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完结，第二集年后开始……许爸爸要和川儿联手破案咯…耶耶耶
年前要是能把谭赵填完，就开牧范的坑（立个flag给自己过年看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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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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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必须心甘情愿放弃一切计划才能迎来等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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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竹案重新开庭之前，许杰总共去找了许光明三次。
第一次给他看他自己的案卷复印材料，并给他解释所有标红的部分都将会在重审时做无罪申诉，许杰就这几处详细地问了许光明很多问题，虽然其中大半许光明都已经没有印象，但许杰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失望之意。
第二次许杰带来一段视频，是罗淼和唐川审讯裴泽的过程，剪辑了中间与李梦竹案相关的部分。罗淼是主审，唐川说话不多，但每抛出一个问题都会让裴泽整个身体瞬间绷紧。最后两分钟的画面里唐川连续问了三个问题，许光明能清楚地看到裴泽僵直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唐川的视线一直落在裴泽脸上。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四十秒……终于裴泽的背垮下来，推开了眼前李梦竹的照片。
视频里镜头转换时捕捉到的唐川让许光明很惊奇，虽然只是一照面可能连三秒钟都不到。他印象中唐川清爽朗利，眼里有睿智的神采，笑容温暖干净如春风化雨。可视频里的唐川表情淡漠，目光却冷寒犀利如同刀锋，竟然让许光明觉得如此迷人。
第三次许杰告诉他裴泽的供词已经提交给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省高院裁定供词有效，责令市中院重审。他们预演了下庭审的大致过程，许杰嘱咐了些在法庭上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他告诉许光明，他的案子定性为错判没什么悬念，比较难的是赔偿和追责。
赔偿方面，按本市平均工资的标准，三年服刑期能拿到赔偿金大约在60-70万之间，以他们目前的情况想要更高恐怕不容易。
而追责方面就更麻烦了。李梦竹一案的侦讯审理和判决涉及到的人员不少，三年里还有人员变动，确认责任归属比较难，最多处分市局现任局长和当年判决的法官。
许杰解释了一大圈总算停下来喝水，许光明终于抓到说话的机会，赶忙道，“许律师，您说的我都听明白了，赔偿法院判多少是多少我都接受，我放弃申诉追责的权利。”
许杰那口水差点呛到，“三年60多万可比你之前的薪水低得多，你没意见？”
“我有意见，但我知道自己所谓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这三年对我来说像一场恶梦，梦醒了，生活还能继续，就够了。”
许杰很惊奇，他啧啧了好几声之后感叹道：“我可算知道唐川为啥愿意费这么多力气帮你了，你跟唐川还挺像的。”
“我？像唐先生？”许光明十二分讶异摆在脸上，像是没听懂许杰在说什么。
“嗯，其实你们俩性格完全不同，不过以我对唐川这么多年的了解，这要换做他，他的反应大概率会跟你差不了多少。”
许光明愣了一会儿，嘴角勾露出微笑，低声道，“真的吗……”许杰提到唐川让他心中升起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情绪，他很想问问许杰唐川在忙什么为什么没来，这些话在他的喉咙里翻滚了好几圈又被咽回了肚子里。
就目前的状况看，他很快就会获得物理意义上的自由，如唐川所说，他们总会再见的。
一周后，李梦竹案时隔三年后开庭重审。审理公开进行，许光明看到齐舒兰坐在最后面靠门的座位上，但她没有等到最终结果，法庭根据新提交证据宣布许光明与李梦竹案无关之后她就离开了。
许光明没有看到唐川。
由于许光明放弃追责，庭审很顺利，最终当庭审判许光明无罪，本市中级人民法院因错判依法赔偿许光明人民币68万元整。
许光明被当庭释放。
走出法庭，正午的阳光分外刺眼。许光明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不远处的人群喧闹车水马龙，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无处可去。
人生而要受自由的苦，存在无可逃避，选择权像个讨债者一样咄咄逼人，前无方向后无退路。他选，于是他有了自由，却没了去处。
他很想见唐川。
这么多年来，唐川是唯一一个看到他心里去的人。
然后，唐川给了他自由。
“嘀嘀——”一直停在台阶侧边的一辆银灰色轿车按响喇叭打起双闪。车门打开，走下一位身穿青灰西装的男人，只见他摘下墨镜，眼神晶亮，笑容清朗，“天气不错吧？”
许光明立刻就被那笑容感染，也勾起唇角微笑着，走下台阶，“唐先生，谢谢——”
