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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梓兰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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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小曹还分离出了安子鹤的ID。安子鹤注册时间只有三周——事实上从他在每个登陆过的服务器上都注册了ID——但升级非常快，果然是聪明的人做什么都是厉害的，他只用两周多的时间就达到一般一家两个月左右才能达到的级别。
安子鹤的账号是三天前进入那个支线任务的，目前ID状态显示任务仍在进行中。
从后台数据看，这个支线任务是外包设计后嵌入的，上线大约四个月，难度系数很高，上线几天就高居挑战榜第一位，通关后给的奖励相应得非常丰厚，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显示任何ID通关成功。
因为有很多人中途便放弃退出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距离安子鹤在监视器里失去踪迹已过去近六个小时。市局那边都是在等结果，小曹在一个个查那些游戏ID，许光明需要看着检测仪器，罗淼便先去值班室眯着。而这边，小刘仍没能破开大门进入任务界面，安嘉睦双眼血红，唐川知道劝他也没用，干脆任他死撑。
安嘉睦去洗手间，小刘倒退着椅子靠近唐川低声道：“唐老师，要不等一早我去局里申请个网络搜查令直接去找运营商吧，这个程序的加密方式我真是头一回见，连续加班好几天脑子有点转不动，这么耗不是办法。”
唐川还没回话，那头电脑一震，小曹又发了重磅消息过来：有两个在该支线任务中停留时间超过平均值很多的ID，其中一个在阿城区，另一个在J市。
“两个都是高三学生，两个都是凌晨自杀，J市那个上吊死于一个半月前，阿城六中那个就在上周，也是溺死的。能确定这两人都和陈柯一样，临死前还在登陆这个游戏。”小曹在视频里说。
“这下不用等局里批了，罗队走下OA我直接进主程序后台就行了，”小刘长出一口气，三条人命与这个游戏直接相关，尽快取证大于一切。”
“等一下，”唐川按住他要给罗淼打电话的手，将拨出号码的手机拿过来，小声跟罗淼交待了几句。罗淼问安嘉睦的情况，唐川看着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安嘉睦抹去脸上的水，回了声“一切正常”。
挂下电话，唐川让小刘在阶段存档仍处于任务中的ID里挑一个黑进去，以免直接进后台打草惊蛇。
“要不我就直接用小鹤的号？”
“不行，”安嘉睦走过来盯着安子鹤那个ID，“如果带走小鹤的人真是这个游戏的编辑者之一，你不论是黑进主程序还是动了小鹤的ID，对方都会知道，风险太大。”
唐川道：“我选了两个ID，你试一下。安副队，我建议你去休息一下，万一这边有消息，罗队那边马上会行动，你现在这样，不适合出现场。”
安嘉睦本想反驳，但与唐川对视一会儿之后，喝光杯子里的水，直接回客厅倒沙发里闭目养神去了。
小刘没用多久便以其中一个ID登陆了游戏，终于进入那个支线任务的界面。
这是一个“窒息游戏”【3】。任务总共分成七个阶段，从最初的熬夜至凌晨四点，并以表计时将呼吸速率降到一分钟5次以内，到下一步的直播用刀子在手腕上刻字，再到到最后以绳子、围巾或其他带状物品勒住咽喉，并用门把手窗帘杆等东西作为支撑，进行“窒息”练习。每一步都有辅助的3D场景，暗黑系哥特式风格，画面制作十分精美，有些地方会随机掉落一些内嵌小程序，有的是一段视频，有的则可以捕捉其他ID留下的信息进行延时交流。交流的内容就他们能看到的，应该被系统筛选过，是在表达在练习中切断呼吸再恢复时氧气迅速流回大脑的快感。
任务达到第四级后，系统会发送一个数据包，游戏者被要求循环播放里面的音乐。小刘播放一遍后，唐川让他将这段音乐发到自己邮箱里，他用自己电脑打开做了分析。
“这不是自杀，而是诱导自杀。”唐川的语气非常肯定，“不管是这些任务，还是这段音乐【4】，都在一步步催眠用户、引导他们走向死亡。”
小刘紧锁眉头没有出声，里面这些任务都需要拍摄视频上传，如果要快速通关还得直播。唐川要小刘自行去研究如何伪造前几关来蒙过服务器，自己则用那个破解的ID浏览游戏界面，寻找是否有安子鹤留下的什么信号。
功夫不负苦心人，凌晨三点钟，唐川在一个随机掉落的小装备里找到一条附言：童话故事不会告诉孩子龙的存在。
唐川在附言下回复道：孩子们已经知道了龙的存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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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3】此游戏脑洞源于《Criminal Minds》S5E13，以及事实案例“蓝鲸”游戏。珍爱生命远离“蓝鲸”游戏，如果碰到身边人有接触该游戏请立即阻止或举报，谢谢。
【4】有一些音乐的韵律确实可以令人听过产生严重的抑郁情绪甚至自杀，传说中曾有三大自杀禁曲，其中最有名是《黑色星期天》（诞生于1932年的法国，1945年封禁被毁，有传言说这首歌存世13年导致几百人自杀。与匈牙利作曲家鲁兰斯·查理斯的那首《Gloomy Sunday》并不是同一首曲子，请勿混淆）
【5】这句话是唐川与安子鹤第一次以朋友身份平待交流时唐川对安子鹤说的，后半句是：童话故事告诉孩子龙是可以杀死的。详见第四集第五章结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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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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