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了结一个案子，老谭声音上个线……
貌似这集有点不务正业哈，那么问题来了：到底破案是正业还是谈恋爱是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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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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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结案总是很简单
罗淼挖到的新线索是突破性的：小蔡跟吴女士认识，不只认识，吴女士曾帮小蔡还过债。两人相识非常偶然，相识之后也只见过几次面。连吴女士的丈夫也不知道。
是技术人员在核查小蔡手机的通话记录时，发现有一个号码跟吴女士服装店里座机的通话纪录里出现过的号码重合，追查之下发现这是吴女士有段时间用过的备用手机号码。罗淼的敏感的刑警神经使他抓着这条线，去调了吴女士服装店附近的摄像头，终于找到了小蔡曾经出现过一次的镜头。
后来小蔡供认说，那是他第一次找吴女士，也是唯一一次去她店里，没想过有摄像头。后来他们见面都是去别的地方，因为吴女士说店里“不方便”。
另外，在小蔡宿舍后面的垃圾桶里发现了漂白粉的痕迹。再往后就简单了，先是找到小蔡确实购买过漂白粉的证据，以及小蔡之前曾在化工厂打工。作案时间作案工具和潜在作案动机都有了，接下来就是审讯里见真章。
这一环节根本不需要唐川出场，虽然小蔡确实很聪明性格也挺阴沉，毕竟跟石泓差了好几个等级，罗淼加老汪good cop bad cop来一发就搞定了。
“所以最后还是骗保，故意纵火、故意杀人和保险诈骗数罪并罚，肯定是不能缓刑了，”罗淼从审讯室出来，一沓资料扔桌上，自己也扔进椅子里。
“路基尸体确认与爆炸案无关？”唐川翻了翻审讯纪录，问道。
“无关，路基尸体死亡时间推断在20到24个月前，那时路段翻修计划才批下来，加油站还没影儿。上次说的刀痕做过倒模确实是手术刀，可无法判定是手术痕迹还是致命伤，得有明确谋杀证据之后才能另外立案，眼下尸体身份无法核实，只能暂时做无名尸备案。”
“那你还用得着急慌慌把我call来，”唐川翻了翻审讯纪录，看看表，还不到八点，“这都结案了，没我什么事我先撤了。”
“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再说结案了也得跟你汇总下，毕竟要不是你跟老许提点我们也怀疑不到那个小蔡头上去，”罗淼半死不活地道，“诶我说唐老师，你不是真的谈恋爱了吧？可别瞒着兄弟们啊，喜糖喜酒什么的可别想躲。”
唐川挑眉笑道，“你这是哪里听来的风？连喜糖喜酒都出来了？”
“老汪说的，说唐老师现在外卖都吃不一，一准是家里有人拴住嘴了，”罗淼灌了两口水，把老汪卖了。
唐川哈哈大笑，“饭都是老许做的，别说，他手艺确实好。”
罗淼瞪圆了眼睛道：“老许？他会做饭啊，你上回带过来的饭盒也是他做的？”
“对啊，”唐川看一眼手机，赵启平还是没回短信，心里有点急，不想再跟罗淼啰嗦，“行了，我弟后天走了，还得给他践行呢。真有喝喜酒那天，我肯定忘不了请你，走了啊。”
等唐川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罗淼才纳过闷来，“真到喝喜酒那天”，这是真的有人了？可刚刚只说到老许做的饭啊？
罗淼打了个冷战，没敢再往下想，打开电脑写结案报告去了。
唐川等着打车时收到赵启平的回信：“哥，那个什么，我好像闯祸了，那个什么，我去酒店了哈。”唐川电话打过去，赵启平死活都不接，再打关机了。
唐川正担心着，一个非常眼熟但没有保存的号码打进来，居然是谭宗明。别别扭扭叫了声哥——谭宗明实际年齡比唐川大，好像比老许还大一岁——说刚刚跟自家旗下合作的酒店确认过，赵启平办理完入住，进房没再出来，估计洗洗睡了。
谭宗明要挂电话，唐川叫住他：“启平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刚视频正聊着，有位许先生进屋，平平向他介绍我，之后他们出去聊了些什么，我有事忙走开了。”谭宗明的声音里也透着困惑，“后来平平突然关了视频发条语音，说他闯祸了要去住酒店，我给他安排完他就关机了。”
“我还没到家，闯什么祸等回去才能知道，你把酒店地址发给我，晚点我去找他。”
唐川挂了电话，把谭宗明发来的位置信息存进导航里才下车。仰头看去，自家窗户隐隐透着些许光亮，应该是赵启平走的时候没关卧室门。
今天是许光明身份证上的生日，唐川给他订做了身西装，让赵启平帮着去给取回来。他还记着前阵子许光明说跟实验室里的同学去吃了烤羊排，味道太差了根本是恶梦。唐川对自己处理羊排的手艺还挺有信心，于是昨晚他专门买了羊排弄好腌上，嘱咐赵启平今天回来放烤箱，温度时间都提前设定好了。
再有就是订个蛋糕。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顶到头就是忘了，算不上闯祸。难道烤箱漏电把厨房烧了？不能够啊，这四邻安静的不像才有过火灾的样。
干脆不想，先回去再说。
一打开门就看见许光明对着大门正襟危坐，这倒让唐川始料未及。蛋糕盒端正地摆在餐桌，空气中还飘着些羊肉焦香冷却之后的腥膻味，厨房安好，唐川换鞋时瞄到自己卧室床上放着个黑色大盒子，目测应该是那套西装。
许光明的表情，与其说是严肃不如说是困惑。