唐川摆摆手，随后做出个“请”的姿势，“先上车再说。”
许光明长出口气，似乎将积压在胸口的那些不可名头的思绪全都赶出身体，上了车。
“想去哪儿？”
“你定吧。”
“好。”唐川一脚油门，汇入车流，沿着文昌街向西。经过教化街路口的时候稍微堵了一会儿，唐川摇下车窗来遥望不远处的围墙，说，“我工作的地方。”
许光明挑眉，讶然道：“你不是在市局工作吗？”
“那个算是兼职，这边才是正职。”唐川轻踩油门随着前车缓缓移动，悠然道：“你的母校，九七级生物工程系，对吗？
这些都写在案卷资料里，一想到这个，许光明微笑淡去，神色因此显得有些黯然。
“我当年要不是一心想着要离开，说不定就跟你成为校友了。”唐川似乎专注于路况，没发现许光明脸色有变。
许光明将叹息压在喉咙里，道：“你高考的时候我都毕业了。”
唐川歪了下头，笑道：“我九九级的，我高考的时候你才大二而已。”
“啊？”许光明瞪大眼睛道，“九九级？99年你才多大？”
唐川也挑了下眉，他挑眉的样子跟大多数人不同，只一边眉峰向上耸起，给他俊朗的脸平凭三分邪气，“不行吗？”
许光明终于还是笑了，道：“当然行。就是有点遗憾，要是你也读了这所学校，我们就能早点认识了。”
许光明说得非常诚挚，唐川耳根没来由地一热，也笑道：“那倒也没什么遗憾的，现在认识也一样。”
“那倒也是。”找话题保持不冷场从来不是许光明的长项，他开始感到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压力。“你在H大的正职……是教课吗？”
“嗯，有授课任务，也带研究项目。”唐川拐个弯，远离了主干道车流。
许光明望望车窗外，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北门出去留学生公寓那边有家德国小馆，前些年开的，啤酒很地道，我常去。”唐川说着，随着缓慢移动的车流转进林荫小路，又转了两个弯便在路边停了车。
许光明跟着唐川直接走上三楼露天啤酒花园，找了个角落的遮阳伞坐下来。唐川很熟络地跟服务员打招呼，不多时就上来一个颜色古朴的小木桶和两个大号扎啤杯。
“你还开着车喝酒没事吗？”许光明看着唐川很认真接了两杯啤酒，忍不住问道。
“没事，我办公室就在北门进去不远，走回去就行。”唐川把接好的啤酒递给许光明，“来，为你的自由，干杯。”
唐川随意点了几道菜，分量很足，味道也不错。啤酒果然挺好喝，许光明自己又接了一扎，配着小菜慢慢品。
主厨推荐的肘子一上来，唐川就给切成几块，夹了一大块放在许光明碟子里。
许光明也不客气，接过来直接放进嘴里。非常好吃，皮焦肉烂，十分入味。唐川一直看着他吃，眼睛亮亮的像个正在献宝的孩子。
许光明十万分舍不得地把肉咽下去，又回味了一会儿才说，“这肘子做得太好吃了。”
唐川立刻笑得灿烂，道，“好吃吧，这是这儿的招牌，每天都是有数的，来晚了还吃不到呢。”
“这里的菜不错，难怪你经常来。”
“呵呵，那当然，我嘴刁得很，能得我推荐的，肯定都是极品。”
“你还真是不谦虚。”两人相视大笑。
没多一会儿，桌子上的美味都被两人风卷残云卷进肚里去了。唐川又要了点冰块，把剩下的啤酒正好倒了两大杯。
“你在H大毕业，我现在在H大工作，咱俩还是能算校友，”唐川端着杯子说道。喝过酒，他的眼神并像有些书里说的变得迷离，而是像水洗过一样更亮了。
许光明不知道他忽然又提起这个是想表达什么，便接道：“是啊，算校友。”
“那我叫你师兄吧？”唐川笑得竟然有点……调皮。
“行，你想叫什么都行。”许光明脱口而出，意识到这么说不大对劲儿时已经来不及了。
唐川笑出了声，仰头干了半杯啤酒，突然转了话题：“师兄今后有什么打算？”
许光明掩饰似地咳咳，道“也没什么打算。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慢慢想工作的事情。”
“嗯，我这儿呢，倒是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听？”唐川这回不笑了，语调却有点怪怪的。
许光明心头跳了跳，“什么建议？”
“我的实验室缺一名助教，需要有分子物理学背景。我知道你研究生时辅修过分子物理，如果你报考本校的博士学位的话，我可以优先考虑聘用你做我的助教。”
许光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考博士？我都这把年纪了……”
“哪把年纪了，人家还有七十多岁去考大学的呢，你四十还没到，怎么能这么没志气。”唐川笑，笑得许光明有点不好意思。
“可是，我的经历……不会有影响吗？”
“有我在，会有什么什么影响？还有啊，为了能好好准备考试，你先别工作了，暂时住到我那里去，反正还有一间空着，正好租给你住。床是现成的，不过你得自己买被子。”
许光明有点傻，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他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不会是不愿意吧？还是你已经有别的去处了？”唐川挑了挑眉毛，那双眼亮得像黎明前的星，许光明心里一下就踏实了。
“我愿意，我愿意，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许光明说，还有一句他没说出来，默默咽进了心里。
我只有你。
也许总有一天，他都会知道吧。
唐川笑着，说，我知道。
——E1.完——
私以为，这就是川儿来接获得自由的许爸爸的场面，感谢 @哥哥饶命 授权使用图片
2018-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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