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果然冷坑啊,瑟瑟发抖憋文ing;不定时更新写哪儿算哪儿;大量私设,时间线混乱,有什么锅都是我的……(说的就跟真有人看似的,暴哭)

前文:脑洞在这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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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吃粮当兵打鬼子】


让我想想,后面的故事要怎么讲呢?


嗯对,卢沟桥上一声枪响,这个原本闹哄哄乱糟糟打成一片的国终于安静下来,一起看着被人踹得七零八落的大门,犯了傻。你自己先把自己打趴了,那些原本就对你虎视眈眈的家伙不上来踩你难道还会跟你客气不成。


啊?你不是挺爱听打仗的故事吗?哦,爱听古时候行侠仗义的不爱听那会炮火硝烟的哈。也对,我也不爱听。说什么“国破山河在”,家都没了,家人都被枪炮轰成碎片了,谁还会去管城是春是夏草木是浅是深?


咬牙舔血活下来,留得命在报仇血恨。只有这个念想儿,才是吊着命的那根线。


好,那我就继续讲。


战乱的年代,什么都是乱的。


小牧再度离开家,走到山口的时候,被三个人给拦住了,站头里的竟是闷葫芦阿贵,后面跟着前山的猛子和顺子,他俩是表兄弟,小时候也是天天跟着小牧漫山跑的。


先一打眼,小牧还以为他们是来给自己送行,可走近了看才发现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小包袱。


阿贵嗡声说,“你去哪儿,我也去。”


小牧哭笑不得,“外面在打仗,会没命的,你去干啥?”


“我会打枪,你去得,我也去得。”


小牧看着他的眼,再看看后面的两对眼睛,在那里看到了自己心里一样的火,也不磨叽,说道,“好,咱兄弟一起,打鬼子去。”


四个人于是一起下了山。


后来,四个人一起到省城里投了军。脱掉穿了个把月的破袄子和絮套子都掉出来的破棉鞋,四个大头兵穿上整整齐齐的军装和正经胶皮底的翁鞋,你捅捅我我戳戳你的,甭提多美了。


更别说还拿上了手枪。要知道在家里,猎枪也不是随便能带出来的,原就只那几家有猎枪,也只有秋收完大半个月里有数那么两次进山,半大小子才允许自己背着枪。


这回一人一把汉阳造天天背着,猛子跟顺子两个小的简直要翻跟头。这都得感谢牧大爹,要不是打小儿就跟着学,一上手就能打中靶子,他们还不知要混几年腰上才有皮带勒。


小牧年纪大些,枪法好又会写字,没多久就当上班长,除了汉阳造还多了把撸子。他们这个队伍也不是每次出去都打鬼子,有时候黑灯瞎火拉出去,打了半天听对面飘过来一句“王八羔子”,猛子就往壕坑里一蹲,不打了。


“妈的,又打自己人,算啥出息。”


刚来的时候小牧听排长说这些是赤匪,都是捣乱的暴民,得镇压。小牧心里骂,什么JB狗屁暴民,人家打起鬼子不比他们这些号称正规军的手软。阿贵问他到底为啥打“暴民”,他鼓着腮帮子啐一地。反正他们这个班,打鬼子总冲在最前面,一打“暴民”腿就灌了铅,跑不动。


幸好,入冬以后鬼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凶,顾不上打“暴民”了。


小年那天,排长让鬼子的炮弹炸飞了,小牧捡起排长钢盔套脑袋上,带着剩下的兄弟冲进老林子里。


那天,小牧从打死的鬼子手里得了两把盒子炮,更美的是没两天又缴了两箱子弹,那以后小牧就成了排长。小时候那么多年过年放的鞭炮加一起也不如这回过年的炮火更响更亮,正月还没过完,上头下命令,让他们撤出省城。他们个个都满心不乐意,这上节骨眼儿上撤出去不是就逃跑么?老爷们儿大丈夫逃跑算个啥事体?


宁可死也不能逃啊?猛子梗着脖子说不走。小牧火了,“咱现在是军人,军人就得服从命令,必须走。”


省城让日本人占了。他们听了命令往南撤,谁知还没等走出二百里地,给他们下命令的人就死了,据说是让重庆那边来的人给秘密处决了。


重庆那边究竟是什么人,小牧多少知道一点,阿贵猛子他们啥都不知道,就骂,“就算是个怂包,也不能自己人杀自己人,算他娘的啥本事。”


骂归骂,心底下是慌的,主帅没了,他们这些小兵要咋办?


小牧大手一挥,两个排的人都跟着去聊城,那儿有个“裂眦北视,绝不南渡”范将军,奔他去,跟着他打鬼子。


聊城守了十个月。


小牧后来一直觉得自己是运气不好,为什么他一去被编进了参谋长所属的特务连呢?要是当时能进青年大队就好了,那咱们要讲的这场不是重逢的重逢就能提早半年。


可惜命运没有这么安排。青年挺进大队出事的时候,他带着特务连去正在高唐跟小鬼子搏命。不知道是第几次打退了鬼子的攻击之后,终于得了半日安静,医务团的人上来抬伤员,他听见一个医务兵跟伤员说,青年大队的大队长牺牲了。


大队长是范将军的长子。


范将军四个孩子全都参了军,两个闺女据说和夫人一起被秘密送去了延安。小牧不许自己手下的兵传这种消息,听过就算。


最开始省长下令要南撤的时候,老百姓得了消息又见部队往城外走,都疯了。范将军带着两个儿子站在城门楼上跟老百姓喊话,誓与聊城共存亡。


现在,范家大少爷先全了誓言。


“那青年大队怎么办?我听我哥说过,大队长就是他们的魂儿啊,”小牧听见那个伤员说。他认得那小鬼,叫马田,有个本家哥哥在青年大队当通迅员。


“小少爷自己顶上来,我听连里头说,小少爷还跟凌副官打了一架,司令员才同意。”医务兵一边说一边手上没停给马田包扎。


“凌副官?小少爷能打得过凌副官?我不信,”马田疼得直撇嘴,可架不住好奇继续问,“我哥说了,除了大队长,就凌副官最能打了,参谋处的姚副处长都打不过他,小少爷才能多大。”


“可说呢,你有多大?”医务兵问马田。


“我十九啊。”


“嗯,小少爷比你大不了多少吧,我也没亲眼见,横竖都是听说。反正现在小少爷是大队长了。”医务兵在马田胳膊肘上系了个十字扣,嘱咐他这只胳膊别吃劲,得等过些天骨头长上,“别逞能,要不胳膊废了你啥也干不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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