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戴刀主场,撩人不自知什么的我最喜欢了(ಡω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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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走出通道,傻蛋的耳朵里仍在嗡嗡作响,但同时他也发现了戴刀不同以往的兴奋。面前是大片空地,被一道玻璃墙壁隔成两部分,靠近他们的部分比较小,且分成大约三十几个小隔间。另外的部分呈阶梯状,右边目测50米以上,越往左边去越距离越远,最边缘纵深估计超过1000米。


这是一个地下靶场,而且是很专业的移动训练靶。傻蛋立时套上耳机,也明白了戴刀的兴奋何来。


关止走到中间偏右点的位置,临近三个小隔间似乎是早就预留出来的,旁边台子上放着装备齐全的擦枪工具盒,防弹玻璃外标示标准射程200米。手提箱上层有两把手枪,下层看零件像是把长家伙,傻蛋认不出,但能看出枪管很新,好像没用过几次,保养得也很好。


关止丢给傻蛋那把看来稍纤细的,告诉他这是Glock-19,枪体轻比较好打,隔壁有教练教。自己则拿了另外那把Sig Sauer P320去了左边的隔间,将箱子整个留给戴刀。


傻蛋没有马上开始,而是看着戴刀。只见他一脸欣喜地抚摸着每一个零件,小心却又娴熟地将它们一一装配起来,那些零件在戴刀修长的指间如同活物。装上瞄准镜之后,戴刀将枪托架上肩窝。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突然从一棵树变成一把出鞘利刃,傻蛋呆愣愣地望着戴刀周身散出来的刀锋般的锐气,突然觉得的小腹一抽。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立时侧过身子背对教练,将失控的奇怪反应藏进台子的阴暗里。


教练以为傻蛋准备好了,便走上前一步开始给他讲解握枪姿势要点。他也努力收敛心神,把注意力集中在枪上。大概五分钟以后,傻蛋十分意外地发现:他竟是会射击的,动作上教练稍加点拨就很标准,分别打了25米和50米,50米打出130环非常难得了。


几轮下来,傻蛋觉得虎口和小臂都是麻的,正准备放下枪休息一会儿,抬头发现左边隔间外站满了人。在半乡下的山湾里有如此规模的地下射击场,能进来的自然都不是普通人,这些人年纪有老有少相貌各异,但不约而同都带着冷漠疏离的神态,举手投足间有种常居高位的睥睨气势。


而此时这些人几乎全数站在戴刀的隔间外面,呈半个扇形将戴刀围在中心。玻璃墙上嵌着的显示屏上,三排成绩最后缀的数字全是满环。戴刀刚刚装配好的步枪放在架子上,他手里握着关止那把Sig Sauer P320,目前七发点射全部满环。


关止双手环胸嘴角含笑靠在隔间边壁上,看似平静,心里其实有点打鼓,他没想到戴刀枪法练到这种程度,这么放开了打,终究太招摇。


但此时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幸好这场子里规矩分明:大家点头之交,绝不在场子里互相打探来历,出门在其他场合就算再度碰到,也绝不能以此攀交情。场子的主人能做到今日程度,立下规矩便无人敢破。


像此刻所有人都好奇死了这看来面生的年轻人什么来路,却没一个人开口相询。


戴刀终于放下枪,像是才发现身后站了这么多人,原本就微红的脸色更加深了些,望向关止腼腆地笑,“关叔——”


“不打了?”关止走过去,递给他条毛巾。


“嗯,手酸了,”戴刀很自然地卸出弹匣拉动套筒手枪分解,用软布轻轻擦着,神态温柔而虔诚。


等他非常仔细地给SIG清理完残渣油垢上完油,再拿起那把步枪时,周围的人仍没散去,傻蛋拎着自己用的那把枪,本想学戴刀的样子做做保养,却被戴刀拦住接了过去,“我来吧,”戴刀一边拆解一边道,“关叔这枪保养得真不错,尤其是这把M110,改装做得很厉害。”


