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牧川，不虐不甜的剧情章…明天再更许唐吧，脑细胞不够用了…
唉，小牧也是个棒槌……我得去反省下为什么写东脸老写成个棒槌啊喂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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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想让他高兴就送他杆枪呗】
事情跟范川说的差不多，孙乐常一回来就召集尉级以上将官们开会，说的正是要去定陶剿匪的事。
小牧也按范川说的，等着其他人都在各自琢磨自家利益的工夫表了个态。最后军座下令，让范川带一个机动小队，领警卫营一起去定陶。将自己贴身的副官长派出去，也算是给沈鹤连表了下忠心。
队伍出发前，范川告诉小牧，那队日军已经进驻大黄集。
“从荷泽过来有十一个人，两个不穿军装的日本人，七个工兵，剩下带队的军官两毛三，还有个两毛一的像是副官，一进城就住进城防部去了，里面两层鬼子兵亲自把守，狗子都不让进。列儿个俩军官带队到城外青沟渠绕了一圈，今儿个又朝黄庄转悠了半日。出城有两个小队跟着，至少四挺机枪。”下午队伍在庆庄休整，范川把得到的情报讲给小牧听。
“有工兵跟着？还去青沟渠？是要干啥？”小牧抓着头发琢磨不透。
“青沟渠和黄庄中间有条运矿石的老火车道，鬼子是不是想用这条轨道往南运毒气弹？”范川扒撒掉土墙上的小碎砂子，把手上那张画着地图的黄纸铺在土墙垛子上，才慢慢地说。
小牧一拍大腿，“有理，工兵跟着，莫不是要建个配给站？”
“不只配给站，可能还要建临时仓库。”范川指着地图说，“真是这样，鬼子不止要看青沟渠和黄庄，还得看沙窝。要建临时仓库，沙窝比那俩地界都合适。”沙窝在山阴，河套在那拐个弯往南，留下块一面山一面水的湾子，是个易守难攻的地势。
小牧不由得点头，“按咱现在的速度，明儿一早天亮前就能赶到沙窝，搁那打埋伏，小鬼子只要去，让他有去无回。”
“万一鬼子没去呢？”范川突然问。
“没去？不可能，你说的，我信。”小牧抓着范川的肩膀晃了两下，“你放心，我只带原来特务连的人去，其他人留在彭庄休整。老子带出来的特务连只要是打鬼子，绝对不含糊。”
范川看着小牧的脸，胸口有点发胀，没再说别的。
就像他俩说的，天没亮他们就赶到了沙窝。警卫营里好几个娃子从小在沙窝集长大，对这片地界熟得不能再熟，那真是闭着眼睛都能找着河道在哪儿有个暗弯子，小牧挑了两个全家被鬼子扫荡没了的小子跟着一起行动。
范川最主要的任务是要干掉那两个不穿军装的专家，他抓着那两个本地娃细细问了地形，就着慢慢亮起来的天光在地图上勾勾画画，终于找到两个视野最佳的狙击地点，小牧在这俩地儿走了一圈，指着其中一个坎楞对面的坝台儿说，“把这里往下挖挖，更好隐蔽。”
“这里视野被那边几根树挡着。”范川不解。
“挡不到一半，你就趴这儿。”小牧拿枪托杵掉一块土坷啦，示意就在那个位置挖个浅坑。
“好。”范川不再反驳，劈了一把枝条给自己做掩护，看着小牧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拿石头垒起掩体。
事实证明在实战上范川还有很多可以跟小牧学。后来范川问小牧，到底为啥选那个位置，小牧拿树枝在地上画了几个圈圈告诉范川：“你选那俩地儿看得清看得远，可小鬼子是来勘察地形的，肯定不会站在河沿上张望，万一弯腰蹲下你就不好瞄准。再说，这个角安全，不怕反击。”
这个才最重要。范川趴着的位置脸朝西脚朝东，鬼子来的时候太阳才刚升起来，范川一枪打爆了一个日本专家的脑袋，鬼子的机枪扫过来就被太阳闪了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儿瞄准。
另一个专家胸口被小牧开了血洞。这是小牧跟范川提前定好的，留个重伤，让鬼子必须得回去救，这样他们才有机会撤走。
任务完成，小牧正要发撤退信号，一颗子弹呼啸而来，溅小牧一脸血，趴在他身边的小郑脑袋耷拉下去，立时断了气。
