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猝不及防地完结咯

“从此两个人幸福地在一起……”对我来说故事就讲完了。

后面他们一定还会有更多事迹值得纪录还会经历无数人生的悲喜,可我觉得,他们在一起,为了自己的理想和信仰并肩战斗,即使浴火浴血的淬炼在他们眼里又算得什么?

过年时某个电视台在重播《铁道飞虎》,老爸扫了两眼,说现在的红色剧真就是个看个热闹。我随口应了句,有几个编剧好好研究历史啊,还能记得课本上那点就不错了。然后老爸就开始给我讲起晋冀鲁豫根据地的抗战史来,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严重怀疑自己可能根本没读过高中没学过历史……

于是突然就想写这么个故事,当时想法很简单,《铁道飞虎》里范川就说曾是个军阀的副官,那么在近山东战区给范川找个身份呗。至于牧良逢,原剧里战场应该是在湖南,但描写得不是很确切,正好可以重新调派,嘿嘿。

开始写之后才发现自己对民国到抗战时期的历史知识简直贫乏到几乎是空白,跑书店查资料,民国史的书买了一大堆看得头疼……那段时期两党及各派系之间的混乱关系里找缝隙,好能把我想推进的情节塞进去。说到这个要敲打一下自己,完全没有想到要加注释,现在写完了想回去加自己都想不起来啦……(以后要向咪太学着加点注释,也是为了自己能记得)

而且写到后来已经不再去想表达什么抒发什么了,变成只要能把这个故事讲完就万事大吉。

终于,写完了,所以无论写得多么渣都要给自己打八十分,重点是,我——写——完——了——ta~~da~~给寄己撒个花儿~~

每多写一点,就会多思考一点,究竟为什么而写,怎样才能更好地推进情节塑造人物传递情感……每多写一点,多少也会增加一点信心:认真对待写下的文字,会更好的。

感谢每位能坚持读到这一章的朋友,有你们在,我不怕冷,还是会坚持写下去的。

PS:牧川后面还会有一个AU的故事,估计五月中旬会开始写,还希望喜欢这对CP的朋友们继续支持…先行谢过啦…○| ̄|_

前文:脑洞在这0123456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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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许一场生死相随】


波多江死了。


他看到已近到身侧的宗明,按下柳烟的头射向宗明。正在此时,一直等待机会的小牧扣动了扳机,波多江被一枪爆头,他最后的一枪射中宗明的肚子,宗明昏过去之前扑过去救下了柳烟。


同一时刻,中杉正和范川都开枪了。中杉正左臂中弹,他的子弹早一步击中范川,让范川失了准头,不然,这一枪一定能打在心脏上。


小牧听到范川的闷哼,之后便没了动静。


他的心急速地跳着,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腮帮子被自己咬出血来,满嘴血腥气终于让他稍稍冷静,他往左挪了一点点让自己和身体完全藏在垛口后面,大声喊道:“柳烟,宗明和老万叔交给你了,带他们俩出去。”


半天听到柳烟回了句,“阿良,我不走。”


“柳烟,宗明和老万叔都受了伤,小云他们一定有人在西坡下边等着,我知道你能把他俩弄下去,听话,别让我分心。”


中杉正扯下衣服里子把左肩膀紧紧绕住止血,听见小牧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嚷嚷也没办法。柳烟给宗明止住了血,想是没伤着内脏,宗明已经醒过来,拽着柳烟一起滚回岗楼侧面,脱出了中杉正的视野。老万叔也在那里,右胸上方贯穿,如果没有内部积血,应该死不了。柳烟听着小牧的言语,又望着宗明和老万叔的伤,落下泪来,终于应了一声,“好,我走,你小心。”


岗楼侧面窸窣了一会儿,消停了。


东边坡上一直没有动静,中杉正的枪口再度对准了小牧这边,小牧的心沉下去。狙击手一枪打出去,中没中中的是木头是石头还是人体心里都有数,中杉正又瞄向自己,那便是有绝对把握上一枪已经击中了目标。


范川,难道你又死了吗?你他娘的怎么能死呢?老子还有话没跟你说呢?范川,川儿,不准死,快给老子起来!


“中杉正,你听听外面的炮火声,你还出得去塔山么?老子就这么跟你耗着,到最后你也只能等死。你出来,老子跟你决斗。一人就三颗子弹,你打死老子,死也有个垫背的,你被老子打死,也对得起你手里那杆枪。”小牧背着身子靠墙上喊,声音不大,但使足了力气胸腔共鸣,喊完自己耳朵嗡嗡响。


他琢磨着范川要是能听见,起码能出来点小动静,哪怕学个山耗子扑嗽一下也中。


啥也没有。


外面炮火声还那样没见小,柳烟一个人弄着宗明和老万叔俩伤员,啥时候能给小云接上头也说不好,小牧打心底不敢跟中杉正耗:万一范川只是伤得重呢?耗到援兵来,范川也要死透了。


“中杉正,别他娘缩着,给个痛快的,干不干?”


