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梦夜纸 @梓兰菱落 

前文:

章一:天南 (上)(中)(下)

章二:血雨 (上)(中)(下)

章三:烟花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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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烟花(中)


我们从观览车中走出来踏踏实实的落到地面上已经是傍晚的事情了。地面上聚集了大批的jing察,Poppy夫人和我刚走出观览车便被jing察圈在当中,不祥的预感在一刹那流遍全身。

Poppy夫人算是来访政要,出了这样的事理应被警方重视,作为陪同的我自然也要协助调查,这是很正常的事。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人群中看到没有分部的人,红鹰知不知道这里出了事,他去哪里了呢?

Poppy夫人和我被请上了不同的车,这之后直到我离开曼谷都没有再见到她。

预感在进入警局后开始应验。从在我对面的并不是普通的刑事jing察,我从他的胸牌上看到了“重案组”的字样。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肤色黝黑、看起来还算年轻的家伙应该是个缉毒jing。

“张苹小姐,我们怀疑你与一宗大型贩毒案有关,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调查。”他的英文很流利,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在我看来多少有些讽刺的意味。

我把头发拢到向前把玩着,然后说:“大哥,我可以喝点水么?吊了一整天,肚子饿了。”

那jing察看了看我,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我,问道:“你多大了?”

“你看呢?你多大了?”我依然没抬头。我一向知道怎么样能掩饰自己的焦急和紧张,我的样子摆明了在告诉他,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哼了一声,双手交叉搁在桌上,说:“如果你不到二十岁的话,那我该和你的父亲差不多年纪。”

“哦,是吗,”我也学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可是你看起来不太像唷,顶多三十几岁的样子哦。”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有四十八小时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有什么想告诉我,我会非常感激。”

我皱皱眉,歪着头说:“四十八个小时,有没有饭吃呀?我好饿哟。”

他转身出去对门外的jing察说了些什么,又进来说:“另外有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坤越贸易集团因为涉嫌贩毒已经被封suo冻结。”说完他就出去了,关门声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显得特别响。

我颓然趴倒在桌上,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我能想象的范围。


昨晚的梦境再次出现,我一身冷汗地被惊醒,发现仍然是自己一个人趴在小屋子里。不同的是面前多了一个袋子,看样子应该是吃的,拿在手上还有些温热。

塑料袋发出的嚓嚓声只能突显周围的安静,我突然有点想哭。

从来不曾有过的无助,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曾离开过红鹰,也从来不曾真正了解坤沙和红鹰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已经发软的纸杯上印着“缉//毒//科”三个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贩毒,我们是在贩毒。电视上的一些镜头开始闪现在我的脑海里,红鹰每次出去接的送的都是毒///品,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如果来到这里,就一定会死。那我呢?我该怎么办?

我还在想着,门被推开了,那个大个子走了进来。

“已经到四十八个小时了么?”我嘟囔着问他,嘟囔是因为嘴里的食物。

他还是顿了一会儿才说:“你可以走了。”我猜他一定是想对我有一番说教的,毕竟他自己也说,我和他的女儿上下年纪。不过他没有,原因是上头说了,我是Poppy夫人的侄女儿,这次假期随团来做商业社会实践,作为Poppy夫人的助手考察来的。Poppy夫人因为受到惊吓已经回国,不想见到自己疼爱的侄女被人当成替罪羊。

于是我得到了自由。从警局出来,我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黄医生。我从黄医生的脸色肯定了自己的担忧。

“怎么只有你?鹰哥呢?”

“鹰哥回去了。”

“是不是老爷子那边出了事?”我看见他颤抖了一下。

“我们联络不上那边。”

“联络不上是什么意思?”这不可能,就算普通电话被切断,坤沙那里还是有直拨机的,再说红鹰不是回去了么?

“鹰哥刚走坤越大厦就被封,没人敢再动用直拨机,鹰哥他们走后也没了消息,我来的时候才听说缅泰边境已经封suo,老挝那边还出现了大批武zhuang直升机。”

我有些懵了,是ZhF,新ZhF的模棱两可竟是秘密行动的掩护。

“那我们现在——”

“鹰哥走时交代要直接送小姐回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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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鹰一行十几个人在第二天傍晚时到达班洪,弃了车,扮成老乡的模样,准备依靠最原始的交通工具骡马,绕过清迈抄近路走回万欣德去。一路上的当地人也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有些老乡唉声叹气地,又要打仗了。

在最靠近清迈的山路上他们发现了一些露营的迹象,红鹰很快确定,那是陆地野战军留下的。越往前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进入夜丰颂之后,身边的飞子已经不敢看他了。