小牧眼神发直往子弹来处瞄去，乌洞洞的枪口微抬的方式如此熟悉。
冤家路窄，分外眼明。
中杉正。
两毛三竟然是他。
鬼子两个小队百十多人，小牧带着原特务连也有八九十人，人头是输了一道，可都是跟了自己好几年的兵，战力如何心里有数，根本不把鬼子的几挺机枪放在眼里，原想着顶多耗到正午回彭庄，不耽误下午往定陶赶。可现在居然碰上中杉正，小牧趴在那里要把牙咬碎。
信号肯定不能发，不能撤，不能动，不能露头。
侧前头的范川全无动静，小牧倒不担心他，小牧担心隐蔽在后头的猛子。担心不是白担心，猛子果然沉不住气。他拔了颗手榴弹咬了引线才抬起手，一枪穿过手腕，手榴弹没能扔出去，眼看要掉在范川旁边。
小牧手指的反应比脑子还快，一枪打中手榴弹的手柄，手榴弹斜弹出去落在空地上。小牧开枪时侧了下身，右前方一颗子弹飞来，打穿了他的头盔。
这时，范川的枪响了，有个人发出短促而尖利的叫声从对面坎楞上翻了下去。
小牧发现他一直盯住的乌黑枪管缩了回去，机枪仍在扫射，但鬼子已开始撤退。
小牧也发出了撤退信号。
等撤回彭庄时，范川又不见了。为防鬼子反扑，小牧不敢再在彭庄停留，命令阿贵带队伍继续向东急行，务必在天黑前到达定陶，自己带了几个人断后，接应范川。
过了张庄范川才追上来。范川没解释自己干啥去了，小牧也没问。
“大庆，去告诉李副官，全体到玉皇庙再休整。”小牧停下来喝水，没看范川。
范川等几个兵都走到前边去了，才紧跑两步，跟在小牧旁边。
“这个给你。”小牧感觉边上有个东西飞过来，眼皮都没挑就抬头抓住，挺沉。黑黝黝亮锃锃一杆半新九七式，这不就是中杉正那个副手天天贴身带的嘛，范川那一枪干掉了那个日本娘们儿，等于直捅了中杉正一刀啊。枪的瞄准镜上沾了泥，小牧拿袖子轻轻擦拭，手有点抖，这可是件宝贝。
“你哪儿整的？”小牧兴奋的声音有点变调。
“坎楞底下捡回来的，掉淤泥里了，鬼子撤得特别急，只顾人没顾枪。”
“你专门回去捡这个？”小牧瞪圆了眼。
“啊，我眼瞅着掉下去的，不捡回来不甘心，子弹不用担心，我能搞到。”范川拍拍手上的泥说。
“你——”小牧一把揪住范川的领子，“你疯了，沙窝离城不到三里地，鬼子反扑出来你还有活路吗？”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范川被揪得呼吸不得，伸手去拽小牧的手，却被小牧的眼神给震住了。
小牧说得虽严厉，眼神里却全是担心和后怕，几乎要泛出水光。范川心口一软，“牧哥，我有分寸，下面也有人接应，你别担心，啊，”他一边说着，手上也不再使劲，轻轻握住了小牧的手腕。
小牧的手也松了下来，脸色变了两变，放开手掉头大步往前走，走得飞快，气呼呼的。他是在跟自己生气，人家冒了极大的风险把枪捡回来送给自己，自己反而扯着领子跟人发脾气，这怎么着都有点说不过去。
范川倒像是知道他心思似的，嘿嘿笑着跟在他后面，幸好两人都是长腿，谁也落不下谁。
等他们进了定陶驻地向驻守当地的牟长官报过道，又缴过换编的手续之后，小牧才得出空来去看猛子的伤。猛子因为伤了手腕，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好，以后怕连撸子都拿不住，正丧气着呢。小牧告诉他打伤他的是在日军里号称神枪的中杉正，而且因为他这一手，让范川抓到机会干掉了中杉正的左右手，功劳着实不小。猛子这才又兴头起来。
范川在定陶没有多留，代为表达了孙乐常“愿追随沈主席抗日救国”的意思之后，范川就开赴下个任务：去聊城。小牧知道范川来绝不单纯是为带个队或是表个忠心，他身上都带了些什么又要从定陶和聊城带什么回去小牧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些肩膀都顶着杠上开花的头头们，哪会费脑子想着打鬼子，怎么能把大洋实打实落到自己兜里才是正章。
2018-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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