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更流水账一点么……唉反正管不住自己的手就这样吧~~

脑洞1234567891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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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妍妍是关止未婚妻的侄女,假期时来这边玩见了傻蛋,那可是标准的一见钟情,一天到晚缠着傻蛋不说,居然回去直接跟父母坦白表心迹,一副非君不嫁的架势。偏偏妍妍的父母非常开明,妍妍马上大学毕业了,要恋爱要结婚随她,只简单问问知道傻蛋是关止的徒弟正经有手艺的,其他的事情就拖给小姑小姑夫了。


关止对这么心大的父母也是非常服气的,接了未婚妻的懿旨,只得回来认真找傻蛋谈了一回,傻蛋的反应很明确,没有感觉,不想耽误人家小姑娘。关止得了回音便去回复自家太上,谁知三两句被打发回来:“感觉慢慢培养呗,我们妍妍又漂亮又可爱,等她假期再发到你那儿去呆些日子,两下相处多了感觉就来了。”


这话倒也不无道理,无奈傻蛋的情况关止又不好跟未婚妻解释,万一傻蛋恢复记忆了事情有变伤到妍妍,那可就麻烦了。


眼看临近假期,未婚妻电话来了几回,要跟关止确定时间好给妍妍订机票,关止原本已经安排了要去广西的行程,干脆带上傻蛋,一走就得大半个月,等他们回来妍妍假期也差不多结束了。


关止看见傻蛋那一脸得救了的表情,忍不住笑道,“至于嘛你,我们妍妍哪点配不上你了。”


“我哪敢那么想啊,是我配不上她。”


“哎,妍妍样貌品性算不上顶尖,也是真不错,你就没一点动心?”按说二十出头年纪,碰到漂亮姑娘就算不打算追来当老婆,撩几句也能图个赏心悦目,更何况妍妍还主动,傻蛋拒绝得这么干脆关止还真是有点好奇。


“师父,妍妍挺好的,可我也真的没那个感觉,我就想好好学着烧瓷。再说我这个什么都记不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闹一场的情况,怎么好去给别人添麻烦。”


“上回我看隔壁许姐家住的客人找你你也都避着,你小玲姐来跟你开几句玩笑都不接,你之前怕不是出家修道的吧?”关止逗他,傻蛋平日从不避讳自己失去记忆的事,他们也便时常拿这个说笑。


“这个不太可能吧,我一餐离了肉就要没魂了,还能修道?”


“那难道还能是不喜欢女人?”关止说完自己先乐了。


傻蛋愣了下,道:“不会吧。”


此时此刻,傻蛋的心思就留在当时自己在说“不会吧”三个字之前那一愣怔上。他犹豫来着,脑子里翻滚出一些模糊的图像来,心里一阵慌,有种如果再不说话就会点头的感觉。


傻蛋抬头,戴刀就在上面再往东三四米的地方,他认识戴刀,他们曾一起生活好几年,他看见戴刀受伤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可戴刀告诉他,他们交情一般,他还有个未婚妻,戴刀甚至都没见过。


为什么没见过?为什么毫无印象?为什么他会犹豫?


他,爱她吗?或者说,曾爱她吗?


一顿早饭吃得索然无味,直到他吃完戴刀也没再下来。吃完饭,傻蛋去书房里拿车钥匙,在二楼转角停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戴刀听见脚步声到前院,听见门轴转动的吱吜声,听见发动机轰鸣,等这些声音都消失了,他才下楼来到厨房,去安抚已经饿得有点抽痛的肠胃。


傻蛋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关止正在教戴刀拉坯。戴刀刚到秦家的时候也跟着玩过,但终究不是多有兴趣,玩一两次就甩开了。这一次再上手,突然觉得挺有意思。


到底都是手上工夫,戴刀磨惯了精细模具,手劲使得匀,身体着力的平衡点找得也很准,几回合下来就拉出个像模像样的小碟子,戴刀勾起六分少年心性,摆在架子上左看右看,很高兴。


傻蛋进来看见他那个模样,不由得也乐,“你不是一向对自己要求挺高的嘛,怎么才做成这样就美了。”


这话一出口,三个人都愣住,心里全涌起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他一向对自己要求高?


这念头一起,傻蛋立刻觉得太阳穴又抽痛起来,关止见他额角隐现青筋,赶紧拉他做下,给他按住顶心百会和后脑风府风池,并让戴刀去倒杯温水。


“别胡思乱想,你再闹到要吃药,搞不好会药物依赖。”关止温声说,示意戴刀在一旁坐下。傻蛋的反应有点出乎关止的预料,按前几次的经验,疼到会出汗的程度是很难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接下来挣扎撞墙打人砸东西且得折腾,这次居然被关止按着就乖乖没动,只是身上不停发抖。


戴刀坐在傻蛋对面,看他脸色异常苍白,忍不住想去摸他的胳膊以示安抚,被傻蛋一个反手握住,紧紧攥在手里,骨节生疼。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关止明显感觉到右手心下后颈的肌肉在放松,竟然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傻蛋仍然抓着戴刀的手不肯放,关止检查了下他的脉搏和眼底,确实恢复到正常状态,给戴刀的个眼色,背过身来以口型说到“别刺激他”,自己出屋去后院了。


傻蛋手心里全是冷汗,戴刀心里不胜唏嘘。他想说点什么,又怕刺激到他,踌躇着不开口。


“你别紧张,我头不疼了,短时间内不会轻易再被刺激到。”傻蛋先开口了,声音十分沙哑。


戴刀空着那只手够到杯子递过来给他喝水,傻蛋也不接,就着戴刀的手喝了。戴刀稍微用下劲,是个想把手抽出来的意思,傻蛋却又攥紧了些。戴刀讪讪地道:“你出汗了,我去给你拿毛巾。”


“没事,一会儿自己就干了。”傻蛋低下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一滴汗从他鼻尖滴落在他手背上,滑下去。“以前,咱俩是不是因为什么吵过架?”


戴刀直觉地想否认,可他看着傻蛋微微耸起的眉心,心里有一个尘封很久的柔软角落被触动了,他忍住想去抚平那些褶皱的冲动,答道:“是闹过点矛盾,五叔想让我学做瓷,你不肯,就吵翻了。”


他惊异于自己随口就来的胡编乱造,事实是秦玄策父子都希望戴刀能一起学做瓷的手艺,是他不肯学,固执地守着自己父亲留下的小册子,有点时间都用来磨零件,把那些可能以后根本没机会用到的技艺一练再练。


傻蛋想了想,接受了他的说法,这确实说得通,按傻蛋已知的信息,做瓷该是秦家传家的手艺,以前的他顾忌着自家手艺不想让别人染指情有可原。戴刀这么聪明,他怕戴刀胜过自己失了面子的心思也有可能。


“我就说咱俩不可能从开始就感情不好,”有点释然,却也有点失落,原来自己是个挺小气的人啊。


“啊?为什么?”戴刀顺着他的话接茬,没过大脑。


“因为我现在觉得我应该很喜欢你啊。”然后他就毫无防备地被这一句砸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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