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皇帝谭X假猎魔人赵，不知道是个什么设定，灵魂车手意识流开车……
@恶魔之纸👿你能信么，我也有写PWP的一天，虽然这可能是个假的……因为写完了我发现，我真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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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律：当一个人拯救了另一个人的性命，被救的人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当被救的人回到家里时，预言将会显现在他的门上，被救的人必须将预言中所显现的东西交给救他的人作为报偿。】
南国皇帝谭宗明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属于他的宫殿，倒进大床里时根本没记得这世界还有意外律这件事。
皇帝很累，也很烦躁。皇帝被一个臣子救了性命，可这臣子也坏了皇帝暗里筹谋许久的计划，他皇帝不得不压抑满腹怒火当众给臣子以奖赏。暗下里却将牙根咬得酸疼，恨不得扯下那枚猎魔人徽章塞进臣子的喉咙。
可是，这时躺在几乎跟房顶一样大的床上，瞪着床纱在人造风里飘来飘去，皇帝满脑子能记得的，竟然那猎魔人的眼睛。
好看的眼睛，亮，且透，竟然还有丝媚。
皇帝坐拥有宫殿里三千美姬，竟无人有这样一双眼睛。
皇帝愈加烦躁。
来人，沐浴。皇帝低喝。
于是马上有人拉来小辇，扶着皇帝穿过花园去到温泉。温柔而美丽的女子不知几何，身披轻纱环绕在侧。皇帝享受冰凉素手轻柔地按摩，触手皆是馨香滑腻。
香烟如练，鱼水成欢。
然而，心中那股烦躁却牢牢禁锢，无处排解。
皇帝暴躁地挥退软玉温香，独自躺着，任暖暖的泉水冲刷身体，昏昏欲睡。
某一刻，皇帝突然心生警觉，偏头去看花藤旁边华丽的金色大门。隐隐约约地，门在显现出些影像，慢慢越来越清楚。
是皇帝自己。
皇帝终于想起意外律这回事。
这是要把皇帝自己做为代价付出去吗？笑话。皇帝想，继续闭上眼睛享受温泉，再不去想意外律的事。
然而意外律却不会放过他。这一点都不意外。皇帝知道会这样，不然，他也不会一再筹谋，想要得到魔法之子的血。
圣书里说，饮下魔法之子的血，就能继承魔法血统，从此横行魔界和人界。
圣书里说过的其他事都是真的，这件事也必须是真的。
皇帝恨恨地想，明明离魔法之子已经那么近。每每想及此，他就很想将那猎魔人撕碎。
于是，皇帝又见到猎魔人。
猎魔人也见到皇帝，猎魔人说，我来取我的报偿。
皇帝问他，你可知道你的报偿是什么？
猎魔人摇头，我不知道。
皇帝大笑，我富有天下，你看见的任何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也是我的。你现在问我要报偿，你觉得，我应该给你什么呢？
猎魔人用他那双美得惊人的眼睛望着皇帝，预言里说什么，我就要什么。
皇帝变了脸色，你没有自己很想要的东西么？
猎魔人摇头，皇帝陛下很清楚，如果我得到的不是预言里的东西，我将会被意外律惩罚。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皇帝心里想。
皇帝引猎魔人去宫殿里，珠玉宝石满眼；去花园里，奇珍异宝夺目；去温泉里，曼妙婀娜满怀；去宝库，坚兵利器信手。
猎魔人只是摇头。
皇帝陛下给我看这些，只能让我相信，预言里的东西比这些加起来都要珍贵。
猎魔人说这话时，突然笑了。
如何描述这个笑容呢？三月春风吹融了冰封的山地而让遍地春花盛放吗？不不不，那景象确实会让人赞叹，可对于花园比寻常城池还大一圈的皇帝来说又算什么呢？
皇帝看到那笑容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就照预言给他，也没什么不可以。
皇帝坐上宝座，居高临下望着猎魔人。
猎魔人也望着皇帝，仰着头，下颌与脖颈之间拉出尖锐角度，像一柄绝世名剑的剑刃。皇帝在恍惚中听到塞壬女妖的歌声，宫殿里铺天盖地的华美尽皆失了颜色。
我要把这剑刃握在手里，皇帝这样想着。
告诉我你的名字。皇帝说。
为什么？猎魔人不解的眼神意外天真。
我总要知道拿走我报偿的人是谁。皇帝笑得邪魅。
第七代猎魔人，赵启平，猎魔人回答。赵，猎魔家族之姓。皇帝恨恨地想，是皇族也无法剥夺的荣耀之姓。
你想知道预言里是什么？皇帝问。
是。猎魔人答。
好，你跟我来。皇帝离座而去。
猎魔人跟随着。
皇帝停在温泉旁边，解开衣服，毫不避讳地展露他如雕像般完美的身体，就这样袒裎地踏入水中。
这就是预言给你的报偿，你来取吧。皇帝靠在石檐上，水漫过他胸前，流光折射，四下晶莹。
