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弱弱问一句:混更究竟是几个脑洞混着写的意思还是混水摸鱼更一下的意思涅?

反正现在牧川策刀一块写写得我自己找不着北,搞得这个没有大纲的策刀好像不是亲生的,时间线十分混乱可还是得咬牙往下写…幸好就是冷坑不怕被人吊打吧……

脑洞12345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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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回到赣北第二天,关止就领着戴刀去镇子里找惯常合作的铺子给戴刀定做车床。戴家本业的手艺肯定不能外露,所以车床也得是特制的,对外就是做做精细小模具,只是在精度和规格上做了些特别的要求。


“从今晚上开始,你住到二楼东头那屋去,客房收拾收拾,到假期有朋友过来得招待。我明天让关鹏把后院的小仓库拾掇出来给你用,七哥说你家的手艺不能丢下,这边做啥的都有,材料也好找。你先安心住着,七哥那边有消息了再做下一步的安排。”关止帮他拎着行李下去二楼,一边指给他房间一边跟他说,“啊还有,需要什么工具材料的,拉个单子告诉关鹏,镇子上你少去,那边人口杂,总是小心点好。”


“知道了,谢谢关叔。”


“对了,傻蛋昨儿半夜就起来了,这会儿正在后面盯窑呢。回来这一路他基本都在睡,现在精神得很,放心吧。”


戴刀这回没抬头,只应了声“哦”。


关止说完就出去了,戴刀把行李箱塞到床底下,坐在窗前。屋里熏着香,初闻很清,到后面带出些甜甜的凉意来,很像他在越南住的房主家供佛堂燃的沉香炉。


他找到秦玄策了。找了两年终于找到,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这两年戴刀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怨气,心里深处知道自己是以怨他不出现来避免想到他可能再不会出现了。


寻找的过程里他曾做过无数种设想,可无论哪一种都无法解释家中遭此重大变故而秦玄策竟然消失且从此不知所踪。一面疯了一样找,一面害怕着得到任何消息,固执地相信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真见了面,怯意其实先于怨气翻上来:万一如他曾设想那般,如果家里的变故根本是秦玄策所为,那可要如何是好?


如今,秦玄策失去记忆了,又是被人深度催眠将记忆封锁,戴刀的感受很复杂,怯意是淡了,怨气却并未完全散去,既有安心,也有担心,还有些说不清为何而来的失望。


可不管怎样戴刀都能明白七哥的安排:七哥虽然离开多年,毕竟老一辈的根都还在这边,而且七哥人虽然在南美,生意可没停过,以他可动用的资源去找老卫叔追查那些线索,比戴刀匹马单枪去跑更有效。而让他跟着来这边,除了出于安全的考虑之外,七哥也是希望戴刀能对秦玄策的记忆恢复起点作用吧。


戴刀搓搓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剪过头发,之前剃的寸头居然已经找到盖住眉毛耳朵,在北海的几天都没注意。


他拉出行李箱翻出洗漱盒,拿着推子和牙刷去卫生间,先给自己自己推个最顺手的圆寸再冲个澡,等都收拾完出来已经过十二点了,正好听见关止在楼下叫那个学拉坯的小工:“柱子,去后院喊傻蛋回来吃饭。”


下到楼梯口,就闻到了浓浓的饭菜香气,确实是饿得很了。


厨房很大,饭桌直接摆在厨房里,等戴刀在饭桌前坐定,见柱子又跑回来,眼睛盯着桌上饭菜咽了下口水嘟囔了句什么,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戴刀没听懂。


关止扫了眼墙壁上的挂钟,道,“他又烧的铜红?这得一个多小时不能离人,别管他了,咱们先吃。”


桌上四副碗筷,戴刀记得除了他们四个,还有个早上跟他们一起去镇上的关鹏,应该是关止的本家弟弟,想问又觉得有点唐突。关止看他迟疑,猜到他所想,说道,“关鹏采料去了,得晚上才回来。吃吧——”


饭菜是隔壁开民宿的湖南大姐做的,口味偏辣,三个人吃得直吸气,驷马汗流得很过瘾。


吃过饭,关止嘱咐柱子把留出来的饭菜热一下,对戴刀说,“我去替傻蛋,你也来吧?”


