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法盲表示物理化学生物部分都是胡说八道，拒绝专业人员纠错【尔康手】……写文真的是件很寂寞很苦逼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在支持着一个病人熬白了头发也要码更新呢……要是能把这个基因分离出来做成药剂就好了【码字码到神经质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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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E1.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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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梅湘南的尸检报告非常简单，除了一些常规检测的数值之外，剩下的内容也就归结成几十个字：肺部轻度淤血水肿，胸腔有积液。判定死亡原因：心力衰竭。肝部见器质性损伤，其他内脏无异常，体表未见伤痕。
罗淼要抓狂，虽然说梅湘南在讯问中对杀死安嘉和的过程供认不讳，可是除了一段认罪的讯问视频之外，供状人证物证全都没有，那把被认定是凶器的刀上只有安嘉和的血迹，却没有梅湘南的指纹，这要怎么结案？
唐川让罗淼调了拘留所的录像，那天晚上直到八点多都没有任何异常，八点半左右梅湘南突然倒地不起，被看守的民警发现，八点五十分送到医院，差三分不到十一点被确认死亡，这个过程，实在太突然。
唐川揉揉眉心，茶还是扛不住注意力高度集中造成的疲劳感，他站起身来打算是煮点咖啡。
打开门，许光明正在客厅的另一角，大白板被他拉过去靠在墙上，密密麻麻写了一堆数字和符号。唐川站他身后看了一会儿，轻轻咳一声弄出一点动静，免得冒然走过去惊到沉浸于专注状态里的那人。许光明还在继续写着，不过搭了句言表示知道了，“还没睡？”
“有个案子要忙，”唐川走到白板的左手边，“要喝咖啡吗？”
“我还是算了，喝不惯，喝了心慌。”许光明随意地应着，手上没停。
“米式方程？”唐川一边给咖啡里加牛奶一边说，已经过了十二点，到底不敢喝得太浓。
“推演驰豫时间，希望能找到磁化反转率最大的点，”许光明停下笔，伸展了两下，看着自己刚写下的两行，摇摇头，擦掉，说道，“其实也就是换换脑子，做做基础运算当放松。”
唐川顿生知己之感，不由手痒，也拿起一支笔来在左边空白的地方写下几列公式。
“麦克斯韦方程组？”许光明看他写完，很不解。
“酶反应过程里的平衡态恢复不只跟浓度有关，也跟微颗粒磁场效应相关。”
“我以为麦克斯韦方程组并不涉及波的粒子属性。”
“确实不，你也不需要，你只需要‘场’，够用了。”
许光明不得不承认，用唐川所说的方式原先的问题思路确实更宽了，“谢谢——”
“你应该说，谢谢唐教授，”唐川嘴角向上挑起，分明是灯光昏晕的深夜，他的眼睛却亮得像星星，“最好还要鞠个躬，毕竟以后我和陆教授是你的联合导师。”
许光明立刻从善如流，弯腰就来了一句：“谢谢唐教授。”
倒把唐川吓得赶紧往边上一跳，“你还来真的啊？”
“当然，你以后是我导师，我得好好拍你的马屁。”许光明噙着笑意，玩笑嘛，可不是只有你唐川开得起。
“得，怕了你，我是有事情找你帮忙。”唐川喝完手上的咖啡，顺手把杯子放茶几上，拉着许光明进了自己房间，拉到电脑前面坐下。“这个检测报告，我看不出问题来，你帮我看。”
“你给我看这个，不违反纪律？”许光明点着右上角大大的红色方章问。
“我给你看了吗？”唐川斜睨着他笑，“你不是睡着了吗？”
许光明像被那目光在心口捶了一记，连忙低下头把注意力调回屏幕的数据上。
“有没有之前的对比数据？”
“有，你等一下。”唐川把案卷里梅湘南半年前的体检报告调出来，浏览器调成双界面把两份报告摆在一起。
“CYP3A4数值有点高，单独看没什么异常，对比起来这个增加值不对劲，肝功能损伤不应该对这个值影响这么大；”许光明一行一行地对比数值，又说，“肾残留物的酸性指数也偏高，有点古怪。”
把所有数值都对比一遍之后，许光明眉峰紧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认为，应该提取全样本做法医毒物筛查。”
“毒品？”这着实出乎唐川的意料。
“差异太小，SA、GC-MS和LC-MS都得做一轮，拿最终筛查结果来比对。如果只以眼前的结果，我只能猜。”许光明说。
“最接近的猜测？”唐川心里隐隐有个想法浮上来。
“药物滥用，”许光明顿了顿又加上句，“神经类药物。”
