光了，许光明没办法，又翻出以前剩的速冻饺子煎了一盘来配粥，这才算将将够两个人吃。
洗碗被唐川强行抢了，许光明只好靠在墙边看着他。这样唐川为了不让水洒到许光明身上会把水龙头开很小，比较不会浪费水。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饿了多少天，”唐川拎着冲过水的碗向后一伸手，许光明把干布递过去。
“我真的饿了挺多天啊，我的胃都被你养叼了，外面的饭我哪吃得下去。”唐川擦好碗摆进消毒柜一边擦手一边凑近许光明，“我觉得你心情不错，怎么，有什么好消息不打算分享一下呀？”
许光明被他突然靠近弄得心口一紧，感觉他那逆天的睫毛都快扇出风来了，没绷住往后退了一步，“站好，地方这么小，”说到这儿自己也笑了，“我就是听你的话，想通了些事情。”
“哦？”唐川从善如流地站直，修身T恤衬出挺得几乎显出锐利来的腰线，许光明心口比刚刚更加窒涩，暗暗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唐川看他有点发窘的神情，突然笑了起来，道：“其实我有一个好消息分享给你。”
许光明总算松开咬麻的舌尖，“什么好消息？”
“陆教授今天找我问你的情况，他希望你能尽快回去，那个项目，他不想交给别人。”
许光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陆老他……可我现在是警方怀疑对象，这，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唐川将干布甩两圈挂回架子上，“怀疑对象嘛，没有发现直接证据就只算配合调查，而且我和陆老一起担保，学校这边没什么问题。”
“可，陆老他……我真是……”许光明嗑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陆老跟我聊到一些事。我觉得他可能在怀疑什么，但无法确定，所以只能说的模棱两可，”两个一起走出厨房，许光明在沙发上坐下，“你们这次新上的项目，主要合作方是哪里？”
“四院。”
唐川道：“以前有别的项目也跟四院合作过吗？”
许光明想了想道：“我印象中是有，去年不只一个项目跟四院合作过，但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
“嗯，你明天回去之后，看一下能不能查到去年前年跟四院合作的项目，把项目编号告诉我。”
许光明思索着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实验室爆炸跟这个项目有关？你是在暗示，有人不想让我负责这个项目？”
“有人不想让你负责这个项目，这好像不需要我暗示吧。”唐川随口一说，许光明立刻想起某次他跟肖云天争吵后没多久唐川到实验室来找自己，那次，难道他听到了什么吗？又或者，生科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传言都传到理学院去了？
唐川在吃饭之前把安子鹤给他那本子上的一组数字写在客厅白板上了，这会儿他拿起白板笔，在那组数字第一行下面画着横线，“有什么推测只能等核查资料找到证据之后才有定论，我们现在瞎猜也没用。你才出院，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好开工。”
许光明应了一声，转眼瞥见那组数字，皱眉道：“你把钨的原子量写那么多遍干嘛？”
“什么原子量？”
许光明指着他笔下的数字他才反应过来，那一串数字原本是“183841838418384200593206229898589332”，他无意识地画线，刚好只画到18384这几个数字下面。
“183.84，钨的原子量。我之前参加过一个跨专业项目，关于扫描电子显微镜的，折腾了三个多月钨灯丝，对这个数字印象太深刻了。”
“你说原子量？原子量，原子量……”唐川喃喃道，眉眼一点一点舒展开，在另外几个数字下面也画上线段，“这样，对不对？”
许光明走到他旁边也拿起一支笔，把其中两条线段调整了一下，“如果是原子量的话，这样，”然后他在每个线段下面写下一个字，写完抱着胳膊道，“可这有什么意义呢？”
他写的字是：钨，钨，钨，汞，硫，钠，钴。他在前三个字下面画一条线，接下来的三个字下面也画条线，“钨，熔点最高的稀有金属，重复三次是什么意思呢？汞硫钠，放在一起，我能想到的是古代炼金术的神圣三元素。钴，有磁性，有色金属，有毒。难道是用途？”
“不会，用途不确定性太强了。”唐川眯着眼道。
“那是排位？”许光明在每个字下面又加一个数字：74，74，74，80，16，11，27，“好像也看不出什么特别含义。”
“元素符号呢？”唐川歪着头问道，对于许光明看上去像把整个元素周期表装在脑子里随调随有的状态很是佩服。
许光明再度想都没想，写下一行字母：W，W，W，Hg，S，Na，Co
唐川又写下一行：www hgsna co，“你看，像不像个网址？”不等许光明回答，他便拿出手机打开safari，输入www.hgsna.co。
果然弹出一个登陆框，用户名一栏里默认写着：Zosimus，密码栏则空着。唐川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个页面，打开的瞬间反而愣住了。
许光明凑过来看到登陆框，就着唐川的手输入了一串数字。唐川在他点击‘ok’按钮之前抓住了他的手，“等等，密码不对怎么办？”
“啊？不对？那就再试一次呗。”许光明被问得有点蒙。
“不知道这网站有没有什么特殊设置，万一设置密码错误就自动删除，那怎么办？”
许光明见唐川说得严肃，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唐川为什么要解码，以及解码出来的这个网站是干嘛的。
他问唐川，唐川说：“我也不知道网站里是什么，但这个密码，是安嘉和的。”
“安嘉和？”许光明听这名字有点耳熟，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之前家暴那起案子，被妻子杀死的医生。”唐川沉思地道：“安嘉和生前是四院的外科主任，他这么一个极端控制狂，为什么会用元素原子量做密码留下一个网址，又把这个密码藏在自己儿子的玩具箱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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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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