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水的过渡章相当于在复健叭……
@梓兰菱落 你就凑合看看……（羞愧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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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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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ife is a game, play it. Life is too precious, do not distroy it.
——Mother Teresa
一路沉默着到了火锅店。
赵启平到得早，占了个窗台边的独立卡座，两面都临窗，相当于是个小包厢。半圆的座位，赵启平坐在最里面，相当于坐在两人中间，奇怪的气氛让他一口气闷在嗓子眼。
“哥，你跟许哥，不会是吵架了吧？”许光明去洗手间的工夫，赵启平凑过来问唐川。
“怎么会，他才不会跟我吵，”唐川失笑，“就是有些事没说开罢了。”
“那赶紧说开啊，”赵启平朝屏风外张望一眼，“我说哥，你跟我和然然报喜不报忧的我们是没折了，跟许哥你可不能这样。”
唐川眼神飘到窗外，轻轻叹口气，道：“这回这事儿，还真是不能说。行了平平，没事儿，我心里有数。锅底来了，我也去洗个手。”
唐川刚走到走廊尽头，差点跟外头急急跑进来的人影迎头撞上。他侧着身子往后退两步，那人贴着墙站定。
“唐老师？！”竟是罗淼，不过大半个小时不见，他应该是专门“沐浴更衣”过，难得一见地穿了件套头运动衫，显得十分少年气。见到唐川，居然像是有点惊慌。
“早知道你也到这儿来吃饭，就叫你一起走了，”唐川虽也有些意外，语调却平稳得多。不过他话音没落地，拐角那边传来说话声。
“罗淼，你怎么才到？”
走过来三个人，最前面的女子个子稍高，穿了条质感飘逸的黑色长裤，配上式样简洁的白衬衣，半长头发用一条手绢侧着绑起，既干练又洒脱。此刻一条裤腿膝盖以下全都洇了水，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挽住罗淼的胳膊。之后转身面向唐川，侧脸问罗淼，“诶，碰到朋友啦？”
罗淼略显尴尬地愣了下，向那女子道：“哦，碰巧了，遇到同事。”然后对唐川道，“这位是宋臻，呃——”
那女子朝唐川微笑伸手道：“我是宋臻，刚刚跟罗淼确定恋爱关系，我觉得他应该怕我不高兴，所以不敢直接介绍我是他女朋友。”
罗淼在后面使劲点头，却没再出声。
唐川伸手与她轻握即分，笑道：“宋小姐你好，我是唐川，罗淼的同事。”
“罗淼竟然有这么帅的同事，难怪他老不让我去找他，”宋臻看来也是场面人，玩笑点到即止，“对了，罗淼，你怎么才上来？”
罗淼立刻应道：“找不到位子停车耽误半天，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亏了那位先生，”她侧过身子，罗淼和唐川这才看清她身后的两个人。
靠近宋臻的是位稍矮些的女子，长发垂肩，湿了大半，身上披着件属于别人的深色夹克，而她自己的上衣则拎在手里，已经全湿透了。
看见那件夹克，不用再往后看唐川也知道后面的人是谁了。倒是罗淼又惊了一回：“老许，是你？这么巧啊，太谢谢你了……”
许光明上前几步，站到唐川旁边，“罗队你太客气了，就是刚好碰上。我不过去店里服务员也会帮她们去关水闸的。”
“等服务员来我们俩全得变落汤鸡，等会也不用涮别的，直接把我俩丢锅里多省事儿，”宋臻多少有点气愤，“水管突然爆了不说，门还卡住了，这家店怎么搞的，这样也能开业？！”
“表姐，刚刚你不是跟经理说没事的嘛……”矮个女子低声说道，她从走过来一直低着头，看样子比较内向。
“不用他赔偿不代表我不会吐槽啊，”宋臻道，“刚刚那经理说要给我们免单的，既然这么巧大家都是自己人，干脆咱们坐在一起好好吃他一顿，算我请客，感谢许先生仗义出手，两位意下如何？”
许光明本不擅推辞，唐川竟也全不反对，任由宋臻叫服务员拖来几把椅子，将那个“小包厢”坐得满满当当，吓了赵启平一跳。
待几人坐定，罗淼介绍说许光明和唐川一样，都是自己的同事，但都不负责外勤。而赵启平是唐川的弟弟，来H市出差。宋臻明白罗淼职业的特殊性，也不多问，也向他们简单介绍了下那位矮个女子：那是她的表妹，叫丁文琪，暑假结束才到H市开始攻读研究生。这位丁小姐性子很安静，一顿饭下来几乎没怎么出声。
