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真的不会开车于是还是老老实实回来写清水吧,起码试过一回就死心了……

我想说我根本没敢看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多年前案例课上冯老师那张面目狰狞的剧照就已经能让我从恶梦里吓醒了……也算借这个机会给自己破除梦魇吧……然后本故事跟原剧案情其实相似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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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E1. 真相

E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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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唐川进市局值班室就看见罗淼一脑门子官司盯着电脑屏幕,眉头快拧成一根麻花。


“是不是那个杀人自首的案子?我昨天晚上看到了做精神鉴定的通知。”唐川把路上买的咖啡放一杯在罗淼手边,电话里他只说有麻烦,具体得见面谈。


罗淼把屏幕往唐川这边一转,身子往后一仰双手呼噜两下脸,说,“可不就是那个案子。先不说鉴定的事儿,这案子,邪门儿。”


唐川一伸腿把旁边的椅子带过来,坐下看屏幕上已经打开的案卷资料。


本来是个特别简单的案子。就在上周末,市局接到一通110电话,一名女子在电话里说自己杀了人,要自首。罗淼他们队的小何接的警,立刻带人去了现场,死者在主卧室,初步鉴定是在熟睡中被人用刀刺入心脏,几乎是当场死亡。他们到达时报警人也就是死者的妻子还坐在客厅的电话边上,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把厨用尖刀。


案发时间不久,法医的鉴定也相对容易些,死亡时间推定为他们到达现场两个小时之前。


“死者的妻子杀死自己丈夫两小时之后报案自首?那这两小时她在做什么?”唐川眼睛没有从屏幕上挪开,随口问道。


“这是第一个邪门儿的地方。后面有详细的鉴定资料,总结一下就是,她杀完人之后打扫过卫生,床单被罩全部换掉清洗了,床头、柜子和地上溅到的血迹都擦拭干净,她还给死者擦过身体换了衣服。据她自己供认,收拾完这一切之后,她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化好妆才拨打的110。”


罗淼说着,唐川同时也把相关的鉴识报告都浏览了一遍,洗衣机内袋、浴室下水槽和阳台上晒着的衣服鲁米诺检测都是阳性,死者妻子自己也承认做过这些事。


“确实邪门儿。”唐川皱着眉道。凶器也被清洗过,连渗到床垫上的几点血迹都仔细地处理了,这么细致的反侦查手法并不多见,死者的妻子并无前科,她真的是凶手吗?如果她确是凶手,做这些是为什么?如果想要掩藏作案痕迹,那她为什么还要自首?


往后翻是对死者的一般性调查报告和死者妻子的讯问纪录。


“原来是他,怪不得有点眼熟。”唐川看到调查报告上的照片突然道,“这不是四院的安医生嘛。”


“你也认识他?”罗淼的口气倒不怎么吃惊。安嘉和算是省内都有名气的胸外科专家,这个案子要不是上头压得狠,媒体早该报得铺天盖地了。


“不算认识,曾经在一个研讨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唐川继续下拉报告,越看越觉得奇怪,不管是邻居还是同事,还是死者的儿子,甚至连他的妻子梅湘南本人都认可两人没有感情问题。


“我老公对我非常好,非常照顾我,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有现在这么幸福的生活。”这是讯问记录里梅湘南反复强调的。


“那么她杀死自己丈夫的动机是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唐川愣住了,不管是预谋杀人还是过失杀人总归都要有个原因。


“能查的都查了,房子登记在儿子名下 ,俩人都有商业保险,受益人也都是儿子。目前没查到任何一方有出轨迹象,钱上情上都找不到动机,这是第二个邪门儿的地方。所以上头才把案子压下来,不能透给媒体。”


“还有第三个?”


“还有第四个呢,”罗淼叹气,“第三个邪门儿是死者的弟弟给梅湘南请了律师。”


“死者的弟弟?”


“安嘉睦,市局香坊分局刑警二队的副队长。这个案子里他是唯一一个坚持说梅湘南不是故意谋杀的人,他坚持要给梅湘南律师,还说要做无罪申诉。”


“无罪申诉?”唐川非常震惊。在讯问记录里梅湘南对自己杀死丈夫的过程供认不讳,虽然事后对现场做过清理,但毕竟仍留有不少痕迹,她所陈述的细节与现场勘查得到的结果都能对应,不存在编造事实。案件发生前梅湘南与丈夫并未发生争吵,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打斗痕迹,也不存在一时冲动或过失杀人。梅湘南没有精神病史,对邻居同事朋友的询问结果中也没有显示出她有精神失常的症状,整个讯问和陈述过程梅湘南情绪稳定言词条理清晰。


安嘉睦身为死者的亲弟弟(报告中称他们的父母早逝,作为幼弟的安嘉睦几乎是哥哥安嘉和一手带大的),又是警察,为什么会梅湘南请律师?难道——


罗淼看唐川的神情,猜他也产生了一些怀疑,说道,“这个文件夹里有对安子的询问纪录,案子一出他就主动要求回避,该问的该查的都在里头,没发现有感情纠葛的迹象。昨天下午律师一过来就要求在案件进行审理之前对梅湘南的精神状态做病理评估,局里就给你发了内线邮件。”罗淼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


“嗯,报告里看她没什么不正常,不过有些精神疾病确实表面症状不明显,非专业人员无法辨认,给她做一下鉴定也好。虽然这个要求由死者的弟弟提出来这一点有点奇怪,但是个挺好的切入点。”唐川能理解罗淼的压力,语带宽慰地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找不到动机,就算立案审理,判决上也是个问题,当然得考虑各种可能性,”罗淼把脸埋进桌面敞开的本子上,声音扭扭绕绕地传出来,听起来像带着哭腔,“最邪门儿的是,今天早上我才知道,梅湘南昨晚在拘留所晕倒送进医院,今天凌晨因为心力衰竭抢救无效,死了。”


唐川彻底呆住了,今天周四,从接到报案开始至今还不到80个小时,一个板上钉钉的故意杀人案居然就这样变成了无头案。


“梅湘南根本没有心脏病史,她最近一次体检是半年前,报告显示正常,如今说是心力衰竭家属可也得信啊。”


“讯问录像都在,又没有刑讯,亲属如果不相信可以提请省厅派人下来做鉴定出报告。只是梅湘南死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未免太巧合。”


“何止巧合,这特么整得跟冤魂索命似的,邪性透了。”


“别瞎扯,你可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唐川差点要翻白眼,“我晚上回去看,鉴定报告是没法出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突破口。”


“也只能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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