红鹰的心冷到了极点,商队的大部分初级提炼厂设在夜丰颂。而今随处可见提炼器具的残骸,被踩踏的淡huang色结晶和烧焦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有血迹斑斑,显然这些小型工厂并不是临时搬迁而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被端掉了。不必去查看也知道干河那边的驻营肯定也是这个样子。来的不是jing察而是正规的军///队,他不敢想象万欣德现在是什么样子。

四周很安静,但是红鹰和飞子都觉得自己的神经紧绷着,处于高度的警戒状态。平日里喧闹的小镇此刻死气沉沉,像是从来不曾住过人的荒野,太安静了,每一寸空气里都可能藏匿着危险。

现在他们这几个人,又没有武zhuang,碰到正规军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红鹰决定冒一次险,从萨尔温河泅水回到万欣德去,无论怎么样,他也得知道里面到底状况如何。

天色越来越黑,河水由清凉变成了冰冷,红鹰仿佛回到了当年与罗家军周旋的日子。他突然间想到,ZhF的正规军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商队的领地,而且用这么短的时间端掉了夜丰颂呢?

夜丰颂地区山深林密,地形复杂,这也是当初坤沙会选这里做提炼基地的重要原因。这里归属坤沙王国由来日久,ZhF军根本从不曾涉足,难道是有人带路?

夜色还是出奇地安静,红鹰领着他们从河水中一直泅到镇北,那里是营地。就算万欣德遭遇灭顶之灾那里也会是最后的守地。

红鹰他们在离营地最近的地方上了岸,才爬起来就听到了拉开保险拴的声音,“你们最好不要动,谈判期间我们不想有人死在这里。”声音冷硬低沉。红鹰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却看见来人小臂上的刺青。

“阿尔多师父回来了么?”红鹰说的很轻。飞子已经飞身而起,一脚踢掉了对方手中的枪,一个翻身把枪捞在手里,但是当他端起枪时,另外三把枪已经指在他的头上,而红鹰这边的几个人也都被围住了。

红鹰拍拍手上的泥站起来说:“果然是阿尔多师父的精锐,飞子,放下吧,烦兄弟通报一声,说红鹰来拜阿尔多师父了。”

红鹰脱掉上衣,微弱的星光下,右臂上一只鲜红的鹰振翅欲飞。


阿尔多的年纪比坤沙还要大些,早年据说是国军里的少校,后来成了坤沙王朝的柱子,红鹰的枪法更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阿尔多手下的死士是商队里最精锐的部分,他本人负责的,也正是商队里最重要的职责——保护泰北山区的毒品生产和贩运。

自从红鹰掌控曼谷这条线,他们有快三年没见了,阿尔多师父倒是一点没变,叼一只烟斗,木着一张脸,不怎么说话。

红鹰也不问,差了飞子带着红死士们去帮着加哨,自己就坐在阿尔多对面,等着。

半晌,阿尔多才磕了磕烟斗,沉声道:“坤沙去了东枝,老罗没能拦住他。”

“谁来下的贴?”红鹰也是低声地道,商队里没有人敢在阿尔多面前有半点不敬。

“听说是个年轻女人,我老了,不想出去。”阿尔多说着,仰面靠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从阿尔多师父那里出来,红鹰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的情况,就在自己受伤的第二天,苹果与飞子才刚离开,有一个从缅甸东枝的史东将军那里来的年轻的女子要见坤沙,两个人在中心办公室里谈了一阵子,坤沙带了两个近身的护卫同那女子一起走了。老刀栋和沙珑随后跟了去。

他们离开不到半天,苏麦苏就遭遇了袭击。ZhF军动作迅速而且隐秘,以致万欣德得到警报后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们便已经扫平了夜丰颂继而包围了整个清莱府。

幸好的是罗青正好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与阿尔多会合,这才足以与ZhF军僵持。而ZhF军那边似乎像是在等待什么,包围清莱府之后便不再主动进攻。

红鹰回来的这个下午,ZhF军竟然提出来休战,要求与万欣德谈判。

然而最令红鹰心惊的并不是这些,而是缅甸与老挝也同时在边境出兵,并一举端掉了拉迪的老巢,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拉迪与Poppy Ghost的关系无论在烟道上还是整个黑道都尽人皆知,如今被ZhF的军队全盘剿清,那么是不是表示泰缅老三国得到了来自某个超级大国的授意?三国想清掉金三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情,如今这样大规模地动作,怕是不达目的不肯甘休。再者,能够让拉迪无还手之力,足见ZhF军装备之精良,三国在同一时间出动军队,还能迅雷不及掩耳,让一向善战的商队驻营都来不及抵抗,看来不只是授意而已,三国一定有强有力的外援才会成现在的局面。

真是那样的话,整个金三角便岌岌可危了。


但是怎么又要谈///判了呢?还是,他们不过想拖延时间?