而她的表姐宋臻则正好相反。这一桌子大老爷们儿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业余生活少得可怜，可他们的工作又不能随便拿来聊，于是大半话题都被宋臻承包了。
吃火锅就图个热闹，尤其碰上能聊得投机的人时，更是畅快淋漓。宋臻其人真实性情如何，唐川不便多加猜度，但她在饭桌上的表现既直爽率性又不失风趣，不管是提起话题还是插科打诨都恰到好处，是难得一见相处起来“令人舒服”的类型。
不要小看“令人舒服”这四个字，真要做得恰如其分十分不易。吃完饭出来时，许光明一边启动车子，忽然感慨道：“罗队很有福气……”
唐川听他的语气，知道他又想起以前种种，敛去嘴角笑意，故意沉默一会儿才接了句：“羡慕他啦？”
许光明被他干巴巴的语调惊到，侧头看了两眼，笑道：“怎么会，我比他有福气得多，羡慕他干嘛……我不过很少见到罗队吃顿便饭也能这么深沉，忍不住生了点八卦心思罢了，你想什么呢……”
“我是什么都没想，总是心神不宁的是你呀——”唐川将座位调低，开始闭目养神。许光明扬眉望向后视镜，一个人占据整个后座的赵启平正一头倒在车窗沿上不知真睡还是装睡，他再往旁边瞥两眼，终是没有再说话。
唐川可能是真的累了，车拐过桥南路口等红灯时，许光明听到轻轻的鼾声。他把车倒进车位后没有立刻熄火，而是抬起手，隔空虚按唐川因为姿势不适而蹙起来的眉。
唐川一直很瘦，最近因为受伤休养，下颌线仿佛圆润了些，却因此敛了凌厉显出一丝虚弱来。都是这样仰靠的姿势，少了眼神的区分，这两兄弟五官真是相似得惊人。许光明心头揉过一阵软软的酸意，他轻轻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卡扣的咔嗒声惊动了唐川，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抖了抖，露出底下掩藏的黑珍珠，“我居然真的睡着了……诶，平平也睡着了？平平，平平……起来，这样睡你也不怕落枕……”
“嗯……”赵启平猛地起身，差点磕到头，搓两把脸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方，“哥，怎么了？”
“到家了，回去躺好了睡，省得明天你腰酸背疼的，”许光明这才熄了火，探身撤出被赵启平压在后头的文件袋，说道。
“没事，干我们这一行，什么姿势都能睡得踏实算基本功，”赵启平闪过半拉身子从另一边下了车。
站在车外等他们的唐川拿出手机喂了一声又放下，回头道：“没信号了，我先上去接个电话。”
待许光明和赵启平一起上了楼，玄关客厅的灯都没开，只有书房的门下面泄露出暖白的光线。
“许哥，我先去睡了，晚安，”赵启平方才睡到一半，困意仍在，扔下这句便回卧室去了。
许光明在书房门口停下，悄无声息。
隔音实在太好，隔着这一扇门，许光明完全无从判断唐川在里面做什么，他甚至不能确定唐川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他按下门把门，门被反锁了。
许光明皱眉，心慌更甚。他搬来这里满打满算快一年了，印象中这是唐川第一次锁上书房的门。
许光明犹豫半晌，还是打消敲门的念头，先回房睡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唐川才顶着青黑的眼眶从书房里出来。赵启平才洗完澡，打开煤气炉热小馄饨，大马金刀坐到餐桌前准备开吃。
“去把头发吹干，这边入秋就凉了，当是你们S市呢，”唐川一边擦手一边说。
赵启平扒拉着刘海道：“没事儿，一会儿就干了。对了哥，那个软件我拿到了，装你笔记本上还是书房那台电脑里？”
“你用书房的电脑弄吧，我等会儿还得去学校。”
赵启平给唐川也盛了一碗，顺手指着他的胳膊道：“哥，你的伤怎么样了？我看你动作不大对，医生怎么说的？”
唐川笑笑：“昨天你不是都看过复查的报告了嘛，我这个其实是轻伤，麻烦就麻烦在伤了肋间臂神经。前儿去看，医生的意思是到下周就能开始复健，帮助神经恢复。”
赵启平撇撇嘴：“那得是你好好休息的前提下……我跟你说啊哥，你肌肉没愈合完全千万别着急复健，万一造成隐性撕裂伤就更难恢复了。”
唐川放下筷子望着赵启平，摆出一副严肃面容说道：“是，赵副主任，我一定谨遵医嘱。”
“诶——”赵启平扬手打断他，“这次回去就不是副主任啦，以后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嘲笑然然那臭小子啦，哈哈……”