“好，我明天安排你说的检测。”唐川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得有些兴奋，他顾不得许光明还在琢磨那几组数据，径自拉过键盘来，调出家属迅问纪录，仔细读着。
屏幕散出来的微光描画着唐川的脸部轮廓，从许光明的角度看过去，就像唐川的脸自己会发光一样。许光明看得几乎痴了，久久不能回神。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一个人？他的脑子里回荡着这句话，差一点喃喃出声吓到自己，幸好唐川完全沉浸在案卷里什么都没发现，许光明再看他几眼，轻轻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是周三，两人又是一起出门，唐川在路上用车载给罗淼打了电话安排检测，把许光明送到学校之后，自己直奔市局去了。
在罗淼办公室，唐川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还没有成型的想法，但他告诉罗淼，梅湘南的性格表现有一些矛盾点无法解释，需要再深入了解这个家庭的关系状况，于是在罗淼的安排下，周四一整天唐川都在市局，跟罗淼一起再次讯问了安嘉和在医院的几位同事，梅湘南之前在小学工作的同事和领导，安家所住小区同楼层的两位邻居，以及他们的儿子安子鹤。
等把所有人都送走拿到笔录都晚上七点多了，罗淼叫了外卖跟唐川一起吃，却发现唐川没吃几口就扔一边继续在笔录上做标记。
“不是吧唐老师，你中午就没吃多少，到这会儿还不饿？”
唐川才不想承认自己不过吃了三天许光明做的饭就觉得外卖实在太难吃了就算只为填饱肚子也难以下咽，哼了一声说，“吃饭会打扰我理清思路。”言下之意，你也闭嘴。
罗淼立刻很识相地闭嘴，去看他已经标红的部分。
安子鹤——
【……9岁……寄宿……全托式夏令营……】
【“我父母关系挺好的”……“我爸很忙，我回去的时候我爸经常不在家”……“我爸对我很严格”】
安子鹤相较于同龄的孩子要安静得多，不问不说话，情绪看来也十分稳定，父母在一周之内双双故去这件事好像并没有给孩子造成什么打击。不过这些也可能只是表象，唐川嘱咐罗淼一定要提醒安嘉睦，必须要带孩子接受心理援助，一旦处理不好，孩子一生都可能会背负心理阴影。
安嘉和同事——
【技术过硬……爱干净……从不跟人握手……对实习医生要求极为严格……人挺傲的……有时跟院长有争执……不太发脾气……不知道为什么小护士都有点怕他……】
梅湘南同事——
【性格比较绵软……爱说爱笑的……时常秀恩爱……有时有点夸张……挺讲究生活情调的……会做手工……非常准时……特别爱干净……特别整洁办公桌收拾得一丝不乱……】
邻居1——
【挺热心的……有时候热情得过分……嗯怪怪的……跟她老公感情可好了……买这买那的……没怎么见过她老公，说是工作忙……医生嘛肯定很忙……】
邻居2的讯问纪录比较有意思。
上次讯问时这位女士不在家，昨天才回到本市——
【我们搬到这边不长，不过我家女儿跟小鹤在同一个班，所以跟梅子接触也多些。安医生只在楼道里车库里碰到几回……梅子是家委会的成员，挺能张罗的，家委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她在安排，她时间观念特别强……争执啊？很少，哦有过一次我印象挺深刻的，小鹤跟我女儿都在学琴，有一次演出排练因为需要等一位外校的指导老师，结束时间不定，梅子发了通脾气，她发起脾气来还挺吓人的，不过第二天就好了……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本来我知道这个感觉很别扭，现在她家出事，我觉得还是讲出来吧：我们才搬过来也就才一个月吧，我女儿整理了一些以前学校老师推荐的书说是答应要送给小鹤的，我跟梅子说让她来拿，她来了之后跟我聊天……你们这个记录是保密的吧？不能让小鹤知道，这孩子突然就一个人了太可怜啦……好那我继续讲，梅子跟我说小鹤不是她亲生的，说是安医生前妻留下的，临走的时候说千万别跟任何人讲，说是小鹤不知道这事儿。可后来我问过对门的路姐，路姐老公也在四院工作，说安医生根本没有离过婚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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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我的好友 @宁馨儿 提供案件素材
2018-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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