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OOC的乱七八糟,如果有逻辑崩坏(不用如果肯定有)也只能那样了,因为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写什么……我不坑我不坑我不坑……万一要是坑了……【我先跑了】

脑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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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戴刀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


午饭拖到快两点才吃,几个人都食不知味,真辜负了艾叔一桌好料。吃过饭七哥把铁矿石的初步检测结果交给关止,告诉他这批样品不错,氧化铁含量超过70%,可以拿回去试试。


关止想问问那戴刀的事,还没问出口,七哥倒先问起傻蛋:“那小伙子,你认识?”


傻蛋摇头,“不认识,但是看着眼熟,”语气有点急,他没敢说一见那人伤了着急得心口窝子戳着疼。


“嗯,”七哥点头,“但他肯定认得你。”


傻蛋皱眉在脑子里苦苦搜索,头越来越疼却是一无所获。


“戴梓这个名,听过没?”过了一会儿七哥又问他。


傻蛋想了想,摇头道:“没听过。”


“你听过没?”七哥问关止。


“听着很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关止照实说。


七哥点头,“你没在这个圈子里头,又少到南边来,想不起来很正常。”边说着边掏出烟斗来,按上烟丝,点着,缓慢地吸着,“二十年前,整个南线,不管是走海路去日本的还是走山路去金三角的,管你走粉走火庄家蛇头,只要混这条道,谁不知道枪王戴梓?”


“枪王戴梓,枪王戴梓,”关止一拍大腿,“那个传说中调枪技术出神入化、无论多烂的枪都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制枪天才!我去台湾碰上那档子事,闻春集团的老总让人金轩堂的人给绑了,听说是家里人带着把枪王亲手造的枪过去,直接把人接了出来。不过好像枪王隐退也有些年头了,头两年还传过‘枪王’这称号要易主的风声。”


说起来,关止就是那一趟回来的路上捡到傻蛋,他趴在一堆行李里头,身上又是土又是灰,头上还有没洗干净的血迹。关止要去报警,傻蛋却拽着他跪在地上哭,说有人要杀自己,如果报警自己一定会被杀自己的人捉回去。关止当时还以为是拍黑帮电影的在挑临演,坐下来跟傻蛋掰扯半天,才发现这孩子怕是脑子受了伤有点精神错乱。


姓什么叫什么不知道,家住哪里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一说送一医院就哭得像天错地暗,后来干脆连门也不肯出,哄了大半个月才算去朋友的医院里做检查,朋友说没有器质性损伤,关止也便没有再提。


这时七哥问起,这些事才又在关止脑子里走一遭。他也曾偷偷调查过,可是没什么可用资料也无从查起,干脆做罢,就等着傻蛋什么时候自己想起来再说。


七哥并没有继续追问傻蛋的事,而是淡淡地笑着,“他可不在乎当什么枪王,他的眼里啊,只有刀儿的妈妈。”


关止拿眼神阻止想要发问的傻蛋,七哥的往事哪是那么好问的,七哥说你就听着,听完就算,睡一觉当做了个梦赶紧全都忘了才行。这个道理傻蛋可不大明白,但师父的眼神到底有几分严厉他分得清,眼下这级别是:你要敢出声,也就不用跟我回去了。


于是傻蛋闭上嘴,安安静静就听着。


“看见他手上那道青筋了吧?那是戴家传人才有的青龙脉。嫡子一落生,由父亲亲自动手,在两手的拇指筋上挑个小口,用家传手法一直按摩到百天,养出那么一条筋来。这样一双手,对力度把握十分敏感,学多精细的手艺都比别人快。”


“刀儿手上的青龙脉是我眼看着挑的,那时刀儿落生还不到半天,身上皱皱巴巴,眼睛又黑又亮,看着刀子过来也不哭,拿手去够刀还带着笑模样。我看他实在可爱,忍不住就说,木头哥,这孩子不怕刀,干脆就叫刀儿吧。”


七哥叼着烟斗出神,思绪飘回那一天去。


他们兄弟几个都能看出戴梓紧张,要在自己刚生出来的孩子手上动刀,搁谁都得手抖,也就老七性子浮还敢说话缓解下气氛。戴梓放下刀看老七,说,“你给他起名儿,是想做干爹吗?干爹礼份可大着呢,你可得承得起。”


老七乐着拍胸脯,“我有啥承不起的?大不了老子以后不娶妻不生子一门心思替你养儿子。”


“行,我这一刀下去要是毁了娃儿的手筋,就让他认你做干爹,跟你学磨刀去。”


老七脸垮下来,“木头哥你太不厚道了,你这是让我盼着你手下有准还是盼着你手下没准啊?”


“那可由得你了,行了行了,你们几个都出去,我要下刀了。”兄弟几个都被赶了出来,之后就听到小娃儿短促了哭了两声,没几分钟戴梓出来,对老七说:“你们家的磨刀工夫,只能靠你自己生娃养娃去传承啦,我们刀儿可是得好好跟我学造枪。”


这一下,虽然没认干爹,却也真用了老七给取的名字。


可惜那年没过完,他们兄弟便四散了,老七居然再没见过戴梓,自然也再没见过戴刀。


七哥叭哒了几下没有味道,才发现烟斗已经灭了,他便也不再点燃,顺手在烟缸上磕一磕,转过头来盯着傻蛋,开口却是对关止道,“你们歇着去吧。”


傻蛋脑子里乱乱的,方才接收到的信息太过杂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从哪里捋起。枪王这名号他是知道的,他跟着师父这几年来来去去算是轧着那条道的边缘在跑,道上的事情多少知道些,“枪王戴梓”这四个字抬出去,搞不好能比他师父保险库里锁着的汝窑天青还值钱。


他跟师父救了戴梓的儿子戴刀,七哥给戴刀起的名,戴刀受了很重的枪伤,戴刀认得他……傻蛋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莫名其妙地发红发亮,好像有火要烧起来一样。


七哥给关止使了个眼色,关止便扶起傻蛋,说道:“傻蛋,这一天一宿都累得够呛,要不咱先回去歇着吧,戴小哥有七哥和小瑞盯着,咱也帮不上忙。”傻蛋头晕得升起一股恶心来,点头都是费劲的,就任关止扶着回了客房。


关止给他热了杯牛奶,等他喝完收了杯子关灯出来,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传来均匀沉厚的呼吸声,才将门关实回到前厅。


七哥手里多了一个黑木盒子,见他过来,便带着他下楼,来到实验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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