红鹰边想边往镇子里走去。万欣德经过这些年的经营,繁华不下于一个都市,只不过没有那么多高楼林立罢了,加上小镇容易治理,光是远看过去就可以感受其中的秩序井然。红鹰直奔镇中心的唯一的高层建筑而去。

说是高层,也不过只有四层高,坤沙的办公室便设在这里。

现在坐在里面的,是总///li///南////线///事务的罗青。红鹰按长幼规矩向罗青见过礼,落了座便道:“罗大爹,老头子赴的,怕是鸿///门///宴。”

罗青点了点头,神情还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道:“阿苹呢?没和你一块回来么?”

红鹰倒没想到罗青第一句话会问这个,只当是关心,便道:“我急,先回来了,安排了人送她回帕山。”

“嗯,”罗青叹了口气,接着道:“这次怕是轻巧不了,你过来时,可碰到ZhF的队伍了么?”

“没有见到人,只是看地上留下的东西看来,绝不是善与的。”

“过了清迈府就全是咱们的地界。可现在,连这帮兔崽子什么时候遣散了烟农也没摸着准儿。班广那边儿,说是上有武zhuang直升机,下有正规野战部队,拉迪那个死胖子还没从被窝里爬起来就给逮住了,一身肥肉哆嗦得像是要掉下来。”

罗青脸上有明显的幸灾乐祸,毕竟他与拉迪在南线上争了十几年。但马上,这样的表情就被隐隐的担忧所取代。红鹰明白,拉迪能与商队在南线上拉扯这么久,实力绝不容小觑,更有Poppy夫人做后盾,如今竟然连五天都没能抵得住,那么商队能顶多久?

“难道老头子去了东枝就没有消息了么?”红鹰忍不住问道。

“说是要谈判,还不是等东枝的信儿。”

“老爷子怎么会轻易就去了,”红鹰不解地问,“摆明了有问题。”

罗青摇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来的那个女人不简单。”他想了想,但是又没想出什么来,又道:“你才刚回来,去休息一会儿吧,看来要打,也就这一两天。”


红鹰是被飞子叫起来的。他的伤并没有完全恢复,头还是有些疼。

飞子告诉他,谈判马止就要开始,罗青要他过去。

红鹰揉揉发胀的额角,往坤沙专属的中心办公室走去。罗青正等在那里,二人一起驾了车来到约定好的地点——夜丰颂的干河。

一辆武zhuang吉普停在木屋外,木屋本是商队的驻营,现在除了有些许战斗过的痕迹外,已经别无他物。

二人走进屋里,发现里面也只有两个人,均是一身戎装,一个身材高大,挂了上校的肩章,正斜靠在竹椅上,窗棂的阴影投在他脸上,看不清面容。另一个一看便知是此人的副官或是侍卫。

见他们进来,坐着的人略直了直身子,并没有站起,缓缓道:“好久不见了,老罗。”

红鹰只觉这个人的声音有些熟,一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听过。罗青却抱拳一笑道:“原来是二爷,失敬失敬。”

对面的人转过身来,红鹰才看到他的脸,原来竟是罗亦民,曾经“罗家军”的第二把手,当年于泰国ZhF任要职,与他的哥哥罗亦兴里应外和,在整个金三角呼风唤雨,只手遮天。

“罗家军”冰消瓦解后,罗亦民也便销声匿迹,却不想已进入军中供职。“罗家军”曾在这一带盘踞近四十年,难怪此次ZhF军动作神速,原来是这只老狐狸领路。

罗青本来与罗氏兄弟是本家,所纪虽然差不了多少,论起辈份来要比罗氏兄弟低,初时在“罗家军”也不过是个小头目,只能做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买卖,后来不甘心才同坤沙打了独。

商队与“罗家军”纠缠时,红鹰已经被坤沙带在身边,没少与罗亦兴打过交道,与罗亦民有过一次会面,时隔太久,此刻想来恍如隔世。

“我说怎么这么快,原来是二爷归心似箭呀。”罗青脸色铁青地打着哈哈儿。

“正是这么说,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好容易有个机会拉个家常。老罗,听说你这些年混得还不错。”

“托二爷的福,还有口饭吃。”罗青几乎是哼着说。

罗亦民站起身上前了两步,道:“诶,这不是红鹰么?差点儿认不出来了。”

红鹰笑笑道:“亏得二爷记得。”

罗亦民道:“我虽然老了,可是不该忘的倒还忘不了。”

然后目光一转,紧盯着罗青,盯得红鹰也觉得脊背发凉。他说:“你们要是能活下来,也一样忘不了。”

