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逢咯……想走剧情写得自己吐血,谁能投喂点评论给我疗伤啊……(哭着打滚儿)

前文:脑洞在这0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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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鸿门宴怕什么又不是请我】


战乱里,日子过得又快又慢。


因为乱,所以没人记得住日子,若没碰上扫荡也没碰上遭遇战,赶过年还能包顿饺子,若是碰上了,几轮机枪扫射就当守岁烟花也是寻常。


因为乱,所以多看一次日出都是珍贵,谁也不知道哪天晚上遇到突袭可能躺在壕坑里的人就没了。


什么少年意气什么前尘过往都是小事,活下来,才有意义。


小牧特别惜命。


每次有人问他,“连长,你枪法咋能练这么好?”


他都会说,“因为我怕死。”


怕死本不丢人。人总有一天是要死的,只要死的时候不怕去见祖宗,不怕被祖宗问“你这辈子都干了点啥呀”,就不丢人。


小牧觉得石育山一定比自己更怕死,因为他死了根本不敢去见祖宗。这才他娘的丢人。濮阳那边的帖子一下过来,石育山就钦点特务连随行,谁都知道,特务连在整个39集团军里都是有名的能打,要不是怕死,何必非得带特务连。


小牧接到命令时,正在琢磨着要怎么把队伍带出去,又能带到哪里去。


小牧暗下里在查石育山在跟日本人接触的消息,不能十分确实,但也有六七分准,回信就在这一两天,他也必须这一两天就拿定主意。


参谋长的副官来下令要他第二天一早带特务连护送石育山去柳下屯参加军事会议。柳下屯是高士祥的驻地。高士祥原本是石育山的拜把子兄弟,上个月底不知道为啥事情翻了脸,这一回,听说是石育山的老上级西北军行署主任孙乐常出面要给兄弟俩说合,石育山不敢驳老长官的面子,又怕高士祥下套有去无回,手底下三个参谋长都拦着说是鸿门宴不能去,可石育山衡量再三,还是接了帖子。


小牧自然不会违抗命令,去柳下屯他也有私心。若真如传闻所言,石育山和高士祥真是为投敌还是抗日翻的脸,他不如就顺势探探高士祥的心思,手上这点人也能算有个去处。


他投军就是为了打鬼子,真投了日伪,他有什么脸面对他爹,有什么脸面对承志哥。


临出发前,石育山也问小牧:“要是鸿门宴,你怕不怕?”


小牧摇头,“不怕。”


“好样的。”


小牧骑着马跟在石育山身边,有句话没说出口:“鸿门宴也不是请我,我怕个毬。”


下午的军事会议开得挺顺利。小牧没进门,就在门外守着,听见里头几位长官谈笑风声,场面话说得一套一套的,不知道内情的人肯定以为这是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聊到日头下山自然免不了要开个筵席,不然咋能叫鸿门宴呢。长官们席上喝酒,外间给孙乐常带来的两位副官连同小牧和副手阿贵也备了小桌,小牧听说这两位副官是跟着一位副官长一起来的,可从下午开会就没见那位副官长露面。


里间三位长官都没少喝酒,石育山东倒西歪还唱起了小调。


孙乐常一边笑一边骂,“老三你那两步嗓还能再拉(la二声)人点不?我这尿都让你拉(la二声)出来的。”他像是想要起身,谁知还没站起来倒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两位副官一直觑着里面动静,一见长官歪倒,一位副官马上冲过去,架起长官往外走。另一位副官则端坐着没动。


里面两位都叫了声长官小心,高士祥继续醉眼朦胧拈根筷子敲着碗给石育山的小调打拍子,也打不到点子上。小牧觉得自己小肚子也发胀,给阿贵使个眼色让他盯着,自己也出去放个水。


往外走的时候,一个勤务兵脸色惶急跑进去直跑到高士祥旁边,低声说道:“军座,太太说家里出了急事要来请您回去示下。”只听高士祥骂了声娘,嚷道,“死老娘们儿又扑腾啥,酒都不让喝顺溜——”勤务兵在高士祥耳边低语了两句,高士祥立时变了脸色,酒也似醒了几分,“你说啥?这他娘的是要造反——三哥莫怪,这内宅出点事体,我得回去瞅瞅,立马就回来。”


“你去你去,快去快回。”石育山正唱得起兴,挥挥手让他走。


小牧这里已经掀帘子出来,往拐角的茅房走去。放完了水他才觉得不对,怎么没见孙乐常和他的副官?他急急往回走,眼瞅着两个人架着石育山出了房门,他右手刚往后腰上一摸,还没握住枪把,腰眼上就挨了一脚。小牧心说大爷个驴腚的哪个敢踹我,腰往下一沉胳膊肘子往后戳过去。后面的人噔噔退了两步,回个身扯住小牧的胳膊往后拐,那意思是怎么都不能让他摸到枪。底下腿也扫过来,小牧心下一动,脚下后挫躲过一击,有个念头自脑际闪过:这路数怎么有点熟悉?


后面那人也噫了一场,手上加了劲,小牧绝不甘心被制,原地打个旋从自己胳膊底下转过来,另一只手攥紧了挥出去。对方另一只手也挥出来一格一翻,小牧两手都落入人家掌握,也终于跟偷袭自己的人对上脸。


“是你——”

“是你——”


两个人一起出声。


拧住自己胳膊的人是范川,看他的军服,正是那个一直没露面的副官长。小牧心里忍不住叹气,好吧,居然两次栽你手里,算老子倒霉。


小牧别开眼不敢看范川,但还是略清清嗓子打破沉默:“你想咋样?”


范川有点奇怪小牧放弃挣扎,挑眉道,“不打了?”


“我打不过你。”


“你还挺实诚。那我也不能放手。”


“为啥?”


“我听说你枪法很厉害,不能让你拿枪。”范川一双大眼瞪着小牧。


小牧侧着头也感到那目光亮得灼人,他咬咬牙,又问道:“你们设好的局?果真是鸿门宴?”


“姓石跟日本人签了卖国协议。”


“狗日的,果真做了汉奸。”


范川有点惊奇,“你不知道这事?”


“老子他娘的要知道半路上就毙了这老王八糕子。小鬼子算个毬,大好河山全TM坏在这帮狗汉奸手里。”


原来坐席的那位副官带了两个勤务兵走过来,在范川示意下缴了小牧的枪,范川仍然拧着小牧的胳膊扯着他进了层,阿贵被他们捆在柱子上了,还有另外两个一直跟石育山的警卫员也被捆着。


小牧冲阿贵点点头,跟范川说,“你不用捆我,还有他,我们都是为打鬼子才投军的,姓石的不打鬼子,憨蛋才会保他。我手底下能带出来的人,谁打鬼子就跟谁干。那两个我不敢保,你们看着办吧。”


范川到底没捆小牧,让副官看住了他们几个,自己去找孙乐常和高士祥请示。


结果呢,就是从那天开始再没人见过石育山。据传说,他让人在头上套了个麻袋直接活埋在黄河边上了。


正式传到外面的消息是,高士祥收编了石育山所属部队,自己领了集团军总司令,而孙主任则得到高士祥的六十九军,成了孙军长。


小牧的特务连,升了建制并入六十九军,成为孙乐常直属的警卫营。


警卫营归副官处管辖,范川是小牧的直接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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