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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巧乞巧，正文不适合今天，码个番外吧，祝愿天下有情人皆能做快乐事
本番外时间线是正文全部结束之后（然而我也不知道正文什么时候能结束），请看到我大写加粗标红外带下划线的求生欲（并没有红色）……@忘川 @梓兰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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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从超市门口的花店做活动，李熏然根本不知道今天是七夕。不过即使知道了，他也闹不大明白七夕怎么就变成情人节了。
但这不影响他借换停车票那点时间买了一束花，送给在电梯口等他的李夫人。
“妈，七夕快乐。”李熏然接过李夫人手里帆布包，把花束塞过去。
虽然李夫人就像天底下所有的妈妈一样，对着花束的第一反应是嗔怪道，“买这个做什么，”可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来，挽着李熏然的胳膊，扬起一脸“我儿子天底下最棒”的骄傲。
一个跨省合作的案子李熏然忙了大半个月，去交结案报告的时候，他爹局长大人破天荒地在办公室叫他名字：“然然，等一下，”李局长递给他一沓纸，“回去把这个填了。”
是复职报告。
“这两回的案子你都有立功表现，授奖申请我递上去了，批不批看上头意思。”李局长神情一如既往地严肃，语调却轻快地往上挑。
李熏然又惊又喜，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复职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填写材料很快，走流程也很快。就在昨天，李熏然拿回原有证件重又变成李副队。
以及倒休假期。
李夫人不久前说想去逛逛家居市场，换换客厅沙发的罩子。李熏然琢磨着休息这一天也没别的事做，不如陪老妈去逛街。于是昨天晚上就回来住下，今天一早就带李夫人去逛街选料子。等工人过来量完尺寸折腾完快十一点了，母子俩又去超市买菜，准备中午做的丰盛一点，让老局长回来吃饭。
下午的时间李熏然得空出来，他要去接凌远。
凌远出差半个月了。
事实上从那天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凌远出差走之前本来约了要见，结果李熏然临时接任务倒比凌远先离开Q市。
一想到要去接他，李熏然心里慌慌的，心跳声撞着耳鼓，总有种想跳起来的冲动。连李夫人都发现了他的反常，从厨房出来进去问了好几遍。
直到李局长回来，大家坐上饭桌，李熏然才算平静下来——毕竟还是不敢在他爹面前造次。
李局长吃完回去上班，李熏然第10001次主动要求刷碗被李夫人赶出厨房，只好跑到客厅烧水给妈妈泡茶。
李夫人将厨房收拾停当，正准备擦干手出来，突然听到客厅里哗啦一声。她才走出厨房就看到李熏然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去，空气里丢下一句：“妈我有点事先走了。”和一地碎瓷片。
一直开着被当作背景音的电视这时正停在一个画面上，“据悉，三名感染者已被送往市中心医院。市防疫中心紧急调派人员和设备赶往流亭国际机场，该次航班所有乘客和空乘人员都将就地隔离接受检测……”
很久以后，李熏然都没办法形容当他看到凌远的工作照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列在“被感染名单”里那一刹那的心情。
好像什么都是假的，悬在虚空里经历过一场天崩地陷，回过神来又什么都没有。
他的车跟在救护车后面进的市中心医院，他被拦在黄线外面，他看到凌欢，旁边还有一位气度不凡的银发老人。凌欢在穿着隔离服的医生说着什么，声音很大，李熏然却听不清。整个急诊区域都被疏散，从救护车停车区一直到候诊室拉起半透明的隔离通道。医生跑走了，凌欢对着银发老人耳语，然后也跑走了。
李熏然觉得自己可能被困在刚刚那片虚空了，感觉都变得很迟钝。旁边不知是谁推他，说：“先生你电话在响。”
他才意识到自己手机连震带响好半天了。
“熏然，有紧急任务。最快速度到市中心医院保安部报到，协助市防疫中心进行紧急疏散。”听筒里传出黄队的声音。
“我在市中心医院。”嘴唇也是麻木的，吐出几个字都很艰难。
“你在？那边什么情况？”黄队很惊讶，自己才接到任务，李熏然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我……只是碰巧，我马上去保安部。”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他到保安部领任务，换衣服，进消毒房，再去分诊台做疏散导引，最后回到急诊外围维持秩序，按部就班，像个被看不见的线牵着的木偶。