 

从干河回来,罗青一直一言不发。红鹰也不想问他什么。其实这一次的谈判根本不能算是什么谈判,不过是罗亦民想告诉他们,他来为他哥和“罗家军”报仇来了。罗亦民的眼神清晰地传达了他的意图:要把商队连根拔了,就像当年商队对待“罗家军”那样。

红鹰只和飞子说了一句话:“擦好你的枪。”

毫无疑问,ZhF军也在等东枝的消息。泰缅边境上,原来参加围剿拉迪的武zhuang部队已经再次集结,目的地对准万欣德。

弓已在弦上,一触即发。万欣德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中等待。

就在这当口,沙珑回来了,带着伤和狠毒的目光。她的回来让红鹰他们知道,马上要打了。

“我们一直和老头子在一起,直到前天下午,有个女人来了,说要单独见老爷子,这一去就没见再回来。我和老刀要出去找,才发现四周都上了卡子,等于被软禁了。老刀说不好,得走。我们就设计了门口的俩,抢到枪想出来。老刀他——”

沙珑眼中有什么在闪,她别过脸去。红鹰看到她臂上和腿上的枪伤,说:“飞子,去给沙珑姐换药。”

老刀栋死了,坤沙下落不明。ZhF军最迟在天黑的时候也会发动进攻。这就是红鹰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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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红鹰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战斗,只不过从来没像这一次这样劣势。他不知道坤沙为什么会轻易被困在东枝,但他清楚,万欣德根本撑不到一个礼拜。

阿尔多和罗青也知道。他们已经和北面的坤廷联络过,所有的家属和后勤设施已经尽其所能地撤入泰北的丛林。那里从来都是商队的属地,没有人能比他们更熟悉。

坤廷本来想把万欣德的存货也运出去,但ZhF军的火力太猛,万欣德已经没有余力再护送货物。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敢将货分开让人带出去。坤沙生死未明,军心本已有些浮动,若是将货散了,难保不会在撤离时出情况。吸毒者必枪决,坤沙虽然不在,军规还在,若是商队中有人沾毒上了瘾,那就更是凶多吉少,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对抗战到了第三天,罗青受了伤,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右腕,阿尔多只是摇摇头,红鹰就知道,罗大爹有生之年是不可能再用右手拿枪了。

“不能再打下去了,”红鹰沉声道,“三天里我们损失得够多了。”

阿尔多眯着眼睛把烟斗吸得吧唧吧唧地响。

罗青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语气也平静得可怕:“再打下去,我们都得死。”

阿尔多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斗磕磕道:“红鹰,你决定吧。”

红鹰想了想道:“撤进山去,把货留下,留给罗亦民。”

阿尔多赞赏地看红鹰,道:“好,撤进山里,我来安排他们,你去东枝。”

 

撤退的过程比坚守更加艰苦。

红鹰让飞子带了三百名各部死士继续留在镇南与ZhF军对峙,而自己则与阿尔多罗青带着其他部属且战且走,撤往边境的丛林。那里丛林密布,ZhF军只能派出野战部队分成小股搜索,而直升机之类的装备则完全无用武之地。

但罗亦民的确是只老狐狸,他刚一感觉到万欣德镇南部的抵抗有了些许放松,便立即洞悉了商队的意图,立刻在清莱加强了兵力。

缅甸的军队在边境的达嫩山麓对守在那边的商队分支——掸邦革命军驻地发起了进攻。而老挝境内的媚公河沿岸早已经布满卡子。

除了尽全力进入密林打游击战之外,别无他法。

第四天的凌晨,红鹰这边已经撤入夜庄,飞子也开始后退。时近正午时分,ZhF军占领了万欣德镇。

红鹰猜测的没错,尽管罗亦民已有令在先,但是商队留下的货仍令那些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士兵疯狂。要知道,虽然正品ice毒因为数量较少而被红鹰带走,留下的却也是纯度非常高的海//洛//因。这样的纯度便是在金三角内做交易也可以达到每克100美元,若是到了欧美零售至少可以到每克500到1000美元。更何况,这些人面对的存货几近20吨。

这帮把头挂在腰上的亡命徒简直看不见别的,满眼都是绿色的钞票在飞。

红鹰达到了他的第一个目的,ZhF军追上来的步伐滞缓。很快,他的第二个目的也达成,ZhF军中很多人没能禁住这么优质的海洛因的诱惑,因为到第五天,商队遭遇的追击不再让他们心惊。

第八天,在他们“仓皇”中又“丢”掉了些财物之后,撤入了泰缅边境的密林与掸邦革命军会合。

红鹰随即带着飞子去了东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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