“好,下去。”中杉正终于出声了。


小牧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下了岗楼,看见中杉正从对面门里出来,耳朵里还有扑嗵扑嗵的响儿,他攥紧枪,从腰里卸下弹匣。


中杉正做着一样的动作:拉栓,退壳,亮出空的枪膛,弹匣里拈出三颗攥手心里,弹匣扔到一边。中杉正自口袋里翻出一枚铜钱来,横停在食指上,说,“落地,开始。”


小牧点头,中杉正拇指一弹,硬币翻转着跃到半空,飞了有两人高,再落下。


铜钱破空发出细碎的声音,小牧的心静下来,中杉正盯着小牧手里的枪,下眼角突然跳了跳,那是美织子的枪,中杉正眼里要冒出火来。


铜钱落地,两人又像在照镜子:推子弹上膛,横枪瞄准,扣扳机的同时身体向一侧歪去,小牧前脚掌一蹬扑到掩体后面,中杉正躺倒一滚滚到大炮一侧。架枪瞄准又是同时一击,小牧射中炮管,中杉正则在小牧左脸留下一道血痕。


东边坡上扑愣扑愣落下来一块石头,小牧咬紧牙关稳住自己的手,石头落在中杉正身后,他开枪之前没能控制住自己想往大炮后面再缩一下:他整个后背都朝东面,如果范川没死醒过来,他就是个活靶子。


就缩这一下,小牧的子弹打进了他的左肋,一股腥甜从喉咙挤进口腔。而他的子弹,则只打中了小牧的左肩。


也算一报还一报。可是左肋巴上这一报,只能等下辈子还了。


小牧没来得及确认中杉正是不是断了气,也顾不上左肩疼不疼,扔下枪拽着葛藤就往东面坡上爬。


等柳烟带着人从西坡冲上来的时候,就看见小牧几乎是把范川捆在自己身上从山腰出溜下来。


小牧并不知道自己眼泪流了一脸:范川流了一坑的血,可心口窝还是热的,里面心脏嘭嘭跳动的声音,简直比什么都好听。


*********************

即使在未来的某天,我仍旧不得不再度面对死亡,可此时此刻与你站在一起,便能平生出跨越了生死的勇气。

“我们既然拥有生命,我们就应当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幸福。”

*********************


【不是结尾的结尾】


给范川裹伤的时候那把弹弓从怀里掉出来,叉子上染了血,擦不掉。


小牧就拿着弹弓在范川床边守了两天不吃不喝,任谁来劝也不动窝,后来柳烟端了碗粥来骂了他一通,这才把粥喝了。


弹弓柄上原来的字迹被磨掉了,又重新刻上俩字:良逢。痕迹很新,字很好看。小牧摩挲着那俩字,忍不住鼻梁骨发酸。他后怕,真怕。不怕自己死,怕范川死。


“真没想着还能再见你。”


有气没力的哑声惊的小牧差点没蹦起来。


他攥住范川的手,眼泪掉在他手背上,“你醒了,你醒了,醒了好,醒了好……”


“嘶——疼,”范川想动,扯到了伤口,没敢再动。


“你别动,你伤得狠,活下来是命大,不能动,我去叫军医来。”小牧是跳着出去的。军医来了检查完说范川会好的,小牧终于没忍住,跑院里翻了好几个跟头。


后来,后来范川就慢慢好起来了呗。


然后有一天他俩坐着聊天,小牧就拿着弹弓问范川。


“你刻的?”小牧问他,“咋给改了?”


“不喜欢上一句,不吉利。在柳河庄见了你之后就改了。”


小牧自己肯定知道上句是啥,他当时以为自个儿心里那点想头这辈子都不会有着落呢,可又影影绰绰地想让人家知道,就刻了那么一句。【注】


没想到,他懂。


小牧搓搓后脖梗子,乐呵呵不再说这个,换个别的问。


“你咋知道我和柳烟是假结婚?”


“我不知道啊?”


“那你跟中杉正说的话都是你瞎猜的?”


“我瞎编的。”


“编得还挺靠谱。”


“啥意思?”


“你希望我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


“关我啥事?”


“不关你事啊,那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是打算去晋察冀还是留在鲁西北?”


“呃…你等一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是不关你事嘛,还问它干啥。”


“到底真的假的?”范川发了急,看着架势再不说锁喉手就要使出来,可肩膀刚接上,哪敢让他这么折腾,小牧赶紧安抚住人,使劲点头。


“好好好,我说我说,是假的,都是组织上安排的。这回任务完成了,我跟组织上要求调离敌后,组织上已经同意了。”


范川憋了半天,顶出来一句:“扮了这么久,假的也成真的了吧?”


小牧看他眉毛都拧成他自己的名字了,忍不住嘴角往上扬,“到啥时候也真不了。”


“谁信啊,柳烟姐多漂亮,对你又恁好。”


“你喜欢啊?要不要我去给你说合说合?”


小牧说完一抬手,挡住范川抡过来的巴掌,“让你别乱动,伤了筋以后拿不稳枪了。”


“让你胡吣。”范川啐他一口。


“你自己说的啊,看人家漂亮,还怕我们是真结婚,这不是看上了是啥?”


“我才没看上她。”范川斜瞟小牧又迅速别开眼,脸色没啥变化,耳轮却染了红。


“那我就放心了。你也放心吧,我现在跟柳烟真不了,将来就算有别的任务也真不了。”


范川总算正眼看小牧,等他往下说。


“老子就不稀罕女人,还能真个毬,”小牧的大手再次捏住范川的下巴,心口窝子被那两道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扇的上下乱晃,“老子就稀罕你,别人,都扯淡。”


然后他低下头去,做了那件梦里做过千万次的事儿:尝尝范川的嘴唇到底什么味儿。


真他娘的甜啊。


——全文完——


【注】第11章小牧送给范川的弹弓上本来刻着“良辰得暂逢”,出自宋代倪稱的《南歌子》,前一句是“乐事知难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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