后来赵启平问过他，怕不怕。
李熏然回忆不起来，他的身体在走来走去，似乎做了很多事，他的脑子不知道留在哪里，无法思考。
他看见凌欢冲出来趴在银发老人身上哭，他看见自己走过去，好像还说了什么。凌欢抬头发现是他，满脸惊喜，拉着他往里跑，说了很多话。
说了什么呢？
甚至他看见凌远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也没有感觉到害怕。
没有感觉，也没有记忆。后来发生了些什么，全在他脑子里变成碎片，再怎么努力拼凑也只剩下一个他抓着凌远的手说什么都不放开的画面。
当然，那也可能是当他的意识感觉都恢复那一刻的场景给记忆造成的错觉。
他是什么时候感觉到害怕的呢？可能是凌远眼皮动了的那一刻才开始的吧。医生给凌远做所有的检查，然后告诉凌欢和站在凌欢身后的，凌远的养父母：“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需要好好休息，探视时间不能太长。再观察24小时，如果没有什么突发状况，就能安排转院了。”
凌远的养母看样子很想问李熏然些什么，被凌欢推出去了，凌远的养父出门之前，拍了拍李熏然的肩膀。
李熏然在发抖，他控制不住自己。凌远醒着，他知道。凌远握着他的手，比刚刚更有力。
“熏然……”
“我在。”
【一个小小的后记】
凌远看着李熏然从保温饭盒里端出来的清粥小菜，问道：“唐教授来了吗？”
李熏然被他问愣了：“啊？没有啊？你们项目出问题了？需要他来？”
凌远失笑，“不是，”他指指饭盒，“我以为……”
李熏然一下明白了，撇嘴道：“难道就不能是我做的吗？”
凌远笑出声，“你说是你叫的外卖重新装盒还更可信点。”
李熏然本想继续反驳，结果一抬眼看到凌远的笑，怼人的话都丢风里了，“凌远，你这么笑起来，真帅。”
凌远笑容僵了半秒，感觉自己像个小孩子，就为这一句话，心口都要涨开了。
“告诉你吧，我哥没来。这个粥和菜啊，是我妈做的，”李熏然发现凌大院长被自己夸窘了很是开心，把粥盛到小碗里坐床边细细地吹，“而且，是专门给你做的。”
“给我？”凌远听的真犯傻。
“没错。来尝尝，”李熏然端着勺子喂过来，凌远也不推辞，就他手里吃了几口，粥熬得很糯，温温柔柔的。“我还有个事得跟你说呢。”
“什么事，你说吧。”凌远觉得自己养这一场病，连胃都养好了。
“我爸说了，等你出院，要来正式来我家吃个饭。”
“咳——”凌远一口粥差点呛进鼻子里，“你爸？李局长？正式吃个饭？”
“对，凌远同志，以李熏然男朋友的身份，陪我爸妈吃个饭，怎么，你不想来？”
凌远脑子里一团乱，说好的恋爱一时爽出柜火葬场呢？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能直接晋级跟家长一桌吃饭了？
“啊，差点忘了。昨天那个研讨会，凌伯父替你去了，主办方高兴得不得了，本以为你住院这事儿肯定黄了，谁知道凌伯父居然亲临现场，我看主办方负责接待的人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李熏然给凌远倒了水放旁边，自顾自又说。
“你在现场？”凌远比刚刚还惊讶，医学研讨会，李熏然去干嘛？
“伯父让我送他过去的。伯父太厉害了，我觉得，是个学医的都得羡慕你是伯父的儿子。”
“你等等，我爸让你送他去参加研讨会？还带你进去？”
“对啊，我都听不懂，就坐最后边等着，会一结束我再送伯父回家。伯父还跟我说了好多你上学时候的事，你得过那么多奖，伯父说他都给你留着呢，”凌远已经惊讶得吃不下，李熏然便把剩下的粥都吃光了——李夫人的手艺，一滴都不能浪费。
“你坐好，”凌远见他吃完，拉住他先不叫收拾，正色问道：“你是想告诉我，我住院这阵子，你不但一个人把柜出了，你父母和我父母还对此都没有异议？”
李熏然嘴角笑出两个小窝，晶亮的眼珠转个圈，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凌远真不知道是要大笑还是要叹息，他上辈子一定是拯救过银河系，所以这辈子才遇上个李熏然吧。
因为有了你，每天都有意外的惊喜；因为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
他们拥有彼此，他们无所畏惧。
祝他们，永远幸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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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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