“启平说他要去住酒店，我没拦住，”许光明清清嗓，唐川在他抬眼的一瞬间竟感受到那目光里有种豁出去的味道来，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我也没真想拦他，有点事，我想跟你谈谈，他在也不方便。”
唐川抬起手来，阻住他往下说，道：“等下，能不能先让我吃点东西？”
许光明摇头，“不行，必须现在谈。”
哟，这还强硬上了，真少见。唐川这会儿约莫知道赵启平为什么会跑掉了，也知道许光明想谈的是关于什么事，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不是自己期待听到的？
“喝口水总可以吧？”唐川解开领扣，想去餐桌拿杯子接水，许光明一伸手将杯子递过来，道，“倒好了，温的。”
唐川还是笑了，喝完水坐在许光明对面，“好了，开始吧，谈什么？”
“你——”许光明却像突然强弩之末了一样，气势不知从哪儿漏掉了大半，你了半天没你出下文。
“你想问我是不是真的弯？是。”唐川微笑着望过去，许光明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却明显地缩了下。
“还要问什么？问我当初找你是不是因为看上你了？问我留你在自己家还推荐学校和工作是不是色欲熏心？那不能。”唐川把自己说乐了，“我承认我希望你能呆在我身边，但陆教授可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就收你，市局也不会看长相给你过审批。”
“你希望我呆在你身边？”许光明无法忽视心里因为这句话而涌起的狂喜，什么性别取向什么礼教大防，都被喜悦的洪水冲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费劲巴力地帮你？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师哥——”唐川读懂了许光明表情里隐着的潜台词，心里反而安和，“还有什么别的要谈的？”
许光明被那一声“师哥”向上挑的尾音擦过心尖儿，有一股带颤的凉意从颈椎穿到尾椎去。眼前叫他师哥的人眼角堆叠着笑意直视着他，他究竟是有多迟钝才会从没注意过那目光里蕴满情意？
“我有很多事想谈，”许光明站起身绕过桌子，停在唐川面前，“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做一件事。”
他半蹲来，伸出双后捧住唐川的頜骨，吻上那对想像已久的薄唇。
（图源： @奔跑的蓝汐 ，感谢蓝太授权使用）
后来？
什么后来？
后来就是师兄弟手牵手——啊不对，是排排座，吃完赵启平帮忙烤的羊排呗。
再后来试穿西装时许光明非常惊讶，尺码太合适了，唐川对此莫深高深。笑话，目测尺寸误差率正负百分之一这种事他能随便说的吗？
还真是人要衣装马要鞍，许光明正经打扮起来，一点都不输给赵启平家那个手握经济命脉的大鳄。突然闪过的那一点点小虚荣让唐川一直在笑，许光明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有点不敢相信镜子里精神焕发的人是自己。
衣服功劳不小，当然也可以是因为有了爱情。
赵启平上飞机之前忍不住悄悄问许光明，“许哥，你怎么突然开窍了嘞？”
许光明笑笑，“四十啦，就不惑了啊。”
一边说，一边拉起唐川的手。
赵启平很后悔没听谭宗明的话，他以为北方的太阳没有那么明晃晃地刺眼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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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PS：送赵启平回来的路上，唐川给许光明简单总结了下加油站爆炸案，两人颇感慨了几句。
小蔡想帮吴女士从癌症痛苦里解脱又希望吴女士的家人得到保险金，于是运用自己所懂的化学知识引爆了加油站，究竟是为爱牺牲还是被情欲冲错了头脑？
以唐川和许光明两颗长期接受理性思维训练的大脑，连两情相悦的表白都恨不得先分析一下神经递质的分泌速度，肯定难以理解小蔡的行为。
最后许光明同意唐川的说法：小蔡反应了明显的反社会紊乱综合征，如果不是先天额叶有缺损，就是后天幼年成长过程曾经经历特殊环境。
手机铃响，唐川接起来。
哦？……哦……好啊……行……我知道……我尽量安排时间……好……嗯，拜拜。
挺愉快的气氛，挂掉电话眉峰却皱得死紧。
“有什么事吗？”许光明问他。
“一个师弟从美国回来，我老师的得意弟子，同学打电话来说要去帝都一聚。”
“同学聚会挺好的啊，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我这个师弟要去Q市，跟我做一样的职务。”
“刑侦顾问？”
“对，”唐川的手不自觉地攥拳，“他美国做得很好，还跟FBI有合作。我想不出来他为什么要回来？而且他一个帝都人，为什么要去Q市？”
唐川陷入沉思，许光明不再追问认真开车。他想起来，唐川的另一个弟弟在Q市，而且就在Q市公安局刑侦大队。
哥哥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啊。
——E3.完——
（敬请期待第四集继续解锁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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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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