唐川严肃的表情没维持住十秒就笑道，“你行啦，然然也用不了多久，这回的案子结完，估计他也快升大队长了。”
“那不管，能笑一天是一天，”赵启平将碗筷丢进洗碗池，去书房开电脑。
唐川顺手收拾了餐桌，问他：“你这回不着急回去？出来有一个礼拜了吧，也没见老谭找你。”
赵启平没应声，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唐川擦干手走进书房，靠着墙看他，“说吧，怎么回事？”
赵启平敲击键盘的手顿住，一阵静默。
“哥，你说这俩人时间长了，是不是都会腻烦啊？”过老半天，赵启平卷起右胳膊半边脸斜躺在上面，眼神飘向窗外。
唐川拉过椅子坐在赵启平对面，道：“你觉得腻烦了吗？腻烦什么呢？他这个人？你们俩之间的相处方式？还是目前的生活状态？”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你说我们俩，一个动不动就出差一个动不动就值起班来连轴转，本来呆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之又少，结果一见了面三句话不到还能吵起来，我真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谭……最近生意上是不是碰到什么问题了？”唐川拍拍他垂下来的左手，语气轻缓地问道。
“生意上？没听他提呢。不过上个月往东南亚跑了两三趟，他有几年没出差这么勤了。”赵启平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又道：“我们在一起他极少提及工作，开始就说好了的不把工作带回家。”
唐川笑着叹气道：“你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缓过劲来就回去吧，找老谭谈谈他的工作，顺便也聊聊你的……真的升了正职，就跟他一起庆祝一下。”
“啊？”
“啊什么啊，工作占了你们俩四分之三以上的清醒时间，不谈工作，还有什么好谈？不腻才怪……”唐川话音才落，手机叮咚两声。他打开看了看，道，“我这个东西也没那么要紧，你软件装上我自己琢磨，实在不行找你视频解决，可别说我的事误了你回去。”
说完起身揉揉赵启平还有点潮意的头发，出门去了。
留下赵启平对着暗蓝屏幕上的进度条发呆。
手机的叮咚声来自市局内网。许光明将初步痕检结果发了过来，也抄送了罗淼，确认何非凡和水上分局那具尸体中查出与刘苗一致的可待因代谢残留物，具体数据下午就能出来。
唐川先到学校安排了些事情，他还没有正式回学院报到，但有个项目临近报告期他得亲自盯着，跟助理的实习生交待完跟进事项，又开车奔市局。
他走进罗淼办公室时，罗淼拿着电话刚要拨号，看见他又放下：“唐老师你来了，我正要找你呢……”
唐川走过去，罗淼让出半边屏幕，“老许把完整的检测报告发过来了，这个名字我看着眼熟，去档案库里翻了翻，你看——”
报告里有一串夹杂着字母的化学名词被罗淼标记成红色，并复制在档案库的搜索栏里。搜索栏下方灰色小字显示有2条相关纪录，可小字下方却是一片空白。
“不显示？”唐川望一眼罗淼，这样的搜索结果还真是头一次见。
“我刚问小刘了，他说他只想到一种可能性，”不知为什么，罗淼忽然压低了声音，“这两条记录在我搜索不到一分钟之前刚被删除。小刘说他记得内网数据库每分钟自动备份并更新，如果我现在再去搜，肯定显示0相关，整得我都不敢退出去了，只好先截个图放这儿等着……”
唐川迅速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试了试，果然显示0条结果。“不是还可以调备份吗？”
“那个我可没权限。”
唐川退出搜索界面去翻备份日志，显示无权查看。
“技侦那边应该有调用权限的吧？”唐川问道。
“我问了，小刘说需要申请，具体审批流程他不清楚，之前没操作过。”
罗淼说着长出口气，“唐老师，这事儿，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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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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