持枪在手这样一件冷硬而凌厉的事,偏偏戴刀有本事做起来优雅里透出三分冷艳,傻蛋几乎看得痴了。


“嗯,还是七哥带回来的,一直放这边,”关止也递给傻蛋一条毛巾和两个冰袋,道,“拿去敷下虎口,不然回去要疼好几天。”


戴刀教科书一样规范的保养手法连临近几个隔间的教练都给吸引来,看他细致地擦拭枪膛细小的缝隙,大都有种对不起爱枪的感觉。戴刀保养好三把枪装回箱子里,旁边人全都回射击道去清理自己的武器了。


关止将箱子交给工作人员,领着两人从另一条通道来到休息室中。


体型略胖体态却很轩昂的男人正坐在那里品茶,正是此地主人郑培澈,见关止进来,站起身笑道:“关老弟,你可是有阵子没来玩了。”


关止先是微躬身,才伸出手去与对方相握,傻蛋和戴刀跟在后面,不约而同条件反射似地各鞠了一躬。


“郑大哥别来无恙,小弟近年来没什么作为,不敢来给郑大哥添乱呐。”


郑培澈爽朗大笑,“说哪里话,跟我还有什么客气。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呢。”


关止点点头,示意傻蛋戴刀二人在后面的折椅坐下,自己则坐在郑培澈对面的沙发上。


“上次老廖出的那件梅瓶,是什么年代来着?”关止给自己倒过茶又给郑培澈续满,郑培澈待他放下茶壶才问道。


“明永乐的。”


“同期的是不是有个名目叫宝月瓶?”


“是的,郑大哥有兴趣?”


郑培澈抿着茶没答,放下茶杯,从沙发后面拎起一个小金属密码箱放在茶几上,没避着关止按开密码。


傻蛋和戴刀都伸了下脖子,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几根金属管,长短不一乌黑锃亮,傻蛋的眼睛登时亮了,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郑培澈在箱子两侧一扳,将这一层管子托起来,下面黄澄澄地一层子弹,至少有四十颗。郑培澈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向后飘,自戴刀身上掠过,道:“接到老弟的电话吓了我一跳,几年前就以为老弟不再碰这些了。”


刚刚场子里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主人,关止也不遮掩,谢过郑培澈,直接对戴刀说:“小戴,过来看看,合不合你用?”


郑培澈眼睛猛地收缩,道:“这位小兄弟,姓戴?”


关止点头道:“是,七哥托我照看他一阵子。”


“七哥?原来果真是骆七爷的那位世侄,失敬失敬。”郑培澈说着,对戴刀一拱手,戴刀不敢承这个礼,退开一步躬身道,“小子不敢。”连带着傻蛋也不敢坐,跨前一步站在关止身侧。


“倒是有来历的世家子侄有规矩,现在的孩子们,哪还懂这些礼数。”郑培澈对戴刀笑道,“来,来看看尺寸规格对不对,不对我让他们重新准备。”


“谢谢世伯,”戴刀拿起两根管子里外仔细瞧了,又拈起几颗子弹前后细细观察,放下之后道:“做工这么精细实在太难得,世伯费心了。”说着又鞠一躬退到关止另一侧。


傻蛋自始至终没有出声,他能感觉到戴刀很激动,却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确定这一点,明明戴刀从头到脚都沉静得像尊雕像,这感觉很奇妙。


戴刀确实很激动,但这种场合绝不能透出情绪来,这道理他十岁时就懂了。半个月里他对自己打磨的零件已算满意,但枪管却不是现有机床能完成的,而且正常的渠道也无法搞得到。子弹更是他那个连作坊都算不上的小工作间里能完成,设备上的不足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调试底火太过危险。


茶几上摆的物件即使以戴刀的眼光来看也算做工十分精良,戴刀心里不禁对关止升起感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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