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继续崩坏……
脑洞，1，2，3，4，5，6，7，8，9，1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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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陆雨涵以刀抵着傻蛋走出银行后门，在四名保安的防护下上了一辆厢车。车门一关，秦玄策立即被捆住手脚。车厢全部封闭，前端开了两盏灯，照着人脸色青白。
秦玄策这时反而一脸轻松，他觉得这场景莫名的熟悉，七哥告诉过他前些日子他才被人绑架过，不过因为催眠的解除，他可能对此并无记忆。
他曾被催眠两年，这两年的记忆，现在已经被替换掉了。
这感觉让秦玄策不太舒服，他不太相信明明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怎么可能说不记得就马上忘得一干二净。但眼下确实想不出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他便也不再多想，只按他跟七哥小瑞商量过的，走一步看一步。
“涵涵，对不起。”秦玄策突然道。
陆雨涵的匕首早就收起来，现在手上捏着把枪，闻言手指手紧，指节泛起青白，却没出声。
秦玄策高调与陆雨涵交往，说到底是为了绝自己对戴刀的念想，他之前并未曾想过戴刀会作何感想。直到那天他醒来，看见戴刀站在门口望向自己的那种眼神，才突然惊觉，也许自己之前一直都想错了。
万一他不是唯一怀有“邪念”的人，万一戴刀并没有因为那一晚而怨恨他，那他后来所做的事情，岂不是混帐？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生命力顽强地藤蔓一样攀爬缠绕无法拔除，秦玄策越想越觉得心里慌，他太自以为是，完全忽略了戴刀的感受，他真是个笨蛋，竟然忘了起码都要问一问戴刀，哪怕被他拒绝甚至被他揍一顿。
而对于陆雨涵，他只能说抱歉了，从头到尾，他只是不排斥她而已。而且他觉得，她知道。
“涵涵，这件事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利用你对我的好感，真的很抱歉。”秦玄策又道。
七哥和老卫叔说他被催眠的时候，陆雨涵一直接受房户生的照顾，并且跟房户生一起在找自己。那她现在，是不是因爱生恨，所以才与房户生合作了呢？
“你可以恨我，可是别把自己卷进这趟混水里来，这里面事情太复杂，会伤到你的。”秦玄策说得非常诚恳，几乎跟几天前的傻蛋一模一样。
陆雨涵抬头望向他，神情很冷，秦玄策认识她至今，从未见她有过这样的表情。然后她突然笑了，冷笑，“我可以恨你？呵呵，恨你，秦玄策，我不恨你，我是舍不得你去死。”
秦玄策被她笑声和语气里带出来的恨意煞得直打寒战，就算再笨也听得出话里的反讽之意，她的怨恨居然有如此之深，秦玄策反而更迷惑了。
“涵涵，感情的事情，怎么都得两厢情愿，我现在想明白了跟你讲清楚，我们好聚好散。我知道之前我混蛋我做得不对，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来补救，只希望你别因为这个做傻事……”
“秦玄策，你以为我抓你来，是因为你不爱我吗？”陆雨涵仍带那种令人从毛孔里往外冒凉气的笑意，“你太瞧得上你自己了。”
“难道不是？”秦玄策愣了，不是因为这个，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我告诉你，我舍不得你去死，只不过因为，”她抬起枪口摩过他的下巴和喉结，冰凉，“我想亲手将你挫骨扬灰。”
秦玄策被那股直逼面门而来的恨意击得几乎灵魂出窍。他们相识不到两年，期间交往简简单单，虽然说是情侣，但秦玄策始终因为心中有别的念想，对她以礼相待，至多牵手拥抱而已，即使分手都算不得始乱终弃，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能让陆雨涵对自己的恨意如此之深？
“涵涵，我真的不知道会伤你这么深，我——”秦玄策话没说完，车停了。车厢后门打开，两个保安扯着秦玄策跳下车，进入一幢灰色建筑物里。
这可能是一幢烂尾工程，里面零零散散地堆着建筑材料，偶尔还能看到破损的工具，都蒙了很厚的灰尘。
秦玄策被拉扯着上了几层楼，来到一片挑空大厅，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大厅中间。
秦玄策一看到那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向陆雨涵望去。
陆雨涵面无表情，将秦玄策往前一推，道：“父亲，人带回来了。”
那人转过身来，秦玄策瞳孔收缩，七哥和老卫叔跟他讲的事呼啦啦在脑际掠过。
“六叔。”秦玄策仍被捆着手，这时很恭敬地弯腰行礼，动作显得有些滑稽。
对面的人，就是当年亲手抓了秦玄策的爷爷秦元龙的人，也是秦良栋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排行老六的叶天林。
陆雨涵是叶天林的女儿，秦玄策在模糊的记忆里翻到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曾一起在二伯家的庭院里玩，打破了二孃心爱的花瓶，被七叔教训到哇哇大哭的情景。难怪他一直觉得陆雨涵很亲切，原来他们本是认识的。
可是后来，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爱哭的小姑娘，甚至于都不记得叶天林还有个女儿，只记得母亲某一次偶然提起，说叶家婶子过世后，叶六叔没有再娶。
“阿策呀，真是好久不见了。”旁边跟上来的一名保安不知从哪里搬过来一把软椅，叶天林坐下来，笑道。
“小侄确实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六叔，也没有想到，陆姑娘，竟然是故人。”秦玄策再度望向陆雨涵，仍未想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这孩子，自从她妈妈过世后，性格变得挺多，你们还是三岁的时候见过面，认不出来也正常。”叶天林接过身后保安奉上来的烟，要递给秦玄策。
秦玄策忙摇头道：“谢谢六叔，小侄不会。”
“真是好孩子。吸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过我老咯，戒不掉啦。”他深长地吸一口，缓慢吐出烟圈来，对陆雨涵道，“小囡，去给你阿策哥找把椅子来坐。”
陆雨涵恨恨地望着秦玄策，没有动。
秦玄策道：“不敢劳烦，小侄站着就好。六叔要小侄来，说一声就是，怎么还要费这么大事？”
“啊哈，这个啊，也是小囡的意思，我这老了老了，倒成了女儿奴，凡事要哄着她开心。”
“六叔的话，小侄听不懂了，”秦玄策道，“陆姑娘想要我来，不过也是一句话的事。”
“她心里有怨气，我是太由着她了，希望她能多少舒心点吧。”叶天林挥手示意保安搬了张桌子过来，陆雨涵从腰包里掏出从银行保险箱里取出的小盒子，放在叶天林面前。“毕竟，她妈妈因为你爷爷的事才会过世，我也因为你父亲的事才无暇顾她，将她寄养在别人家里，从小寄人篱下的感觉，你这个大少爷肯定是无从体会啦。”
“六叔您的话，小侄听不太懂。家祖过世时，我只有四岁，那时的事我怎么会知道？自我记事起，家父便在潜心研究制瓷，不知怎么会令六叔无法照料女儿？”
“如果不是你爷爷走私，还打死了我爷爷，我妈就不会因为受刺激而流产，死于大出血。”陆雨涵扯起秦玄策的领子，瞪得眼睛发红，“你爸爸畏罪潜逃带走了国家的配方，害我爸爸差点丢掉工作，还被走私团伙追杀，害得我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这些事你是不知道，可是你爷爷你爸爸都死了，父债子偿！要怪，就怪你自己姓秦吧！”
咔地一声，陆雨涵手里的枪拉开保险，顶在秦玄策的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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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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