猎魔人不言不动，像是某个瞬间变作一块石头。
皇帝知道在这一刹那，意外律已经告诉猎魔人，这是真正的报偿。皇帝眯起眼睛，心里竟随着水波漾起久违的期待。
猎魔人仍木立着，可好看的眼睛里，正在幻化出隐隐的血色。
血色丝丝涌起来又丝丝褪去，猎魔人僵硬地抬起手，解开衣袍两侧的带子。
那一刹那，皇帝觉得，外面的天好像突然黑了，太阳躲起来，只剩下半弯新月洒出清凉的光。温泉水暖，也挡不住一阵寒意扫过去。
皇帝打了个冷战。
猎魔人的身体也在发着光，半透明的象牙色，像月光一样冷。
猎魔人向皇帝走来，走进水里，伸出一只手。
皇帝直起上半身，接住猎魔人的手。猎魔人走得更近，直到皮肤相贴，猎魔人的另一只手落在皇帝腰侧，那手上的冷意直透进皮肤，渗入血液。
皇帝整个身体都被罩在那冷意里。
奇怪的是，温泉并不能温暖猎魔人分毫。
皇帝的手指抚上猎魔人的耳后，顺着颌线向下滑，滑过颈侧，滑过锁骨，滑过肋间起伏。这一把绝世名剑，终于被皇帝握在手中。
比剑更冷。
这究竟是谁在报偿谁？皇帝将头埋进水里时想。然后他听到水面上隐约的哼声，压抑的，带着颤抖的尾韵。
皇帝困兽般的烦躁突然找到出口，恨不得长出锐利的獠牙，刺破眼前这冰冷的皮肤，啃噬内中血肉。
皇帝像在摩挲一块玉，象牙的青白里透出斑斑殷红，水光中漾成妖异之色。
然而仍是冷。润，韧，且冷。
皇帝的手一寸一寸地探索，不放过任何角落，终于探得一块温暖之地。
哼声突然压不住，即使不在水中，也像是要窒息。
猎魔人双臂摆起向后退去，皇帝一把掣住一双纤细的脚踝，甚至比锁骨更脆弱。手指沿着脚踝内侧向上，掠过一阵战栗。
身体叠着身体战栗着在水里翻滚，如同两尾鱼。
皇帝迷恋方才一刹那的温暖，却不想放任猎魔人再度逃开。节奏变得更慢，更多地碰触与摩擦，皇帝感到自己像条蟒一样吐着信子，品尝将要入腹的美餐。
为什么，你这么冷？皇帝喃喃自语般问。
猎魔人颈侧的剑刃几乎扬成弓角，不，是整个身体绷成了弓弦，无法言语。
可皇帝就这样抚着，几乎以为自己成了众神之神的宙斯，而在他手里的既不是剑，也不是弓，而是赫柏的宝瓶，又或者，是伽倪墨得斯。
皇帝时而是人时而是神，时而又化身为鹰，手中少年，是献上祭坛的猎物。
我的眼睛深深知道心灵的胃口，
所以按照它的口味备下了杯羹。【1】
猎物突然剧烈地颤抖。
银瓶乍破，玉浆横流。
温暖骤然变成滚烫。猎物眼底居然放出鹰隼般慑人的光。
给我，猎魔人嘶哑的声音穿过水波，你的报偿，给我。
天旋地转，何人是刀俎何人是鱼肉？无从思考。
自以为是吞噬者，却转瞬间变作猎物，进入的瞬间，皇帝成为祭品，献给温暖的天堂。
光于刹那间被吞噬，皇帝被吸进巨大的漩涡，皇帝不再是皇帝，只是漩涡里的一尾鱼，被温暖地包裹着，除了旋转，什么都失去了。
一切归于黑色。
皇帝看不到，摸不着，听不见，说不出。
我是谁？我在哪里？
不知道。
封印消失，冰凉的血肉散开，蜕变伴随巨大的痛楚，销魂哼声变成苦难嘶吼，猎魔人也不再是猎魔人。
张狂的阴影布满温泉水，透明皮肤之下，流着黑色的血液。
皇帝失去生命的精髓，萎蔫成凋谢的秋华。化身成魔的猎魔人拈起他的颌，笑容居然仍干净清透，这是你给我的报偿。
你不是猎魔人，你是谁？皇帝虚弱而无力。
我是谁？你不是一直想要饮我的血，却不知道我是谁？那魔笑得炫目，皇帝仍想抬手去抚那笑容，心中竟非不甘，而是不舍。
我是谁？我是被封印千年的魔法之子，唯有人类帝王珍藏的生命之精方能除去我身上人类的血肉。魔法之子托起皇帝的手，轻轻压在自己脸上，竟显得珍而重之。
皇帝笑，好，很好，我本想噬你血肉，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好，很好。魔法之子也笑，待我完全吞噬了你，从此我们再不分开。
光裸脊背伸展出巨大的黑色羽翼，将皇帝裹在其中。
其态也黯然，其情却销魂。
皇帝在无尽满足里，与魔法之子合二为一。
从此，再度伪装成人类的血肉之躯里，是两个灵魂永无何止的纠缠。
这才是报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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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114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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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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