戴刀略做迟疑,还是点点头,跟在关止后面来到后院。


傻蛋正猫着腰对着观火口,戴刀看到他支起的蝴蝶骨中间,铁灰的棉布T恤上一圈隐隐汗渍,耳根忽然一热,停住脚步。


关止并没注意到他的不自在,径直走过去道,“到什么程度了?要不要我来看,你先去吃饭?”


傻蛋脸没挪窝,道:“我不饿呢师父,还有半个小时,关火再说。”


“不是说先把里面那点粉青先烧了嘛,怎么又烧铜红?”


关止坐到旁边,傻蛋往里挪了些,把观火口让出来,道,“上回那窑钧红我看出了成品,就想着能趁热打铁,反正师父新调的配方也得试。”


关止看了一会儿火,皱眉道,“知道是新配方你跟这儿乱试,试出来你知道怎么调?不会走就想跑。”


傻蛋笑笑,挠挠头道:“师父终于肯让我守窑了,我就是高兴呗。”


“你要这么乱烧,我得考虑把这权力收回来,”关止故意拉下脸来,看看旁边的温度指示盘,指针正在1300度下面晃悠,便道,“你自己看着关火吧。小戴,你来给我搭把手。”


傻蛋听到后面这句,身子肉眼可见地抖了下,却没有回头去看。戴刀默默地走过去,按照关止的指示将旁边架子上的泥坯小心地摆到搁板上,再把搁板架起来,一层一层垒起来,直到快与下巴齐平了关止才上停下,踩下轮闸把搁板推进窑里去。


戴刀的注意力被这些泥坯吸引过去了。在秦家住了多年,他当然知道粉青是什么样子,天青底上透出莹润的白来,剔净似水温滑如玉,可不是眼前这扎扎拉拉灰突突的样子,就这么推进去直接烧能烧出粉青来。


关止见他疑惑的神情,笑道:“怎么,以前没见过烧之前的坯子?”


戴刀老实地摇头,“以前在五叔家,小院除了,除了小玄哥,别人都不让进。只在门口见过那个机器,转转转的,就成型了。”


“嗯,隔行如隔山。你自己家的手艺且得花心思钻研,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精力关注别的事情。”这几天看下来,戴刀也是块能沉下心来的料子,做手艺本质上都是相通的,都需要能静心坐得住冷板凳耐得住寂寞,这年头,能做到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


傻蛋刚带回来那几天,不怎么说话,关止安排他住在三楼客房里,他就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呆坐在三楼那个半露天的茶室里发呆。得有一个礼拜吧,他才头回下楼来,一眼看见前厅里的拉坯机,脸上竟全是见了亲人一样的欢容,衣服也不换,过去起块白泥启动开关,一下午拉了一排瓶子碟子,看得关止又惊又喜。那时他们已在厦门折腾了近一个月,又是寻人又是找医生,最后确认傻蛋确实失去记忆又找不到什么线索才带他回来,关止实在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算是个同行。


及至到了晚上,拉坯拉累了出来透气,看到院子里的梭子窑,那架势真是扑上去恨不得亲一口。那几次发狂,两个大男人一起上去都按不住,一拉到窑口就能安静下来。有一次见着关止刚烧出来的宝石红,爱不释手,抱住关止就叫师父。关止把外面的事儿都推了专业做瓷器也有六七年了,喜欢瓷器的年青人见过几个,可从没见过这样的。观察了他几个月,终于还是收了这个徒弟。


这边关止把位置都调整好,关上窑门,那边傻蛋也熄了火,关止便对傻蛋说话:“先去吃饭吧,吃了休息一会儿,这一窑晚上再起火。”


傻蛋望了戴刀一眼,应了声“嗯”,往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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