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面对面了,然而……明明脑洞的时候自我感觉还有点跌宕起伏来着,怎么写出来这么无聊……啊啊啊傻蛋刀儿都很可爱很可爱很可爱的啊……不好看一定是我的锅,我错了……

脑洞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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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你怕我?”戴刀忽然开口。


傻蛋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戴刀看到他的样子,突然笑了笑,“真想不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你怕我。”那笑容里似乎带点无奈还带着点悲伤,傻蛋看不懂,他只能使劲摇摇头,道,“我不是怕你……”


他确实很紧张,可这紧张与害怕无关。他的脑子里仍翻滚着那些画面,零零碎碎面目模糊,直觉与眼前人有关,却找不到关联所在。


他很想上前去,离得近些,再近些,近到能数清那能掀出风来的睫毛到底有几根。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亘在前面,像堵没有形质的墙:“不行。”


“你,跟我,很熟吗?”傻蛋犹疑着问道,他有点害怕戴刀会跟他说其实自己认错人了,又有点怕戴刀真的认识他,而那个原来的自己,并不是自己所期待的样子。


戴刀却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熟。或者应该说,我认识那个人不是你。”


“轰”的一声,傻蛋脑子里的影像全都炸成粉碎,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响声,本就绷得死紧的喉咙和胸口也似乎一起被炸开了,只剩下麻木的疼痛。肩背在一瞬间垮了下来,他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居然感到这么难过。


可戴刀的话并没有说完,“小关叔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原本是不信的,”可能是在斟酌措辞的缘由,他嘴角挂着的笑容弯成带着酸意的弧度,“你真的不记得。”


傻蛋脑子里一片混乱,“所以,我是那个人?”


戴刀不看他,点点头,“你是,我不会认错的。”可你不是他,戴刀没再把这句话说出声。


“你,确定?”傻蛋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真的像自己的名字一样,不然怎么戴刀说的话会这么不好理解呢?


戴刀抬眼又看他一会儿,真看得他心口再度涨起来,才道:“我确定,你左边肩胛骨上有道半尺长的伤疤,右边腰后有两道,对不对?”


傻蛋这回真傻了。跟师父回工作室得有三四个月之后,有一天楼下小沐浴房堵了,他去三楼客房里冲澡,在那个大镜子里看到自己背后那几道长长的暗色痕迹,他还怔忡了很久,又深又直的印子好像用笔画上去的一样,几乎要在背心交叉。他看不出那是什么弄出来的伤痕,平常完整地盖在背心下面毫无感觉,若不是客房里半面镜面墙,他自己都发现不了。


戴刀却知道。


戴刀看他脸色知道自己说得没错,便接着道,“我知道你的身份,可你失去记忆,连性格也完全变了,我才说你不是他。”


“我,变了吗?”傻蛋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问戴刀还是在问自己。刚刚被炸开的影像又飘了回来,慢慢拼凑融合,可依然看不清。


“他呀,心里想什么可不会像你这样全摆在脸上,”戴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的笑容,甚至两颊还微微有些泛红。傻蛋看着他的笑容犯傻,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来,在自己意识到之前落在那片微红上,温暖略带粗糙的触感惊到两个人,他们的身体同时一震,各自迅速向后退开。


“你——”戴刀眼里更多是震惊,并没有出现傻蛋以为的愠怒之色。


“我——”傻蛋想道歉,见他开口,便又闭了嘴。


沉默得有点尴尬,傻蛋觉得还是得说点什么,他琢磨半天,低着头问道,“能跟我说说吗?”


半天没听见戴刀吱声,傻蛋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却说,“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傻蛋抬头,“为什么?”


“有句话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能给你的,没有好消息。”戴刀的声音有点哑,傻蛋想说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这想法一出来自己也吓一跳。


“师父也是这么说,”傻蛋想想说,“我这几天都在琢磨,还是想知道,哪怕不是好消息,我得知道自己是谁。”


“我没法告诉你你是谁,”戴刀眉宇间闪过不该他这个年龄出现的沧桑,“我只能告诉你关于你的亲人你的身世,但我不能告诉你是谁。”


傻蛋想他明白戴刀的意思,那个戴刀记忆中的自己可能跟现在的自己完全不同,就算他全知道了也无法一下子变回那个样子,哪怕有一天他自己什么都想起来也可能不再是那个样子。


他没再说话。


戴刀于是继续说道:“你姓秦,你的名字叫秦玄策,你是我五叔的儿子。他们异姓兄弟七个从小一起在香港长大,我爸排老二,我妈排老三,你爸排老五。不过应该是在我出生那年前后他们因为什么事情闹崩了,所有人都离开了香港。我爸妈带着我隐居到内地,五叔带着你们一家人去了台南。”


“我妈在我九岁那年过世了,临走之前让我爸要妈妈照顾我。现在想想,我爸可能当时就在想要随她一起去的吧,可为了这句话,硬生生又撑了两年……”戴刀的声音低下去,傻蛋以为他哭了,抬头看时发现没有,只是眉眼里的悲伤特别重。傻蛋很想说点什么,可是能说什么呢?


“后来我就去了你家,在你家住了六年。你去台北上大学,你升大四的时候我考去了新竹。”戴刀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傻蛋脸上,可那目光却似没有焦点,透过傻蛋不知要看向哪里。那目光揪着傻蛋的心,他脑子里突然翻出一个画面,里面模糊的人影从眼神开始跟眼前人重合。


“我到在交大工学院读完一年级,你毕业回去,就要订婚了。”戴刀声音里带着干涩,傻蛋呼吸一窒,订婚?那表示他有个喜欢的人?他闭上眼去那些凌乱的碎片里搜寻,一无所获。


“你的订婚宴安排在中秋假期,我没能回来参加……”戴刀第二次讲述这件事,虽然不再发抖,语调仍是颤的,“九月二十七号那天老卫叔来电话让我赶紧回去,老卫叔电话里特别慌张,我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就挂了。等我到了家,空空荡荡没一个人,你也不见了,老卫叔也不见了。外厅里还摆着奠供,问了邻居才知道十八号,也就是旧历十六那天就出事了。”


傻蛋的心头突然一跳,升起一股想要把耳朵捂起来的冲动。


“早上发现五叔倒在走廊里便叫了急救,医院给的报告也是心脏病突发,跟我爸一样。可我在你家住了六年,从来不知道五叔有心脏病。可我找不到一直负责给五叔检查身体的黄医生,接待我的那位卢医生说黄医生调走好半年了,最近半年都是他在负责五叔的病历。他说五叔身体一直都不好,还给我看了病历,上面说五叔好几年前就查出有心脏病了。”


傻蛋张着嘴,溺水一样梗住呼吸。戴刀停下,抬手似是想去拿傻蛋面前空了的水杯,却略带嘲讽地挑了挑嘴角,放下手,继续说道,“你看,没有好消息,我很抱歉。”


他的脸容语气都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就这样把傻蛋一个人丢在客厅里,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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