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写一边想打洗我寄己……)

(可是寄己开得脑洞寄己跪着也得填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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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一)(二)(三)(四)

(五)真是想不到下个拐角会碰到谁


表面上看,凉夏的伤并不算严重。额头和手上都有擦伤,伤在浅表,应该不会留疤。上臂或肋骨有轻度骨裂,护理得当能自行痊愈。最重的算是小腿了,被挤错位的车门割到,伤口很深伤到了韧带和骨膜。

然而诡异的是,三天过去了,凉夏仍然没醒。可能是在撞击发生时凉夏的头磕到车窗,造成脑震荡。各项检查结果显示她除了伤口有点小炎症之外,其他各项生命指征都正常,看不出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赵启平跟院长讨论了两次,决定请严岩加入进来。

赵启平很无奈,原本还说能得聚一聚,现在倒算是聚上了。

可谁愿意这样聚呢?

凉生急得跳脚,赵启平以“工作要处理好难道你要你姐醒来不能好好养伤还要操心耽误的公事怎么处理吗这里有我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理由把他打发走。于是赵启平一天八趟从二楼自己的办公室到八楼住院部再到六楼的神经科办公室,这一年落下的健身全补齐了。

凉夏车祸第三天下午,赵启平听到“请进”俩字,一边推开严岩办公室的门一边说“今天晚上你有班吗?没班咱俩吃小龙虾去,我请——”

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两个别人,马上打住了话头。

赵启平看到谭宗明,后者扯平嘴角对他笑,他突然觉得开始头晕。

“幺叔,您还记得平哥吗?”赵启平听到严岩说话的声音,视线才从谭宗明向左挪到另一个人身上,发现那居然是严家伯父最小的弟弟。赵启平小的时候经常碰到他来严岩家借住,每次他来就会带着赵启平严岩出去疯玩,回来他比严岩挨骂更惨。

“严叔叔,您好,我是赵启平。”

“记得记得,你们大院那些个孩子,我就记得平平,属你最聪明,家教又好,我记得清楚着呢。你父亲可好?”老严笑得憨厚,看起来没一点生意人的样子。

“谢谢严叔叔记挂着,我父亲挺好的,今年春天办了提前退休,被学校返聘回去带课题了。”

“我们出去这些年都生疏啦。改天有时间还要登门拜访。”

“严叔叔您费心,我父亲带的新项目去德国交流,得年底才能回来。等我父亲回来了,一定邀请您一起聚聚。”

“好好好,老赵就是闲不住。夏夏的事我听严岩说了,你父亲不在都得你顶着,还照顾得过来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你也不用叫什么叔叔,直接叫我老严就行。”

“严叔叔说笑了,您是长辈。我跟严岩是好朋友,他叫您幺叔,我肯定得跟着他叫叔叔。夏夏的问题严岩有数,我相信严岩。”赵启平一脸认真,他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往谭宗明那边飘,这让他的半边脸有点抽搐。

“严叔叔,你们还有事情要谈吧?”

“嗯,幺叔确实有事找我,估计会谈得比较晚,咱们改天约吧。”严岩对赵启平说。看来他们谈的事情挺重要,谁也没有想起来要给赵启平介绍谭宗明。

“没事,我本打算吃完还要回来的,凉生忙了两天我让他回去歇歇,夏夏那边今晚还得我盯着去。”

赵启平一边说,一边告辞着往外走。

旁边谭宗明把老严拉到一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大声说,“赵医生等我一下,我们一起下去。”

赵启平脚下没停,谭宗明小跑着追出门去。

留下屋里老严叔侄两个面面相觑:他们俩,好像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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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三两步追上赵启平,走在他旁边。医院走廊上人多,赵启平走不快,只好暂时忍受与谭宗明并排。两个人四条大长腿,走起来带着风,又都高大英朗,过来过去的医生护士病人家属纷纷侧目。

赵启平心中烦躁,在人群中闪避着,终于到达楼梯口,也不等电梯,直接从楼梯冲下去。一口气冲出一楼大厅,仿佛刚刚憋气潜水出来一样大口喘气,一偏头,发现谭宗明居然仍跟在他身后,也在喘息。

见他回头,谭宗明继续笑,“赵医生跑这么快,难道怕我吃了你?”

谭宗明始终保持一致的笑容让赵启平心里的烦躁缓了缓,挑眉道,“吃了我?我怕你不消化。”

谭宗明自己也是英俊款,又在名利场里混得久,各类精英郎才女貌豺狼虎豹都见多了,却从没见过小赵医生这一款。赵启平眉眼生得好看,没有表情的时候正应了小说里常说的“剑眉星目”,眼角眉稍透出一股英气,又干净又正派。可嘴角往上一斜顺带着眉毛一挑,晶晶亮的眼神就成了摄魂儿的钩子。

此刻谭宗明看到赵启平挑眉,脑子里大号黑体打出三个字:狐狸精。

不能让你出去祸害人间。谭宗明在心里说。

“我胃口一向好,不怕。”表面上还得表现正常。

“是啊,谭大总裁的胃口是什么级别,自然不会屑于我们医院的小食堂,就此别过啦。”赵启平说完还装模作样拱一拱手,一溜烟往食堂跑去。

留下谭宗明站在“门诊”两个大字下面风中凌乱。

谭宗明很久没动过追人的心思了。也难怪他,混到他现在的地位,想要什么连手指都不用勾,一个眼色下去,就会有人送到眼皮子底下。有时候他会怀念少年时曾对着校园女神白衣飘飘的背影两手是汗说不出话来的青涩,那时的欲望简单又美好,连在想像中接吻都感到是种亵渎。

往者已矣。自创业始,单纯这两个字便快马加鞭离他而去。商场无情,处处温柔皆可做陷阱,高手过招,拳拳到肉刀刀见血,哪里容得下风花雪月山盟海誓的爱情。走得越高,能留在身边的人越少,都是迎来送往各取所需见招拆招逢场作戏。连说孤单都是矫情。

只玩套路,不谈感情,得到失去,都太轻易。

可对这位赵医生,他居然觉得什么套路都很扯。即使一上来就有了肌肤之亲,他居然拿着查来的电话号码暗戳戳地紧张,最后放弃拨打。莫名地觉得若要跟赵医生联系,必须当面得到他的联系方式。

谭宗明犹豫了两天,决定把手头上要紧的事情都安排清楚,腾出时间,要打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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