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本文主角:靳非鱼,迟瑞。背景1935-1946年大西南,正剧向,众多私设,与原剧几乎没有关联。两位主角背后原型都已年届不惑,请自行脑补靳将军和迟少爷步入魅力熟男期的样子。OOC属于我,角色的精彩属于朱一龙先生。以及,本文题目和每章小标题来自我家小绿《有雪》

解锁一对冷到南极的CP,送给 @万里扬帆行天下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她的视频:【朱一龙 | 民国群像 | 建国70周年】魂归 (特别好看特别好看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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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孤月怀镰钩


乙亥,十一月廿三,上吉。

蓉城警备司令部主营房。

“靳将军回来了,”勤务兵小贾边往里跑边喊,被正肃立门口的卢副官喝止:“刨手刨肢成啥子体统,立正——”

小贾一个急刹车差点把自己绊倒,晃了几晃,终于在卢副官眼前站定。这一站稳才发现屋里并不是只有卢副官一个人,除了他自己的直属官长潘营长也在之外,还有两位长官,其中个子不高戴着眼镜的那位他认得,是他们潘长官的老汉儿潘三爷,也是全体预备军的总指挥。

小贾看见他,下意识地脚后跟一并,敬了个礼,“长官。”

潘三爷略一点头,朝他对面那位两鬓泛白但身材高大腰板笔挺显得很英武的中年人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一起转过身坐回椅子上,嘴角弯起淡淡的笑容。

“靳大哥回来了?怎么没见进来?”蓉城守备独立营营长潘青舟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打起仗来十分勇猛,一点不输他老子年轻时的风范,在军中很得人心。

靳非鱼追随潘三爷多年,潘青舟打小跟在他靳大哥后面颠儿,骑马打枪都是他靳大哥教的,这份交情非旁人能比。

“报告长官,靳将军马伤了,说得送到后面看看再过来。”小贾放下敬礼的手报告道。

潘三爷身边那中年人忽然道:“这怕是知道我在这儿呢,这莽娃子难得吃了败仗,心里头怕是过不去了撒。”

潘三爷也跟着笑道:“也该让他吃道瘪,真当自己是孙猴子咯。”

又等了一晌,还没见人进来,潘青舟要遣卢副官去找,那中年人挥挥手阻止:“我跟你父亲还有事。”

潘三爷紧接着道:“青舟,你告诉非鱼,后天家里设席,天大的事他也得给我回来,听到没有?”

“是。”潘青舟答应着,送两位长官离开。

小贾见他们出得大门,才凑到卢副官耳边悄悄问道:“师兄,刚那位是啥子来头,派头大的很。”

卢副官一巴掌削他脑门上道:“个瓜娃子,那是三爷的顶头上司,是省主席。”

小贾暗下直咂舌,庆幸自己还算机灵没乱说话。念头一转,小声嘟囔道:“靳将军可够狠的,省主席也敢躲着。”

卢副官呵了一声,没说话。

靳非鱼当然敢,放眼整个第七路军,也就他敢。从全川自治时跟着潘三爷投奔到玉宪司令刘甫澄麾下至今,已有十四年了。后来玉宪司令做了省主席,手下兵多将猛,大大小小排得上名号的将领几十个,属靳非鱼最能打。

当年刘甫澄跟他幺爸玉猷司令抢地盘,靳非鱼打前锋,把玉猷司令的二十 四军生生从蓉城撵去了西康,后来西路参加剿匪,剿得HONG四方面军听说他来就绕着走,真是让人服气。

靳非鱼能打仗,也会打仗,所以刘甫澄才会把“南下贵州牵制HONG军主力、不心硬碰掩人耳目竭力周旋”这么个里外不是人的任务交给他。

不过靳非鱼自己知道——事实上刘甫澄也知道——百丈关一役打得确实非常艰难,HONG军也不是白给的。他们虽然撤守甘孜,可刘甫澄部分主力折返蓉城,他们一回手又抢回了天全紫石关。

靳非鱼十六参军,迄今二十四年,这算是头回正经打败仗。

说不郁闷,那是放屁。

天色将黑未黑时,潘青舟陪着靳非鱼在群仙茶园的雅座里听连台戏《封神榜》,正演到“商容死谏”,那扮商容的老儿据说是从上海请来的名角,腔调正,身段也好,慷慨陈辞的架势很是感染人。

可惜潘青舟无心欣赏,他的注意力大半都得搁在他靳大哥身上。从进来雅座,靳非鱼就一盅接着一盅地灌酒,灌了得有大半个时辰了。旁人不知道,潘青舟可清楚地很:他这大哥酒量可不咋滴,这一天从回来又没吃过啥东西,空肚腑喝酒,不醉才是怪事。

“大哥,别喝了。”潘青舟拦是不敢拦的,只能时不时小声劝一句,“你不是还教过我嘛,胜不骄败不馁,不就是天全县城,再抢回来就是了……”

“你懂个毬,就不是个县城的事体,奶奶的……”靳非鱼喝得太猛,舌头打绺眼角飞红,心下多少还留着些清明,后面的话没往外捯。这一年,他在云贵两地跟HONG四方面军摽劲儿,从东到西从西到东兜了俩来回,正经遭遇战其实没打几回。

结果临了到百丈关刘司令亲自带兵来跟人干了一场,前面大半年倒像是他不敢跟人打一样。要不是二十几年跟着潘三爷出生入死过来的,他真要怀疑三爷是故意坑他的。

后天的家宴……自然是要庆祝玉宪司令这个省主席重新被被国民政府认可。可是呀,哼哼,南京那边到底安得什么心,谁知道呢……

还有,为什么非得是后天,后天……

酒喝到堵心口仍然气闷,戏也听不下去。潘青舟见他倒扣了酒盅,忙唤堂倌来会了茶钱,要扶他下楼去,被他一把推开,自个儿走得摇摇晃晃,嘴里嘟囔着:“你家去,不用管我。告诉三爷后个过午我来,不给他丢人,叫他放心。”

靳非鱼身量瘦高,常年征战身上结实得很,潘青舟这种学生兵全然不是个儿,只得由他从侧门出去,自行回家。

靳非鱼出了茶楼,下弦月在云里半遮半掩,恍惚间没辨清方向,拐进书院南街北口去了。

那里是有名的官属台基一条街。

潘三爷一向御下甚严,从属官长一律严禁出入花街柳巷。靳非鱼此时被夜风吹得酒气上头,也顾不得瓜田李下之嫌,只想快点躲几乎要裹上身来的脂粉香。

就快到巷口时突然被一人撞在左肩上,那人想是伸手想扶住他。靳非鱼虽然醉酒,但常年对敌的警觉已溶入骨血,翻手转身将那人压在墙边。

那人一句“对不住”还没说完,就被压住了喉咙。

靳非鱼头沉得很,一双朦胧醉眼,落在那人不知为什么没有系牢的长袍颈扣边缘。那里有一抹鲜红的痕迹,恰如一颗从远方霞光里掠过的星星。

靳非鱼陡然屏住呼吸,伸出手指蹭了蹭那抹红痕,皮肤触手变红,痕迹却没消失。他死死盯着那枚红痕,完全没听到那人几近窒息地低吼:“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小先生,你回来了……”靳非鱼呢喃着,朝那枚红痕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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